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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13

今年还有雅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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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每逢国庆日,大家都守候在电视机前,等待国油的广告,雅思敏操刀的作品,满满的感动。 自从雅思敏死后,国油的广告片失色了。 可是今年雅思敏还在。书店还卖85折。 带回家一翻,笑死了。那么可爱的一个人,一个女人,难怪朋友们爱死她。 载录:  Yasmin when interviewed by reporters (fondly remembered by Orked, Yasmin's sister) After her movie screenings, some reporters would ask: "Cik Yasmin, apa message cerita ini?" Yasmin would reply: "Message? Takde message. Kalau saya nak message, saya hantar sms!" 能少点怨怼,多点幽默感,大家笑笑不计较,一个马来西亚就不难了。 (照片取自网络。)

彼得潘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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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家里已经有两个半彼得潘。 现在又多一个,华山论剑岂有空挡稍息之势?女巫修为实在不足应对,得加把劲!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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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抱歉,长豆弟弟来没多久,几乎是抵达新山第二天,我就给他见识了我的国家血淋淋的疮疤。 对待外国人,自揭疮疤,实在是太羞耻了。然而,也是走避不及的事。我们就这么过着日子,千斤顶压下,苟且地匍伏前进,或没有前进,仅是原地蠕动。然而实在的,我们身为‘少数民族’,占 30 百分比人口的‘少数’,就是如此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不断地容忍暴力的切割。 一切从 70 年代开始吗?那个正义凛然的国家民主主义,团结在同一个标准之下。请(或逼)大家上船来,别被落下了。挤不上是咎由自取。 游戏规则由谁来定?‘统一’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或者,连羊皮也不需披,就光明正大的撕咬,也没什么的。因为是羊嘛,温顺乃本性。不粗暴怎么把羊群赶进圈子?四散的羊群能统一吗?能进步茂盛吗? 参加一个交换生家庭的开斋节门户开放之后,我们还有下两家穆斯林的约。长豆弟弟问道,那么再来就轮到我们办门户开放,邀请其他交换生和家人来吃喝了吗? 我不置可否,我没有如此开放门户的经验,邀请穆斯林朋友上门来吃。上门聚聚不是问题,问题在吃喝。其实只要把宴席外包就解决问题,当然外包的公司必须是清真的。我又想,家里的盘盘婉婉杯子汤匙锅子洗碗剂,全暂时搁置,如此隔膜,倒不如在外头请客,何必在家里办宴会。 是什么让我和穆斯林相识无法随和自在地家里共餐呢?六十年代时没有问题。华人过年时候,母亲煮年糕,念叨没煮多点,不够分给马来朋友,他们多爱吃呀。自从国家民族主义抬头 ( what a brilliant idea! )之后,分界逐渐形成,问题越来越大,大到扯裂整个国家。 恐怖的是,清真或 Suci 挟持制度,假‘互相尊敬’之名,蹂躏多元,践踏少数。怎有时谁就该尊敬,谁又不用被尊敬了。 或者有些人认为,问题出在像我之类的人 -- 为什么你们不能像大部分人一样清真?你们不吃猪肉不就没事了?你们穿马来装,不要露这里露那里,不就不用设立各种告示牌了?这里是马来西亚,不是西方国家,不是中国,更不是印度。哪里活就照哪里的规矩呗 --- 就是尊重‘国情’。 人意如蝼蚁。 在南方大学听过一个讲座,主讲人给听众看照片,七十年代时候的国家伊斯兰事务处,原本只是一间房间。现已非同小哥,犹如一座座宫殿,各地矗立。意义重大。这都是当局政府建的,回教党或

