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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ne, 2014

致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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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跟长豆聊起他奥地利的高中同学,学校采取宽容的态度,基本上学生没有制服,发型也不受限。老师不会干涉学生表现自我的机会,留胡子也不打紧,不像我们这边,学生被重重条规五花大绑。当然青春期的学生觉得苦闷压抑,但由于东方家长是即使举脚也同意,左右夹攻,学生唯有屈服。 不过很令我惊震的是,从长豆口中吐出关于大麻(marijuana/cannabis/hashish/THC)的立场。在我们这边,当然是犯法的,不容置疑。大家都相信,从大麻启步,很多青少年就容易沉沦下去,继续追求更亢奋的药物或毒品。 长豆自己没有碰,可是他知道校里不少同学有接触,也有管道买得到。像他这样的乡下男孩,对大麻的看法居然是同意放松管制,“滥用吗啡海洛因或受管制药物是不对的,但是我觉得大麻还可以啦。” 最近有一套青少年的美国片,《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flower》,长豆很喜爱,美国美眉奇异果也是心爱得很。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喜欢,因为影片中描写高中社交生活,几乎把我吓死了。禁不住在跟长豆和另一个美国美眉聊观后感时,问他们在美国学校里的情形真的是如描绘的吗?在欧洲也是一样?那些舞会里流行的大麻, 没有节制的酒精 和肢体‘接触’ ? 很明显的他们发现我不太喜欢戏里描写主人翁的“痛苦”,这两人闪闪缩缩地说大约是的,在学校不得人心,没有人缘关系,是致命的啊!---所以舞会里,别人递过来的违禁品,没有应酬的话,实在太逊了! 大约可以认为这是一般高中生的普遍看法。大麻是小case,无关紧要的,很难上瘾,不会害死人的啦。何况,大众偶像们根本在炫耀哈草的消息,动不动就在媒体上看到,即使被抓包,也是很光荣的,粉丝们反而更尊崇他们呢!真是价值观错乱的时代。 A LETTER TO PARENTS (from 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   We at the National Institute on Drug Abuse (NIDA) are pleased to offer these two short booklets for par- ents and children to review the scientific facts about marijuana: (1)Marijuana

台北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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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在人文,在书法。方文山之词节录。 在待人之道。 在禅意。 在闲适。 在勇气,跟霸权抗衡。达赖喇嘛海报,在中国是禁忌。 在空灵。西门町大街边弹竖琴的仙女。 在活力。 在规划。 在照顾行人和骑车族。 在勇于表现不同选择。 在尊重少数族群。 在信仰宽容。桃园机场的祈祷室,排排坐。 在美观整齐的市容。 在爱心。 在地名的韵意。猫空原来是一座山。 在热情?。。。。呵呵。 台湾,值得重顾茅庐,因为孔明在此。

台北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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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101,地标性建筑,曾经是世界第一高。 我搞错了方向,怎知近距离里会有两栋花旗银行呢?一在往信义路的方向,另一坐落在新光三越隔壁。怎知花旗对面的诚品信义店,不在信义路? 步行了一两小时,左右上下兜了一圈, 我已经靠近临江街夜市,仍然找不到最贴近台北101的诚品书局。天空下着毛毛雨,我单独走在店屋的骑楼,时淋雨时有得遮,台北也是盛署,但是最近不断细雨纷纷,气候反而凉下来。 就是得撑伞,嫌麻烦。 近午出门,出门之前吃块挞,走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觉得饿,后来兜不出圈子,认为应该冷静一下脚的肌肉和脑的神经细胞。我走进一间台湾俯拾即是的便利店。脑里切换着,要庶民地买一碗快熟面还是喝水算了? 不关金钱而是气力计算结果,走去冰橱取出一支橙汁---补点糖分算了。 付费后,我坐在靠玻璃墙的台边,喝着橙汁发愣。 墙外靠着整齐的摩托,台湾人崇拜着这种二轮自行车,因为汽车的停车费用太高了,寸土如金嘛,停车费高出汽车价三倍。公寓的价钱已经超过百万,更吃力的却是一块豆腐大的摆汽车地皮。 电影或电视里的人生多不真实啊,高富帅是神仙的化身。 如果我手头大方一点,拦辆计程车就不需在一间便利店的窗前发呆。 身边坐着一位妇女,低声念着一本书,乍听以为是念韩语。我买了橙汁转回来坐,听久了才发现还是汉语---台湾国语嘛,只是念得硬,纵使压低,发声依旧带劲。心里想,嘿,要不好心提醒她,语气软一点,大家都比较舒服,包括你和我。 名不正言不顺,当然我什么也没做。妇女告一段落后,起身走掉。我又想,身后的职员有什么感觉呢?会不会是一个奇怪的奥巴桑,贪着店里的空调和一切免费的设备,天天上门坐着面墙,打开书本像朗读圣经一样,精神性打卡。虽然我一直没听明白,她念的是什么‘字’。 幸亏我正有时间。回到灿坤大厦前的十字路口,鼓起勇气,选十字路口边立着的商店招来员问路。他站在十字路口好久了,不见周围或路过的任何人搭理他,他也不趋前向路人推销,仿佛责任就是纯粹站着,从天亮到天黑。 才不久前,在吉隆坡带着老幺和长豆搭地铁,很陌生的交通,线路完全不熟,在路边抓到人就问,搬出咸丰年前练过的粤语,一点也不矜持。现在既然一样讲着汉语,我却怕生提不起劲。选了这个木讷男来问,效果却很不错。 其实我本性不太会读地图,

