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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0

你要排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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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笑一个~ 我是海盗虎克船长。 发烧了,用冰块冷一冷。 学以致用呼? 老幺听见我离开桌子打算上大号,随口问那么技术性的问题。“你要排遗啊?” 排遗,defecation:四年级科学,动物排出无法消化食物之科学名称。排泄则是尿、汗及二氧化碳等。 坐在马桶上时,我好气又好笑。校假将到,我这老妈子的苦日子大概快开始了。他不去学校,不忙功课,在家闲晃,我更苦,更容易生气。特别是一考完大考,他的恩多分分泌旺胜,像个转不停的陀螺,叫我眼花加脚软。连肝细胞也像爆米花一样,一颗颗勃勃勃爆开。 小鬼的年岁每增一年,花样就多一倍。我可是更老一岁,应对的力气退减五成。突觉喘不过气,歹命。 新发现,笔芯可以导电,至热出烟。

她只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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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剧照 薇, 现在表弟正在期考,他校里的政策是把班级解散,安插到不同的年级去考试。看来顶好玩的。表弟说他被分到高三电机班,班上的学长味道很臭。别的不说,光提起臭体味。可不见得他就香了。十八岁的男生,正忙着发育,大热天又是下课后赶回班上考试,一定是汗水涔涔,发酵后就是荷兰乳酪味。 中一的小学弟插在学长之间,填写考卷当儿不忘偷看邻桌风景,见到他们用计算机滴滴答答,飞快紧张,他又神往了。如果我有这种经验,一定按不住窃喜。跟未来的我同一班呢,联想翩翩,没准可以捕获空气中飞舞的脑电波,帮忙解数学题。 不久前我们一家看了大马导演何宇恒的得奖电影《 心魔 》,这套戏你问娱乐新闻一把抓的妹妹一定懂得,报上数次大事介绍过。虽然我们看得不太懂,结尾像雾里看花,看不出是玫瑰还是牵牛花;但是引起一些阿姨的想法。 隔天阿姨在车里问大表弟关于这套戏的感想。一个十六不到的女孩跟二十三岁的男友交往,有了性关系,虽然没有身孕,被她母亲发现后恐吓男方。男生母亲尽其所能筹钱,收到钱之后,女孩家人还是要控告男生。最后男生失控,错手掐死女孩,跟母亲发生冲突后,车祸不知有没死掉,男生的母亲最后的心理转折是终局的经典画面,则是她数次获选最佳女配角的垫底好料。 表弟说坦白讲他完全看不懂。坐他后面的表姐,十九岁,也静静不答腔。我只好再次提醒,一旦跟小过十六岁的女生发生性关系,男子可以被控强奸。现在阿姨就对十三岁的表弟谈这些,我不觉得太早。他的黑白童话世界是渗入灰色的时候,你瞧他长的速度,已经高到阿姨的眉头了。虽然阿姨总觉得你表弟偌大的脑壳里,脑袋的体积只有一颗核桃那么大。 有些廉价酒店穿梭的雏妓,十四岁就开始工作了。通常是第一步始于男友,就是那么轻松地“无法坚持”开始的。 薇,阿姨初中时是学校的羽球代表,有跟队出阵到他校参赛的经验。我记得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步行在某间国中校园,忘了为何落单。一个黑影从暗蒙蒙的墙角踏出来,做出一个猥亵的手势邀请我与他“同乐”。难道他以为华裔女生都大方随便? 因为背光,我看不清他是谁,不过知道是一...

