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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1

这个H20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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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归冷,我们运气好,碰到太阳,又没下雨。老天有眼。 开始结冰的箭竹海。 整个湖面都结冰的熊猫海。真的只有黑白灰,像熊猫。 五花海,湖底清澈可见。 五花海,倒影历历在目。 珍珠滩瀑布。半结冰。 静海,《英雄》的水上漂在这里拍摄。无风的话,湖面静得可以,没点涟漪。 步行经过的冰挂。 长海。 五彩池,像孔雀的颜色。 又像我家海岛边的海底公园----Pulau Redang!! 诺日朗瀑布,矮矮胖胖,很宽很宽。 九寨归来不看水。 冬季的景色和夏春秋都不一样,秋季是最旺的季节,也是颜色最美的时段,但心里准备跟成千上万的游客挤---厕所、饭厅、输送巴士、抢摄影角度。即使冬季算淡季,对我来说,来到的人还是够多了,拍照时难得遇上没有闲杂人的背景。这样的地方,人一多就破坏了她的灵气。 像酱,多煞风景的庸俗游客。

都是尘的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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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入眼就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蓝天。我向接机的中介安琪儿埋怨:“好多灰尘啊!” 安琪儿是东马嫁过去成都的女生,整个人差不多已经是中国女人的味儿了,她的四川国语很溜。她说:“成都就是这样的啊。” 不每天洗车真不行。 到处都有大工程,挖地动土,经济大好嘛,也造成尘土大增。一天下来,掏鼻孔时,纸巾上是乌黑的。 还好处处见到银杏树,秋过入冬,整棵树转黄,没有杂色。伞形的黄叶轻轻地、温柔地、缓缓地飘落。 成都种很多银杏,有些很老很老了,在一些景点有几千岁的,是活化石。银杏本是雌雄分株,雄树雌树总离不远; 老到几乎成精的,到生出节瘤的雌雄同体银杏树,都江堰。它的叶子早落光了,好像无牙的老叟。 想象全部一起结果时的盛况,果实就叫着白果。 披着银杏叶的屋瓦也美起来。 市里故意只扫掉其他枯叶,留下银杏叶,一地澄黄,煞是美丽,叫人心折。 看多了之后,就不再规规矩矩地拍照,反拿起地上的黄叶来玩。 小朋友亮丽的冬装和背景互衬,煞是好看。 咱们来一段韩剧的浪漫桥段。 老幺没有如愿躺在雪地玩雪,他爸爸教他这样做。我在一旁大叫---衣服是谁洗的啊? 来得迟,没遇上枫叶红,可这些银杏树是大安慰,让我回溯起见过的京都海报。都是LKK但古雅的城市啊。 百业腾飞,尘土乱扬;千万别忘了本来的典雅,Armani永远不能等同杜甫。

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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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沟清澈的湖水。 总是挨到最后才来抱佛脚。 又要收拾行李了,去冬天国家,得想法子塞进一件折起来就半尺高的衣服。去买了高山症的药,身体不太好,还是先准备自己比较好。 三星堆文物 家里男人迷上三星堆,这次去成都,并上九寨沟。隆冬天气,树木山景都覆盖白雪,有什么好看?为了亚航的便宜机票,时间都让它牵制了,它说何时飞就何时。高山上入夜时可能零下,囧。 我还想象《英雄》那般的瑰丽呢。 噢,这不是在九寨沟,是额济纳胡杨林,而且影片画面是艺术加工了的。 这是九寨沟没错。水上轻功,用剑点点水面就可以反弹再飞起,哇塞! 是秋天最美,可是秋天去不得,人挤人,有什么好看? 只剩两天,来不及读这本《成都之眼》,就塞进行李吧。 我祝你圣诞快乐,你祝我行程顺利,回来时圣诞节已过去。 风景照片全取自网络。书本照片取自当当网。

