给我一口天窗



母亲节,伟大的母亲节。书面、媒体上全是赞颂的歌咏,然而,大同小异的,每位描述的母亲,为什么都是寂寥、皱眉苦脸、苦涩和阴翳、软弱失措仍坚毅不屈的影子。代代下来,母亲的印象,永远如此吗?维系她生命的氧气管只系在孩子身上?


那位用头盔蠻狠打伤妈妈的青年,似乎透露一个答案。


母亲节当天,很郁闷。午餐和晚餐在外面吃,餐馆人很多,Vivo披萨店送我一枝康乃馨,可是我心里要求的不过是,和详地吃一顿味道还可以的,魂牵梦系的乳酪烹饪。看着餐牌上的乳酪蛋糕,心想不会比得上去年生日时买的秘密食谱大理石蛋糕,所以口是心非地点一块提啦米苏。


为什么母亲节特地渴望乳味?很暧昧。


吃毕回家前带了一本翻译小说《希望的孩子》(Hope’s Boy--Andrew Bridge。这本书会给我解答吗?等我看完再想,再多长几根白发之后。

母亲不过也是一个人。我很了解,因为自己本身是一个母亲更是愚昧的一个人。《以母爱为名》这本书叫我看得心惊胆跳。如果世间再不断把滥情的夸奖给母亲戴上,接受了孩子的吻之后,心底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恐惧?我真能胜任吗?我真得戴的起这个水晶皇冠吗?


年度一次的季节,都变成了制式的、枯燥的厌烦。本来想呆在家里吃外卖披萨,想自己泡杯咖啡,边看电视边细细咀嚼乳酪和面皮的组合,顺便对戏里不顺眼的角色指指点点。可是下起了雨,所以驾车出去。


反而在餐厅吃得不很开心,高档的蛋糕也无法抹去我心中的忧伤。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吃,会不会反而比较愉快呢?(只要把账单刷到附属卡上而已咯)。


看了《霓虹心》,心情很压抑。这类艺术电影,真是不能常看,一点修饰也没有,就叫你赤裸裸地面对,并挖掘自己的悲伤。

正在读钟文音《情人的城市》。因为将去上海,读读她在上海旅居的文笔,看看不同于旅游杂志的视野。看完之后顺便拿起这本她在法国暂住时写的书。书里不断地跟莒哈絲、卡密儿及西蒙波娃对话

书还没看完,其实我根本没读过或见过那三位的作品,这么一提才知道她们是很伟大的艺术家、作家。特别是西蒙波娃,难不成拜读了她,可以解答我的困惑,找到我透气的天窗?


有点庸人自扰地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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