曾经的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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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住的屋子有两个露台,但是形如虚设。现在我的露台被重重铁门关在室外,为防盗为安全,沦落成农历新年时大扫除的累赘。露台本带着浪漫的遐想,是诠释美好时光的地方。被密封的四面墙围堵久了,不用步出门口,一步走到露台就可以获得透气的机会。 特别是寒冷的日子里难得短暂暖阳晒到的阳台。 (法国,坎城) 四季如夏的马来西亚,向阳的露台反倒是诅咒。我的第一个露台还好没有恶毒的阳光,反而有满兜的风,从早到晚,在那些日子啊,安慰了年少的浮躁和郁闷。 一上中学,住了十多年的海边板屋被逼迁,政府征地来建海滨花园。屋子是马来屋主的,钱赔给了他,贫穷线下的我家,不但失去一个落脚处,连带父亲谋生的店门也没了。摆脱了每年雨季带来水浸到床脚的凉意,连带浪声风声也没了。 我们搬到小姨买的组屋,她腾出现金帮了母亲很大的忙。组屋在第四楼,因为整栋加上底楼才五层,而且是廉价组屋,所以建筑商没有规划电梯。当时全家大小都很健壮,上上下下爬十层梯阶气不喘脚不抖。那是一间不足一千方尺的小屋,两间小房,小小厨房摆了雪柜就差不多只容一人进去,洗衣机放在唯一的厕所门边,客厅有一张坚实的木桌子,白天父亲在上面剪裁布料,晚上把熨布垫卷起,轮到我们几姐弟挤在一起做功课。 与大门相对的是露台,围上纵横铁花。房间的窗口、厨房的窗口通通焊上铁窗。关在屋里像阔少手里提的雀儿,在笼里的秋千与横杆之间跳上跳下,也只有如此跳上跳下的琐碎思绪。 母亲和女生睡的房窗面对公用走廊,比较阴凉。大哥弟弟睡的房一开窗就是白云,但是夕照强烈,窗帘挡不住酷热。房里呆不下,只有到客厅坐,当厅里有人在忙,几乎就无处可待。所以很多个下午我都不呆在家,老是往同学家溜。 我们住最高一楼,承蒙受信任,上顶楼的铁门钥匙交给父亲看管。这个特权,除了让父母偷偷把家里的杂物塞到水库下面,小孩们也三五不时跑到天台去,好像我们家多了一层楼。 水库在一间小房,木门一开就是左右两排人字屋顶,中间一条窄走廊。我们可爱死天台了,有时是结伴上去吹风,无所事事,就爬到屋顶上去坐。那时的高楼不多,我家那楼算是独树一帜,周遭没有更高的,所以视野很好。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细细的马来甘邦屋围绕。现在回想,其实也没那么小栋。 爬上屋顶需要小心着力,否则会踏穿石棉屋顶,记得是大哥开先锋,我们把功夫一个传一个,猜测木梁的所在赤脚小心摸索。不过责任感还是有的,爬来爬去我们只在自家屋顶上,很少越界,至终没出...

住海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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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屋的后面就是沙滩。小宝宝是母亲和邻家妈妈替人照顾的孩子。 我一出生就住海边,直到十二岁。海边的风景和海浪的变化紧紧的扣住我的童年日子。虽说是住在海边,但不像现在富豪人家,独栋别墅,一条狼狗,闲时在海滩绘画 。我们住的是跟马来人租的小板屋,前面是小小店面,后面是住处 , 最重要的是屋主肯赊帐。爸爸把后墙打通,搭建延长,才有了厨房和厕所。后门一开就是海边的防水堤,下去是绵绵的洁白沙滩,白天海风拌着水气吹进屋里,虽然屋顶是锌板,有了海风还不至于闷热难熬。屋子靠的是南中国海,是有大风浪的大海,气势磅礴,无边无际,不像这里南马看到的是海峡的海,平平无奇。每当同学要特地长途跋涉去看海,我心里总庆幸的说:“我一开门就看到了”。 我们住的地方算是市中心,屋前有泊油路,大卡车和巴士来来往往。平民很少汽车,出门用脚踏车或三轮车。因为屋前相对危险,所以我们放学后的时间多在屋后溜达,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开爸妈的视线。家里五个小毛头等吃,爸妈整天为五斗米折腰,忙不过来,我们是自己找乐子。幸运的邻家也是多子辈,不难找同龄的玩伴。因为都是穷苦人家,左邻右舍都很互助,包括管教小孩,所以父母很放心我们到处玩,邻家父母看到危险会阻止。 就是因为全部家长都面命耳提,我没有在海里学会游泳,长大了才在泳池学会的。有时候会看到一群大人慌张的聚集一起,从海里抬一个孩子上岸,多是马来人。一回是我校华人同学,由马来渔父拉上来的,但已经回魂无术。每次碰到类似案件,妈妈都会绘声绘色地唬吓我们,所以我们会下水玩,但不会去太远,还好这海滩的斜度缓慢,相对安全。再说玩水湿了一身,得换多件衣服,给妈妈发现一定挨顿骂。 屋边屋后有几棵树,树身不高,是我们的天堂。大人在树杆绑上秋千,让小孩荡。另外有棵矮树,树桠很多,我们常爬上去玩。有人在树枝间搭个简陋小舍,有屋板可以躺,下午风凉,叶子把阳光筛掉,是偷懒的好地方。有时我们在树下起火来玩,煮叶子和沙。大家的屋子都是板做的,我们玩火给大人们骂不是新鲜事。如果傍晚时分在沙滩,大人起煹火烧垃圾,小孩一定不缺席。火起得很大,烧到五六尺高,我们忙着加垃圾和树枝。大人常常在沙上起火烧东西,没事也起个火,慰籍无聊又压抑的心情。 那时的海边相当干净,爸爸可以在海边捉到大螃蟹,为晚餐加料。哥哥也在海里捉了很多美丽的大蚌类,收集一级的贝壳...