黑皮肤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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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选我生日那天做大功德,有够窒闷的了。当天我随丈夫回去他乡下的佛堂,准备祭拜他家祖先,心里是不太痛快的。 做功德意思是整天在道场,随着僧人跪拜念经,回向给逝去的祖先。根据佛堂的师父说,大部分的功德将打 U-turn 到我们这些参与的后辈身上。这是特地看通书选的黄道吉日,当然比区区一个女眷的阳历生日伟大。丈夫的家族庞大,祖到孙三代来了四五十人,坐满整个厅堂。 我跟着大伙跪拜顶礼,每轮九次,从前世佛到观自在菩萨,已不知第几轮。还好平时有稍微练瑜伽,脊椎和腿骨没那么硬,可以久坐在地上听师父开示。我前面一排的婆婆、婶婶、姑姑们,已经受不了,搬椅子来坐,跪拜时头磕不到垫子。养育过孩子又上了年纪的妇女,脊椎难免有点问题。 这位师父从斯里兰卡毕业,主持一个镇郊小佛堂,他的开示相当有趣,通俗易懂,看来平时多为贩夫走卒、四邻八舍讲道。只是有些道理,他未免简单化了,如泰国大水灾的形成,是因为前阵子红黄衣党对决时,粗俗地用鲜血及屎粪羞辱了国家的尊严(国会大夏);或中国现在道德丧沦,民间无尽怨苦,是强制一胎化政策,无数堕掉的婴魂造成的孽。 如此解读因果,似是而非谁得知。 由于在自家佛寺(屋地的资产是师父祖传的),主人免不了说些排外的话。师父说了不少与道教信仰作风的冲突,大概是因为我家翁对程序的要求带有一般华人家庭的习惯,祭荤食、烧冥纸,师父不答应。 还有关于华人传统信仰的课题。他说儒释道才是华人的信仰,感叹有些华人改变信仰,没有尊崇传统。席上就有一两个‘异教徒’,为了孝顺,全程参与没有离场。这些话对他们来说,不能不刺耳。然而全体给予师父尊重和归顺,也给足我家翁(家族长者)最大的面子。 我打从心里佩服他们,特别是其中一个婶婶。或许因为她不谙华语和福建话,完全无法领略师父讲的内容,反而可以平心静气的跟随大家向佛像跪拜,面表无情。其实她心中也是明白,和尚要说些对她的宗教不好的事,就如她的教堂里,传道会做的一样。 然而嫁给我的叔叔,她尊崇丈夫对她的要求,贯彻、服从他的家族祭拜习惯。她的先生则多年后潜移默化,跟随她信奉了天主教。 她是嫁给华人的马六甲葡萄牙后裔。 历史总要留下痕迹,我们没有选择,只能接受---正面地接受。 隔天我捶着酸痛的后腰,反思一下到底有没有遗憾? 一、在佛堂首次听到

因为他刚失去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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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跟我说他刚刚替一个六岁小男孩抠肛门,让他把宿粪解出来。 跟粪便‘玩’的经验,我可丰富了。因职之便,我碰过很多很多的粪便,用小棒子勺一点涂在纸上,加一滴药水,等待它变色,以筛出样本有没有含潜血,继而推断病人有没有患上结肠癌。间中也有放一点便便到玻璃片上,在显微镜下找寄生虫的卵,超无聊的。 常常跟便便相处,久闻不知其臭,这是工作。与其面对奸恶的人心,我宁愿去搞大便。 亲手替别人抠肛门又不同了。只知道病人的母亲才会做这种事,或是护士的工作。 S 在街上开一间诊所,好多年了,算是资深儿童医生。他请的助理没有受过护理训练,她们平时只是抓药,告诉病人家属怎么服药,他不能把这个事丢给她们做。 婴儿排便困难相当普遍,是常见问题,但是持续到六岁,不能说简单。 S 说那孩子便秘反反复复,孩子很怕大解,怕粪便挤出时的疼痛,还有肛门裂开的恐惧,所以便秘一星期是常事。便便逗留在直肠太久,越硬越难解越疼,小孩更怕,恶性循环。家人又没有坚持给他长期服用软便剂。 S 触诊时,发现孩子的肠里满满是大便,所以放一剂通便丸,希望他当下在诊所的厕所解出来。等到每个病人都散了,孩子还是解不出来。 S 跑到厕所去探究竟,觉得必须帮助他,就戴了手套动手抠,挖出一块很硬的宿粪之后,小孩顺利解出大约两尺长的粪便,可知他这阵日子多辛苦。 这个马来小男孩的教养非常好,不过六岁,已经说得一口流利英语,他的爸爸是柔州哈兹基金会的主席,看来很注重孩子的教育。我觉得这小孩的便秘习惯,可能有心理或情绪上的问题,跟家人的互动有疙瘩。我心里想,或许他的父亲很严格。 S 也企图跟病人厘清原因,然而小孩的母亲呜咽着说,她先生昨天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除了抠小孩的肛门, S 还亲手把长长的粪截成几段,才疏通堵住的马桶。实在太伟大了。 小男孩的妈妈很内疚,先前已付了咨询和药物费用,她觉得该再付医生为孩子通便的‘服务’。 S 却说不用了。 我笑 S :“会不会以后你就美名远播,变成替孩童抠肛门,解决便秘的好医生?” S 哈哈大笑。 S 说自己的爸爸刚发现患癌,所以他能同理这个小孩。 能为工作付出多少,自我要求之外,差别在于恻隐之心了。 突然小男孩的世界就缺了很大的一角。