你的神比较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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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州度假村祈祷室事件,莫名其妙地燃起,掀成大祸。某大力人士说了,调查完毕之后,祈祷室将拆掉,不能再用。 噢。。。。真是被气死。Malaysia Boleh!  海南语有个词儿,形容得精准---“bongkang”。 现在没力气写想法,过两天再继续。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 by Dr. Yuval Noah Harari p.s. Astro播映天主教教皇传记的disclaimer事件,也是顶好笑的。现在我开始上耶路撒冷Hebrew 大学的课,讲人类历史。从宇宙大爆炸,形成地球,从物理发展成生物,至人类文化,甚至人类灭亡的预测。这个不是小露事业线或人鱼线,才够劲爆,那些尊贵的guru,不妨来试试。反正免费的,不损你荷包,只考你脑袋。

回家探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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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瓜登海龟巷碰见母亲的相识,问道:“人家在拍你呢?为什么不转过身来面对镜头?” 母亲很酷。她答:“是她要拍,我才不想拍,所以才不看镜头,她拍由她拍。”。。哇。。。比大明星还有架势。  我常常只拍得到她的背影。  第一天回到家,已近午夜11点。母亲像一个包裹,缩在懒人椅上,身上密密盖着一件沙龙。一件沙龙已足够将她整身裹起来,她变得多小啊。几星期前她生病了,犯上咳嗽,起身行走都乏力。很久以前开始,母亲一咳嗽,大约没拖个把月不会痊愈。 我们临去之前当然不知道的,儿子们拜托点菜,要吃阿婆煮的海南鸡饭、白斩鸡。见了母亲缩在椅子上,我告诉儿子:“阿婆生病了,没力气煮饭,你们将就点。”儿子好不失望。 神奇女人还是上身。隔天她就爬得起来,张罗起午晚餐,午餐吃粥,晚餐真的有鸡饭。请了两个姐姐的家人,加上大哥一家和弟弟,合计两张饭桌,有鸡鸭鱼虾冬菇冬粉杂菜鸡汤,济济一堂,热闹得如团年饭。 洗镬的手势快如闪电。 一股气忙一通,瘫下歇会。   他俩总不理会我的镜头,爱怎么拍由我。反正他俩也不看镜头,自然得悠然。是我的好模特儿。  老人与老狗,陪伴总是默默无声。一把年纪了,它也对镜头毫无兴趣。 路过买猪肉,本来要找五花肉炒臭豆。我看到猪手,嚷道:“妈,煮猪脚黑醋给我吃吧。”当天又让她忙了一回。点菜容易弄菜难。 再住下去,不就累坏她? 无论飞得多高,即使肉眼看不见,线还是在他们手中;不扯了,轻轻地握着,不断地放高,放远。

公筷母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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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豆弟弟没到之前,就有人提问了。“那么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是需要注意,备好公筷母匙?” 突然多一个外人同桌吃饭,跟自小被打骂调度过的自家孩子,当然是180度的不同。何况是一个不同文化培育出的小大人。 咱们坐稳了就开动,不用先谢上帝念阿门。最厉害的是,寨主非常喜欢边吃饭边说话,嘴里咬嚼的食物未吞下,就急急发表伟论,咬过的米粒肉丝随时喷射到邻座。转头还见他一脸笑意,陶醉在自己得意的见解里。 当然我们从来没有克制,所以一家大小,咀嚼的时候,嘴巴总是不能密封,咔嚓咔嚓,颊齿余香,豪爽痛快。我们家亲戚,方圆几百里,大约都是这副模样。吃团年饭的时候,啥态都有,匙筷不够用,赤手上阵,总归一句,吃得香极了。 洋人可不是那样吃饭的。 孩子长那么大,家里从来没有讲求过公筷母匙,现在突然‘进步’,除了感觉突兀,少不了几分的做作。而且我打从开始,就秉着一个原则,应该是交换生来适应我们的家庭文化,而不是我们把他当贵宾招待。 长腿翘那样高, 可贺可喜, 入乡随俗了。 代表他得迁就我们的习惯,即使是‘不好’的习惯,就麻烦只眼闭好了。否则,厕所湿漉漉,马桶有黄迹,床底有杂物灰尘,书本霸占饭桌,狗毛头发四处飞。。。单是这些已令‘常人’抓狂。若无法忍受,如何长相厮守。 下午在副刊读到广邦写的《家有远来稀客》,巧搔到痒处, 乐不可支,是同志也。 广邦家里的稀客(很难得才回家探亲的手足)远澳洲归来,是名大学医学教授,身份矜贵,久住洋洲,改了洋人习气,忘记乳臭时跟父母兄弟姐妹吃饭的模样。正是自持身份高崇,在母亲的饭桌上指指点点,批评起母亲特地准备的善意。 这个广邦倒也不是泛泛之辈,是从国外回归的大学医学院教授。所以挖苦的笔锋特尖锐,惹得我笑哈哈。“饭桌挤满各自的汤碗、蘸料蝶、装食物的个人空碟,结果餐桌上的地价,涨到比吉隆坡双子星塔的地价更贵。”---真是绝!(吃饱还得洗那么多盘盘碗碗,天天这番,真是晒气。) 幸亏长豆弟弟很放松。虽然他咀嚼时永远闭上嘴唇,他不会看着对面的嘴巴露出半点失措或鄙视。而且,他吃不完的食物,居然请寨主帮忙吃光,也没有忌讳口水不口水的问题。 哪天如果去到云南或东马,碰到原住民请喝酒,共用一根吸管一个瓮,那才厉害!