多种语文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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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政府应从英语体系家长的恳求,放一放风声要检讨考试中母语的成绩比重,结果引起大幅度的民间讨论和抗议。这里有很多人针对新国先前的功利政策而自食其果,大放厥词,有很多的幸灾乐祸,当然也自我勉励,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其实我很好奇,当那么多的新加坡家庭里,两三代自小已经跟小孩纯粹用英语交谈,小孩的母语还可以根据种族历史来篇定吗?母语不就是母亲及父亲在襁褓时开始对你讲的语言?还有母语是母亲口中的话?还是父亲口中的话? 英国殖民之后注重英语的家庭培育出来的孩子在职场的表现都很好,属于中上阶层。我母亲那个年代,看轻把孩子送去华校的家庭,我们这代就是讲英语疙疙瘩瘩,多属于中下层社会阶层。 因为环境所逼,新山有很多能说华语的英文华人。不过,华文教育登不上大堂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有位医生闲时谈起孩子的教育选择,直言看到许多华文背景的家属(包括自己家庭),去华校的弟兄姐妹的成就还是比不上去英校的人。所以不难明白很多英文人即使看到中国崛起,一窝蜂跟着送孩子去华校念小学,但上了中学后,不很鼓励孩子继续修读华文。觉得华文到小学程度就足够了,特别是政府会考中的华文科出名地难获甲等成绩,难免影响升学为至要目的的考量。那些特地为难母语班的中学校长,更是为萎缩的空间雪上加霜。 我的外甥华小之后,上了两年国民型中学,他父亲却替他转校去国中,放弃了华文。他们家里讲英语,他的哥哥在该国民型中学念得半天吊,眼看科科教师缺课乃家常便饭,校长管理无力,他父亲豁然把他转去特选国中。去年中五会考成绩非常好,考得八个甲,外甥申请新国学院的航天机械工程,居然被拒绝。猜测理由是没有考华文科。 回头到国内的大学,也没有一间接受他的申请。提起土族同学不过凭两颗甲也谋得一个大学位子,心中极端不平衡。这种二十年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魔咒,至今紧箍匡依然稳稳存在。 我从来都不敢给人扣帽子。平心而论,自己本身的能力,念完小学,到国民型中学,华文是正课,毕业后的华文水准就很不错吗?可不见得,然而英语和国语很糟倒是真的,结果在尊崇英语的职场上吃过不少苦。然而还是走过来了。 新山有部分的家长选择送孩子去新国念书的原因是,要读三语太辛苦了,宁愿减少一种语文。 他们的观念是,当然比起其他语文,国语最没有经济价值,所以放弃不足为惜。记得有个小男孩,出于某原因被家人从新国转校...

叫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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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规条的比赛。 欢迎参加三寨版“无敌状元”,全场冷气设备、奖金monopoly钞票五百万、电子词典和数本大辞典,还有塑料金元宝一大个。 主持人所设的题目从四年级课本搜来,比如“写出0.6的华文字”、“一年有几个月?”、“说出成语:什么什么头,什么什么肉?”、“有一个人走平地后上山下山又上山然后下山,猜四个符号?”。。。-_-||| 得分太多的参赛者将会在新的分数里扣除一半,以示公平,帮助得分缓慢的参赛者乘势追起。 主持人可凭喜欢阻止某个参赛者停止作答一段时间。主持人有终极的赏罚权利。 抱歉主持人不解释参赛者对答案的疑惑,他的答案是最终答案,不容挑战,即使是错误的。任何问题既是作业本里老师改过的答案,一定是绝对。虽然可能字体太潦草让老师看走眼。 主持人在比赛当中特别过瘾,一反平时家里校里被欺凌的角色。(+﹏+)~狂晕(+﹏+)~狂晕