回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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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又回来了。 我又马上换上如小薇般的短裤,露出大腿,到处逛。小薇十七,我乘以某位数点某位数。 我又不梳头,把乱发随便一扎,出门去喝茶、吃饭、对着老相识呆笑。 我的十七岁也是如此这般地迎着这些带盐的风,眯着眼睛跟太阳对着干;晴空万里,心去到云端那么远。 一如现在。只是不会对人傻里傻气的笑,那时害臊,装清高。 晒就晒吧,我本来就是黑皮肤,从会溜出门开始。东海岸的阳光灿烂,没骗人。 把衣服洗干净晒个够,是最幸福的事。 为什么一回来就好天气?姐姐才说季候风天天带雨来。新山反而下大雨呢,那边家里的人说。 回到母亲的客厅,我又恣意地睡了。微醒转个身又继续,很安心。 云静,风凉,露台外亮晃晃。隔壁栋组屋都有声,电视、弄饭、做东做西,可我心静,眼皮重。 结结实实地睡个美美的午觉。 瓜登唐人街的新鲜猪肉店。 老同学的双颊都垮了,头顶秃了,腰围宽了,头发灰了,可熟悉的轮廓都在,都在。 特别是互相展开笑颜的时候。 只是,只是,母亲干扁了,像一张落到地上的黄叶,皱皱干干,一揉就碎。 怎么跟光阴斗啊?哪有逃过的。 母亲坐在糕点摊等我,边跟老kawan磕牙,比完儿女比媳妇女婿,完了再比孙儿,当然还有数落自己老公。

只会听海南话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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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李慕白,因为不够白。 派报来我们家的阿伯很有趣,戴佩妮的哥哥曾经邀他在戏《杂菜饭》里扎 一角 。 有个周末上午他停在门口篱笆外,准备抛报纸进来,我家母狗李慕白朝他大吠。阿伯叉腰对狗训话:“我天天来送报,你还不认得我?还要吠我?你这条狗需要再教育!”阿伯有那么一点点左派思想。 刚好我出门要晒衣,阿伯见到我,用华语问我他说得对不对?他的意思是,他方才用‘英语’教训狗,讲得正确吗?我笑:“这只狗不会听英语,”阿伯惊奇了,问那它会听什么话? 阿伯给我们送报十多年了,他以为普遍上养狗,一定是用英语教导它。我心里想逗他,说道:“它只会听海南话!” 其实也没错,我父亲跟我住多年,一直是他负责喂狗,白天也是狗儿陪他,李慕白听得最多的是海南话。 阿伯玩味地笑,改口跟我说一大通海南话,发音地道,敢情也是自己人。他问了我先生的籍贯,又说很多海南人是福建人的后代。他所说的我父亲也讲过,就是早期许多福建汉人搬到海南岛时,与当地黎族通婚,衍生后代,所以近代海南人多有福建人的血统。不过语言方面保留岛屿地方性。 还没论及婚嫁的时候,我男朋友的爸爸偷偷问儿子:“她信仰什么教的?”幸而他没进而问:“她是什么籍贯的?”因为我们俩说不同的方言,男朋友自小家里说的是福建话,我说的是海南话。那以后结婚了,媳妇会不会跟家翁家婆学自家的话呢? 结果华语理所当然成了我们上上下下沟通的语言。直到最近,家翁开始跟我老大说:“你是福建人,要学福建话。”老大转述,不过阿公也说该学海南话。我听了莞尔一笑,学校学三种,加起来五种语言,那可要他的命。 从前的农业社会父权主义重,女人嫁入就转归夫家人,必须学夫家的传统、作息,当然包括家里用语。不过以前的婚姻来去隔几条街,跑不掉同亲同族,特别是媒妁之言,一早选定了相识的一位远房亲戚表侄女。进到家里来,开口就是一样的方言,语言隔膜很少发生。早期华人来番,由族群私会党、结社管理,不同籍贯通婚,甚至是犯忌的。 现代社会恋爱自由了,像我这样的不同籍贯,不甘心讨好学夫家语言的、有一点点女权主义的媳妇算小事。环境里不一定要讲福建话才能活下去,福建话不是不会讲,只是不够地道如南马福建话。家翁的福建话水准很高,可以吟诗,不过平时讲话,仍然很‘菜市’。 我觉得华人藉用方言来分别你我,达