Ondine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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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南院观赏南方诗歌节,是冲着郑愁予。大名鼎鼎嘛,既然来到近乎门前,不看白不看。南院的面子也蛮大,请得动大诗人。其实更早之前,南院连80岁的余光中都请来了。 除了郑愁予,还有其他闻名英、巫界的诗人,如唐爱文、Yahaya Suip,暂不表。唯一想讲的是,会场的音响有待改进,诗人的朗读朦朦胧胧,听众无法进入诗境,一大瑕疵。 大会结束后,匆匆离开礼堂,正越过马路,往行政楼门口走去时,马路旁一张盈盈笑脸,冲着我发射。 小小的一张脸,双眼眯成一对打横的括弧号,眼睛不见了。这么和善的笑容,是给我的吗?院里的学生真多礼,真诚得过分。我直觉认为,这少女肯定认错人了,我只是偶尔有节目才来逛逛,可不是什么人物。 继续走到她跟前,笑容丝毫没递减,眼下挤出三五条纹,这女孩真是毫无疑问地认识我啊。 远古的记忆冒起,我应该认识这女孩。这张皱成圈圈水纹的笑颜,17年前常常在我眼前绽开,17年过去了,一点也没折损,躯体长大了,纯真依然。 我甚至曾抱着一点她可能长不大的怀疑。没想到,18年后,这女孩站在路边笑着我的疑虑。 多该感谢曾经守护她的医护人员,那些护士阿姨、医生,还有努力奋斗的家人,特别是她的母亲。数年前,我甚至想写一篇博文,她的母亲如何天天无休,从近笨珍的新村,教学完毕后,驱车往返新山医院,长年累月塞在车龙里,十年如一日,每天来回两趟。 士姑来大道的车前车尾灯,点缀她的娓娓心声和寂寥,直到女儿小学毕业。 那时期,有另一个巫籍女娃, 跟她女儿一起犯同样的难题(这么稀少的病症,居然同时间在医院碰面),一起在医院共度童年。比较年长的马来女娃早点离开医院,没过几年,传来夭折的消息,赶不及交男朋友。死神紧紧地跟随在后,如此重压,不仅扣在她的颈上,也钳制着她母亲。 只因为小小的她自出生以来,睡着了就忘记呼吸。这是Ondine的诅咒。( Ondine's curse , also called congenital central hypoventilation syndrome ( CCHS ) or primary alveolar hypoventilation , is a respiratory disorder that is fatal if untreated. People afflicted with Ondine's cur

总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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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月我拟好一封信,想寄给长豆的家人。信里掩不住期待和雀跃,等着长豆的到来。费了一般思量,却按下没寄出。 11个月过去,送走长豆之后,匆匆在家里写了总结信,这次手指一按,冲动为信件护航,飞进长豆父亲的信箱。 接待长豆期间,很少跟对方家长联络,隔膜很深。把人家的儿子拉过来,充当自己的,暂时忘记他的原生父母,才能尽情管教。这也是本来宗旨,毕竟交换生不是客。只是现代联络太方便,几乎天天可以从网络跟舒适圈里的旧识通话,让学生有所保留,不肯完全投入崭新的环境。 长豆虽然身高六尺六,心态依然乳臭未干,可称是大宝宝,跟我们的预期有很大出入。在教养、处事、期待、配合上,免不了冲突。可是我们双方互相退让,照顾他的自尊之余,也促使他学习,特别是为人处世之道。华人注重的感恩和道义,这年里提点了很多。 他教会了我,更加宽容和有耐心。 长豆来了,长豆走了。我想起商与参, 唐 · 杜甫 《 赠卫八处士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参宿在西,心(商)宿在东,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 六月三日,离开新山去瓜登之前,万事代办,一心二用,仓促写下这些交代,当作一个总结。 思念总在分手后,而且具体化为蚕宝宝,一口一口啃嚼我们的心。心在躯壳里,够不到。既然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耐心等待,等到蚕宝宝幻化成美丽又强壮的飞蛾,入夜来访。 。。。。。。。。。。。。。。。。。 Dear Gehard and Gabi I have just sent Maxi over to Stuart's host family, from there he will travel to Kuala Lumpur for departure on 9th June. We are unable to send him to the airport in Kuala Lumpur because tonight we will leave for Kuala Terengganu and stay a few days there. I am sorry for not being able to see him off into the plane personally. Stuart's host mother will take care of him

只是一片海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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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耀眼是海,细得粉白的是沙。   晒得要命的是阳光。  把口袋刮个大洞的呢,当然是酒店了。 快艇里坐满了同年同日上第一间学校,后续却各有千秋的有缘人。 是的,我们下榻夏日嬷嬷茶酒店。房里不断播放这部电影,看得要作呕。   活了这把年纪,发现,真气馁。女同学们,露腿露得理直气壮,比我能看的人很多。怎么岁月对她们那么仁慈啊?  事后,根据我的科学背景做的研究,得到的结论,嗯嗯,我的阿伯短裤子松了点,不够热。   最富有和最平庸的,都在这台上,一起唱《朋友》这首歌。是的,今夜的精神就在此。什么阶级职业身份地位滚一边去---你七岁时候,尿裤子的丑样,我还记得呢。                             外婆的澎湖湾 - 潘安邦 晚风轻拂着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醉斜阳 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湾 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 沙滩 海浪 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 晚风轻拂着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醉斜阳 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湾 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 沙滩 海浪 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