练习簿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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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考期将至,又烦我这个老妈子陪太子复习。他俩多年过关斩将,至今还是次次考试次次突发意外,危如累卵。 有的人啊,真的很不会考试。看到A, B, C, D就蒙了,看到选择填充更创意十足。对他们来说,最好的考试是真人上演“百万小学堂”之类的对答兼表演。标准答案对他们来说是蒙上眼睛射的靶,key words对他们来说是拗口的俄文。 让他用 漫画 来答,他就神了。 老大将考世界三大宗教,练习纸上就出现了耶稣复活的小插图,自娱娱人。十字架上的耶稣裂开嘴巴大笑,“复活了!”他认为耶稣带着欢容重生。 老幺的数学老师请我回去看看他的练习簿,面带可气又可笑的表情。回家一翻,看到这些越画越大的“插图”,还觉得他颇有为课本插画的本事。现在小学课本少不了小卡通插图,以增加趣味。他的构思还相当配合主题嘛,图是明白了内容才配上的,只不过他采取了高达机械人的角色。机械人的表情一级棒。 这样到底是尊重老师或不是? 注:当然不是正课的数学,他很明白藤鞭的厉害。这是课后的额外数学班,同个老师教了第二年了。老幺很清楚这位老师不会严厉责备。

父亲节就来----请别哭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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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短短的咖啡店岁月,竟在他的日后生活烙下西式的餐饮习惯,牵肠挂肚,至今不渝。 人老了难免要跟骨科医生做朋友。父亲的背越来越弯,叫我带去看熟悉的李医生。在诊所里李医生看 X 光片子、检查之后,对他说是老年骨骼老化,不需要(或不能?)做什么,毕竟父亲已经八十了。 父亲有点重听,再三问道有没有药吃?老人总是以为什么病痛,吃一吃药就可以解决、复原。我在他背后用家乡话说:“这个不能吃药的,如果是年轻人需要才开刀,老人就甭了。”李医生再细细指导如何做适当的体操,疏松一下筋骨,不过告诉他,无法把他的脊椎拉直的了。 其实当父亲提起要去看医生的时候,我心里早有数,然而加上母亲担忧的语气,我一有时间马上带他去诊所。结果我们从诊所带走两包维他命和一包补骨丸,止痛药不必,因为父亲说完全没有疼痛。这花了我百多元,算友情价。 关于父亲和母亲,我不止写过 一篇 ,心想其实他们也算是我的写作缪斯(希腊神话里的文艺女神),哈。 http://movie.cca.gov.tw/files/15-1000-2652,c266-1.php 有个晚上我们一家子看《 爸,你好吗? 》,张作驥電影工作室制作的台湾电影。由许多短片连贯而成,全部关于父亲的故事。其一是《铁门》,丈夫在剧后说,片里弓着背的老阿伯很像他岳父。我回想那个主角的身影,的确像透了。 丈夫说戏里的老阿伯就像我父亲一样,总是不要麻烦别人,总是自己忍受、自己处理、什么都随便。活到那么老,什么脾性都不见,一路妥协,总是配合别人为先,原本可不是他的性格啊。父亲本来很固执,而且自尊很强,脾气刚烈,完全不能受一点点委屈。 他的一生走来,坎坷何止参半,简直到老都不如意。现在虽然生活适意,但寄人篱下的心事还是有的,因为没跟儿子,反跟女儿住。对老一辈的华人来说,可是一个很难看破的坎儿呀。 我有父亲住一起,其实是我的幸福。同学来我们家看到,几次都表示羡慕。老幺还小的时候,我上班迟回,父亲就喂奶、看顾孩子。转眼老幺十岁了,爷孙共度了多少光阴啊?这怎么个算法? 屋内外收拾得干净整齐,多是父亲的功劳,他回家过年我就很急躁。家里几个男人、男生,只有父亲会帮忙做家事,其他的有时间却看电视。所以他们无法否认也是他们的幸福,这我要恨得牙痒痒地说...