转摘《年轻人的西化价值观?》

又一篇从我弟处偷来的文章。 。。。。。。。。。。。。。。。。。。。。。。。。。。。。 某些人惶惶于时下年轻人的价值观,尤其它据称越来越“西化”的迹象——似乎问题已很“险恶”。然诚所谓见仁见智,我反倒觉得年轻人一贯“参差不 齐”,西化的固然有,但“不够西化”,乃至“反西化”的也比比皆是。另外,是哪方面西化了?西化尽是负面的吗?而“负面”乃基于客观的判准吗?抑或仅是一 些头脑“酱化”者自身跟不上时代的错觉和杞人之忧? 其实,相比于国家刚独立不久,“英式”遗风尚萦绕之际,我国于诸多方面恐怕是愈发“背西化”,而非西化。如说 承续自西方现代传统的政治—文化世俗 性,自70年代末以来一直被腐蚀,乃至连殖民统治之前,本土原有的世俗性、开放性和多元性也被大幅妥协 。当官方于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包括教育、传媒、学 术、宗教、法律、行政等,积极主导或赞助某种非西方意识形态的权威化和垄断化,社会整体上而言,实在不能说是很西化。 当然,官方归官方,民间则是另一回事,所以即便官方不鼓励,只要没强力封堵、扫荡(如朝鲜和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人民自然仍可通过多种管道来与西 方文化有所接触。惟如此接触,往往仅是表面和片面的多,而非足够深刻、通透的。是以,个人或会通过流行文化或旅游参访来认知西方人情及社会风貌,通过出版 物或互联网来了解他们的思想观念、价值信仰等,但如此认知和了解到底有多大的实质影响,恐怕难以乐观。 更糟的是:民间可能只是很肤浅、短视、形式地西化,尽辗转于一些诚属枝枝叶叶的流行文化,或者技术性的应用知识;就算西方语言讲得非常溜、字母键盘 也敲得非常利落,但内涵贫血,根本琢磨不到西方文化的精髓,也看不到西方文明的宏观态势(如现代化和后现代化)。因此,某些人可能外表西化,其实内在还很 传统,如一些中老年辈;而一些年轻人则外表摩登,内在却很空虚,因掌握不到西方精华,同时对传统也没继承多少。 实际上,亦有些人是在搬西方元素来反现代文明,如宗教主义份子,即精于操弄一些西方论述,如多元主义、后殖民主义等来合理化、正当化其原教旨主义;某些更企图借民主作为“跳板”来树立神权统治或复辟君主特权! 质言之,看来我们更该勉励年轻一代多发掘和发展重视个体之自由、平等、独立的西方价值观! 载于2011年11月1日 。。。。。。。。。。。。。。。。。。。。。。。。。。 我们好多个留学西方的年轻领袖,英