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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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豆弟弟从学校回来告知,老师安排一个男生做他的‘导游’,名叫丹尼尔。 丹尼尔小学没念华校,进了这间国中才跟同学学习华语,进过三年的浸濡,已经跟华小毕业的学生以华语沟通无碍。 我们马上‘跳进结论’,这个丹尼尔是从国小毕业的华裔。没错,他家里讲英语,英语很溜。在新山,虽然华裔普遍都选择受华文教育,有一些家庭还是决定不让小孩上华文小学。 “那么丹尼尔没教你讲马来语吗?”我们实在有点急,有点贪心。 班上大约30位同学,女生占多数(证明女生的成绩超前男生几个马屁),华裔也是多数,马来同学仅几位,印裔好像没有。所以大多吵杂着的是华语。女生跟男生吵架,有的男生会站起来,向对手丢东西。长豆弟弟描述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惊异。 他国内没见过如此‘幼稚’的十多岁岁同侪吧。 不,长豆弟弟不明白,他们在表演。特别是有外人的时候。现在总算开眼界了,原来东方的学府里如此不掩饰真性情。 别提那些要求合照的男男女女同学或不同学,把他当明星。每天放学之后,累的不是课程,是应酬。回到家里,还要续杯,忙着回复面子书上的留言,哈拉打屁。 我记得辅导老师说过,会找一个国语和英语都很好的男同学当长豆的伙伴。班里华裔多,主要讲华语,反而少了讲国语和英语的机会。忍不住又深入多问长豆几句:“马来同学到底有没‘勇敢’地前来跟你交流呢?”(因为马来同学通常介于英语不佳,害臊躲避) 长豆弟弟说,有次全班进图书馆,有一个马来同学真的躲在图书馆的架子后面,不敢跟他眼神接触。 长豆的英语也不是非常流畅,时常头脑也会打结,找不到词汇表达。所以他完全没有半点的优越感,为人很谦和。当然自小他家庭教养也良好。对方如果肯踏出第一步,长豆不会让他难堪。 我们的长吁短叹还没完,长豆弟弟却说,丹尼尔是马来人。 这下轮到我们的下巴坠地。  不甘心,我又‘跳进结论’,丹尼尔能挤进理科第一班 ,一定很聪明又勤奋,对马来人来说,很难得的。可能他是华巫混血家庭,文化水准比较高。 长豆却说:“可是我看他很懒惰。老师选他陪我,是要派点事给他做。” 他给我们看跟丹尼尔的合照。一副纯正的马来男孩的脸孔,挤在一群华裔男生歪歪斜斜的肩膀胸膛之间。 p.s.有时我觉得长豆会不会觉得我们很烦,常常问他谁谁是什么种族。长豆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无时无地面对种族差异的问号和感叹号。 找个机会,让长豆看这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