《我来自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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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重重的早晨,等待校车当儿,争取时间延续睡眠。 胸前一个袋、背后一个袋、手中再一个。超负的最佳诠释。这是华小学生。 上个星期日AEC播放椰楼映画制作《我来自华小》,刚好访问的是新山宽柔五间小学。在荧幕里见到好几位认识的小朋友,有些跟孩子共同参与过活动,不过受访的小朋友当然很优秀,不仅是巡察员、校队,代表学校、社团参加比赛,出国参赛的也有。 老大得知去年跟他同台演戏的“Aini女佣”被采访,颇吃味为何没有找他。我说她是扯铃校队哩,也穿着巡察员的制服,比较有故事不是吗?他跟弟弟俩在学校完全无法如鱼得水,怎么会因特出而被选上呢? 除了小孩,也采访了城里出名的校友,如幼儿园时孩子的绘画老师、陈清水舞蹈老师、宽柔老校长等。有一位我留意他好几年了,之前就想提一提。他的教练说他天生有缺陷,是扁平脚,要在武术界脱颖而出不简单,他就是蛮练而成。再看到他在黑板上用左手绘画,我心里就踏实了。 是的,这两个天生的别致,在我老大和老幺身上出现。天知道他们排在主流外吃了多少亏。有时候甚至是屈辱。 李劲松 十八岁就成立武术馆,中学刚毕业罢了。我想他心里很清楚不能走大家通常会奋斗的路途,念大专找工作朝九晚五,在领带和电脑之间茫茫度日。或许他的书念得不很好,但是他感激华小给予他的熏陶与栽培。 照片来源www.wushuart.com 我在他身上看到巨大的毅力推动的力量,也看到他的企图心。有多少人会在成立武馆中看到前途和理想呢?多是业余作业,单靠教武维生,简直是抱石头跳河。然而李劲松走了漫漫十多年,没有退缩,甚至更上一层楼。 几年前我在宽中的舞台看他的团体表演武术和舞蹈,虽然武员一洗我国舞蹈员一向以来力气不足的颓况,但是太硬邦邦的肢体,看来些许滑稽。对于李劲松想涉猎舞蹈的野心,我觉得吃力不讨好。对一群习惯使力道的武术高手要求身体柔媚收劲,是不容易的事。 结果他还是坚定地走来,继续结合武术和舞蹈,从外头寻求师源,不断呈现更好的表演。我想他个人一定心系传统舞蹈,喜爱华族表演艺术,所以才大胆走出自我局限。 如果只是李劲松自己一人搞武馆,盈亏单独承担,大概压力也不会太重。不过团体壮大之后,难免需要足够的教练,那么师资和薪水就是一个固定的负担了。在大马搞文艺团体常常陷入这个深坑,非土族的艺文团体基本上得不到国家的辅助。 可见得李劲松一如国内许多持续吞下苦水的艺文工作者,脚下步步是披荆斩棘。 为了保持观众及开拓...

给我一口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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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伟大的母亲节。书面、媒体上全是赞颂的歌咏,然而,大同小异的,每位描述的母亲,为什么都是寂寥、皱眉苦脸、苦涩和阴翳、软弱失措仍坚毅不屈的影子。代代下来,母亲的印象,永远如此吗?维系她生命的氧气管只系在孩子身上? 那位用 头盔蠻狠打伤妈妈 的青年,似乎透露一个答案。 母亲节当天,很郁闷。午餐和晚餐在外面吃,餐馆人很多, Vivo 披萨店送我一枝康乃馨,可是我心里要求的不过是,和详地吃一顿味道还可以的,魂牵梦系的乳酪烹饪。看着餐牌上的乳酪蛋糕,心想不会比得上去年生日时买的秘密食谱大理石蛋糕,所以口是心非地点一块提啦米苏。 为什么母亲节特地渴望乳味?很暧昧。 吃毕回家前带了一本翻译小说《 希望的孩子 》( Hope’s Boy ) --Andrew Bridge 。这本书会给我解答吗?等我看完再想,再多长几根白发之后。 母亲不过也是一个人。我很了解,因为自己本身是一个母亲更是愚昧的一个人。《 以母爱为名 》这本书叫我看得心惊胆跳。如果世间再不断把滥情的夸奖给母亲戴上,接受了孩子的吻之后,心底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恐惧?我真能胜任吗?我真得戴的起这个水晶皇冠吗? 年度一次的季节,都变成了制式的、枯燥的厌烦。本来想呆在家里吃外卖披萨,想自己泡杯咖啡,边看电视边细细咀嚼乳酪和面皮的组合,顺便对戏里不顺眼的角色指指点点。可是下起了雨,所以驾车出去。 反而在餐厅吃得不很开心,高档的蛋糕也无法抹去我心中的忧伤。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吃,会不会反而比较愉快呢?(只要把账单刷到附属卡上而已咯)。 看了《 霓虹心 》,心情很压抑。这类艺术电影,真是不能常看,一点修饰也没有,就叫你赤裸裸地面对,并挖掘自己的悲伤。 正在读钟文音《 情人的城市 》。因为将去上海,读读她在上海旅居的文笔,看看不同于旅游杂志的视野。看完之后顺便拿起这本她在法国暂住时写的书。书里不断地跟莒哈絲、卡密儿及西蒙波娃对话 。 书还没看完,其实我根本没读过或见过那三位的作品,这么一提才知道她们是很伟大的艺术家、作家。特别是西蒙波娃,难不成拜读了她,可以解答我的困惑,找到我透...