那就复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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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过生日,又长了一岁,思想应该更精进一些,否则枉费一年来吃的米饭。 我念大学的时候,碰到很多不同成长背景,不同教育源流的学生。有一次到图书馆听音乐,我带了自己的卡带,是敦煌舞剧《丝路花雨》的配乐。有一个系里男同学靠过来,也想听我的音乐。 敦煌舞剧《丝路花雨》,中华和谐文化网 同学是国小背景的,没有学过华文。我对有双刘烨似眼睛的他说,“是中国华乐叻,你会喜欢么?”他说没关系,“我会喜欢的。” 那我就把另一副听筒交给他,我们俩插进同个播音机。当我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转头一看,刘烨已经在打鼾了。 大学那个环境里,很多人找到他们的终身伴侣。因为大学是融合不同种族不同阶级的场合,有些人选的伴侣就不一定跟自己是同样背景的。邱彼得射箭的时候,有谁能拦住呢? 我也是在那里碰到从没见过的男生,几年后顺利拉埋天窗。 在校园碰到西海岸、东马、北马、南马、讲英文的、印裔、马来人,林林种种,我还跟几位土生华人的后代相处好得很。除了跟马来人主要讲国语,跟其他非华校背景的都说英语。印裔的英语比像我一样华校背景的学生好很多。 因为年轻浪漫又有理想,成见还没根深蒂固,除了华校生、马来人比较喜欢搞自家小圈圈,基本上同学们交流不错。 在大学礼堂搞文艺表演的时候,也有机会看见印裔同学在做印度色彩的节目。有个印度男同学,负责画大幅背景,七彩缤纷熠熠生辉,画得十分好。他有时在一旁看我排练我的《反弹琵琶》,见面多了也攀谈起来。 当时我排练的是佛教学会的节目,是个舞剧,印度同学觉得我们之间有共识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佛教与印度教渊源深厚,原来人家比我有学识多了。 《反弹琵琶》--北京舞蹈学院。 不知怎地,结婚多年后,碰到家乡里的一位华社前辈,还一直以为我嫁的是印度人。当年要注册时,没有预约,民间注册官不肯当下额外排期给我。可是我的丈夫远来,隔天就要赶回去,逼不得已找了旧识帮忙,他又联络了华社前辈做说客,终于说动注册官从股票行,移身到会馆给我们注册。这事只在电话中摆平,前辈没见到我丈夫,我这张脸皮还值几两重。 我想啊,我们的社会那么多元,如果一个‘不小心’,真的让我嫁给印度人,开始混血家庭,那么我们会用什么语言当第一语言?或是当年不谙华语的刘烨或 Lionel 或 Howard 感动了我,我们走在一起,我们的家庭又会

转摘《大西方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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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回想,不知不觉也写了一段时间的专栏了,确要感谢报章所提供的宝贵平台。不敢自我评价,但我确了解自己一直在有意的介绍和“推销”某些西方理念,比如个体主义,以及一些现代和后现代观念。 坦白说,30岁后才比较认真的阅读西方哲学和小说,唯有幸曾于一所全用英语的私立学院教授《西方文明》、《美国历史》、《人类学导论》等课,所以虽不曾留学西方国家,但多少也对西方语境有点浸淫。无论如何,还是得承认我对西方的认知基本上还仅是“书面”的。 当然,诚如没到过中国的汉学家也可以研究、欣赏中国文化那样,我虽没在西方生活过,却从书本上不断寻找和摸索西方,尤其是对其思想及宗教文化深感兴 趣,以至也开始有些认同了。始终羡慕那些有机会留学西方者,唯我若真的在西方成长、生活过,或就不会那么热衷——不过,想来那也因为西方已成为自己“内 在”的一部分,毋须渴求。 也许有些人会好奇我本科念中文,又到中国留学、上中国哲学专业的博士课,怎会那么热衷西方文化呢?实际上,一方面固然是由于个人偏好,但另一方面则 纯然因为:当前学术界根本“逃不开”西方话语的影响——或许除了非常传统的国学专科——任何人文学科,修得越高,就越得参照西方思想和理论,毕竟那是主 流。 其实整个现代性,以及逐渐彰显的后现代性,基本上都是西方在主导。而所谓的“多元现代性”,充其量更是指西方现代性在各个本土社会的“山寨版”,或 者是某种理想中的方案而已。 若我们对如此现实有所觉醒的话,那认识西方,恐怕不光是选修,而是必修课。这点对于人文科的学者或教师特别重要:如果刻意回 避、漠视、贬低西方传统,会是对下一代人的辜负。 当然,认识西方不一定就等于要膜拜西方,诚如对待传统文化一样, 凡认知都该有反思的空间及过程,而 最怕的是对西方或传统毫无理性的“全盘接受”或 “打倒”心态。 纵使反思需时一百年,都比理念及口号先于理性的“打倒”好许多倍。政治或可容许革命,但“文化革命”,往往就是“成事不足,乱事有余”。 值得一提的是:至目前为止,还没人给我戴上“大西方主义者”的高帽。显然,文化上支持“普世”的西方还不算一种“原罪”——可不像那些动辄得咎的“大中国主义者”。 载于2010年7月13日 。。。。。。。。。。。。。。。。。。。。。。。。。。。。。。。。 从我弟弟那儿偷来的文章。 尊崇传统或‘媚洋’,盲目是最大的盲点。 虽没踏出国门,国际已经踏入

抛掉自己,迎接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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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面对全球化的冲击,找不到自己,失去 identity 。 即使生活在中国大城市的中国人尚且如此,甭提占马来西亚人口二成的华人。 中国加入世贸之后,社会陷入集体焦虑,唯恐赶不上现代化国际化,不够竞争力,被洪流抛到后头。民间学习英语的热潮白热化,甚至矫枉过正,也有撼动传统文化的压力。 罪魁祸首是政府,先动员全国学英语,为中国的未来缔造了全新的想象,又规定择校、考大学、考研究所、职称升级,都要考英文。结果民间掀起暴风雨,冲击了中国传统的价值认同。(说实话,我弟弟在南京的时候,也是乘这个便利,去教英语补习赚生活费。后来他的机会给更多的洋人抢去了。) 学习英语的年龄越来越提前,发展到寄宿幼儿园,全盘英语环境,教师给幼儿改英文名字,奖励幼儿开口说英语,说得好给贴纸,冷落处理不说英语的幼儿。就是要把中国孩子的日常口语从汉语转换成英语。 学校里 中英文之间出现不同的权利关系 ,孩童喜爱外籍老师的课,把他们摆得高高的,并觉得讲英文比较高尚。(同样的情形在我们这里熟口熟脸。) 在中国之前,是台湾,民间对英语的追崇,简单地把学英语同等于国际化,认为英语是孩子的竞争前置条件,认为有了好的起点,接着就跟着许多机会。 有些中国或台湾家长觉得,汉语会讲就好,该花更多时间学习英语。家长的功利心态,驱使孩童自小就对血缘母语和文化抱有轻忽的态度。(在五十六十年代,我们的华裔社会也有同样的看法。直到政府关闭英校,华裔又转回头把孩子送进华校,造成某些大城市华小挤爆、国民型中学难进现象。) 也有些台湾学校用英文教数理的,有些更因为配合同学的理解能力,降级读美国教科书,或两年才读完一本。迎合家长的要求,幼儿园的课程一定非加入英语不可,而且教课时间越加越多。由于台湾的教育体制是汉语为主,市场竞争由幼儿园进入小学阶段,促成私立双语小学的成立,并贵族化,学费比大学还高。(我们这里的情形相似,因为华小僵化又权威式的校风,私立小学正在蓬勃成长。) 结果英语学习让国家的贫富差距,城乡差距拉得更大。在弱势族群或乡村,赶上主流教育已经是费尽所能,谈不上花额外的钱去补习英文。中国有农村贫户,台湾有原住民,我们呢,也有原住民和东马的土族,不仅没有老师,他们连安全上学的途径都没有。 因为先天地理的围堵,汉族文化得

华盛顿的计程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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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火车站。 2009年在华盛顿短短数天,我只乘过两次计程车。一次是黑夜里从旅馆到火车站(或相反方向,忘了),司机接过钱后,朗声问道:“你给的小费只有这些吗?”我先生还讲了keep the change。然而那个change很少。 我们错愕了一下,不知他是玩笑还是生气。我们一时忘了美国处处都要小费,而且通常给 15% 之多。除了纳入账单的服务税,大马很少地方还需另给现金小费啊,真是谢天谢地。 在码头的街头表演者。凉风飕飕中弹跳力十足的热舞,觉得他们不错就赏点钱。 另一次碰到的司机也是非裔,不同与常在电视、电影见到的当地黑人,他瘦小而且没有剃头,说话有一点口音,也许才来美国不久。(我去的两个地方,华盛顿和纽约,碰见的非裔都很高大。) 我们共有四个人,一个印裔,古纳,和三个华人,打算乘火车到纽约做一日游,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这个司机问了坐他旁边的古纳:“你们从哪国来?”他的声音很轻。古纳告诉他之后,还想提一提新加坡免得他无头绪,他居然晓得,说:“在东南亚?你们是穆斯林国?” 我先生抢答,“伊斯兰是国教,但是非穆斯林是自由选择宗教的。你从哪里来呢?” 司机答 Ethiopia ,我先生愣一下,想不起落在世界那一角。我低声用华语提醒他,是赤道国,非洲国家吧。我们四人之间交谈的时候,就用英语。不过天色黑黑的,大家很静。 后来司机又轻声问身边的古纳:“你是印裔?”想必听见我和先生之间非英语的交谈,他又问古纳:“你会说 native language 吗?”古纳尴尬地笑说父母还会,到他就不会了。 然后,从斜后面的角度,我刚刚好就瞧见了司机先生一抹很意味深远的微笑。后来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一个司机会问这样深刻的问题?他看起来不简单,是难民身份、饱学之士做兼职吗?或者是我多心。 后来古纳随便给了他一点钱做小费,问他可以吗?司机摇个头做无所谓的样子。 真人不露相。

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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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的堂妹,澳洲留学归来,在新加坡当幼教老师几年后,最近改在当地小学当临教,打算申请正式教师。她丈夫也是大马人,在新加坡上班,两人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发展。 她刚生了一个女儿,娃娃两只眼睛黑溜溜,可爱得不得了。当了几年的新加坡老师,堂妹有所感触。 她做了一个决定,打算迟点孩子要上学时,搬到新山来,夫妻俩照旧越过长堤去上班,女儿则留在新山受教育,上华校。 目前的趋势是,新山的华裔把孩子越堤送到新加坡学校受教育,电视《前线追踪》曾经做过这个专题。小朋友天天早起赶校车,凌晨三点半就该醒了。本来主要是比较靠近关卡的市中心,现在已经扩展到郊区的家庭,也把孩子送‘出国’念中小学,可见小孩通勤的时间多壮观。 《前线追踪》访问这类家长,有一个妈妈这样说:“我本身吃亏就是英语不灵光,碰到外国人完全无法沟通。让孩子在新加坡上英语教育,希望他们不要重蹈覆撤。”自从七十年代马来主义坐大开始,我国学校的英文教育水准是江河日下。 另一个妈妈则这样说:“如果孩子成绩很好,不一定成功申请到奖学金,也不一定能申请到心仪的科系。每一年大马的学子都要上演同一出苦情戏,这么多年了,有改善吗?在新加坡,只要成绩好,政府一定给奖学金,不用考虑肤色优先;如果申请不到,是因为成绩输人,也心服口服。”一针见血,她要求的是服气。 孔雀的美丽羽毛。 既然堂妹一家已经住在新加坡了,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 堂妹就工作场合所见,有几个心得,逼得她认真考虑: 1. 新加坡长大的孩子已经不重视华族的传统文化,他们比大马华裔小孩国际化,但不喜欢自己的血缘文化,觉得那些‘东西’老土。当然包括学习华文。 2. 她本身是巴生独中生,受过三语的训练,自由游走在马来语、英语和华语,比较起其他新加坡人,享受多一些实际的好处、方便。不仅是工作上,和其他族群沟通交流,对方更友善。 3. 新加坡大都会的环境,物质潮流的追求,比大马厉害。小小孩开始讲名牌,比拼穿戴,失去朴素的品格,染上浮夸的恶习。(有人说吉隆坡的小孩也是啊。) 那是她在当地小朋友之间见到的趋势,目前她心中的天枰吃重的是这一方。 我想,如果是收入阶层更高的专业人士,可能看法又不一样了。 任何美丽都有相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