周星驰版上海世博会宣传

超好笑,做得很仔细呢。 周星驰版上海世博会宣传

他居然懂得---回锅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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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我的手走到熄了灯的厨房,说:“来,跟我来。” 接着他搂住我,说:“我爱你。” 气氛很感人,真会选环境啊。我知道自小他就感情外露,喜欢表达,不像哥哥那么木讷。可是我还被之前的事气着,问他:“那为什么你都不听我的话?” 他抬起头望着我的脸,“喂,那是 两回事 哦!” 一惊,我失笑。为什么他会懂?不过九岁半呢。 母亲节到了,把去年写的东西重贴出来,当回锅菜再热,应景。 ============================================= 母亲,你的名字含花香 徐宗懋,六四事件在天安门采访时,被子弹从后脑下射入,上排门牙射出。他在《写给妻子的一封情书》中深情款款地诉说:“对受伤的男人而言,妻子和母亲其实是一个意思,都代表温柔的,足以依靠安慰的胸膛。”“如果负伤者还有最后一口气,还能说几句话,他们倒不一定会选择呼喊【民主】、【自由】的伟大口号,而是呼唤女人的名字,不是【妈妈】就是【妻子】。似乎临死的人的远大政治目标一下子又缩小到婴儿本能需求,一种人类原始的爱。” 苏伟贞则在《勇气》里写道:“母亲在家的四周画下一道界限,别家的孩子不会感觉到。。。。但是,只消一弹指,你发现那道界限不见了,周遭不是条单行道,不仅有人迎面,甚至不断擦肩而过,却看都不看你一眼,世界,真是既拥挤又疏离,你因而想握紧一双手,这已经不是你的能力问题,你个人的世界里,那盏灯消失了,却也有愿意为你点亮另一盏灯。” 作家们灵巧地用字书写母亲 — 妻子 — 母亲,角色变换的关系,感人肺腑。虽然没有显见的大成就,仅仅身为一个母亲或妻子,负起照顾家人丈夫的责任,已是伟大的功绩,不需赘言。 当你日复一日收拾乱糟糟的房子、挥动扫把归顺一地的灰尘纸屑、努力把脏衣领上的污迹刷掉、劳顿舟车从菜市提回满满又沉重的篮子、边打小盹边等汤火慢炖、打点孩子梳洗喂饭、唱歌讲故事哄睡觉、操心着他们升学就业结婚生子、如月亮般守候男人归家,你即是母亲又是妻,爱着孩子爱着男人,一心为他们谋求最好,忘记自己日渐枯黄干扁,日复一日坚持不悔已是个成就。...

可以穿拖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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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新社图片 上海世博会有史以来办得最辉煌,但是 媒体 挖到许多中国人 没有文化的丑态 。比如插队、吵架、推挤、争执、横躺在休息椅上睡觉、张大嘴巴打呵欠、席地而坐、随地野餐等等。 然后我就想,如果这次去世博会的时候,天气热嘛,我穿背心短裤脚下人字拖,会不会被摄入镜头上报--“又一例人民不文明的恶劣典范”。 其实我很奇怪,热得像蒸笼一样,人挤人热上加热,为什么镜头里很多排队的人还是衣冠楚楚,外套长袖,袜子皮鞋?难怪有人中暑晕倒。 为了急速赶上文明,当局派给小手册提醒礼仪规条,现场有礼仪小组巡逻,外国人看自己人的眼光被放大,以期处处激起当地人的廉耻之心。 有次我们的某位女医生到北京超级豪华的饭店下榻,刚下飞机太累,等待房间的当儿,忍不住在很舒服的大堂沙发上打盹。她不过规规矩矩地坐着闭眼睡会,马上有位工作人员来唤醒她,提醒在大堂不好睡觉。这位大医生对中方那么严格的礼貌哑口无言。 老实说中国人不爱跟规矩排队,这我在香港迪斯尼乐园见识过。中国人爱就地蹲着,这我在深圳书店也见过,姑娘看书忘我,把裙底风光也呈现出来了。脱鞋吐痰什么的,也甭否认了。 说别人无礼,其实自己也五十笑百步啊。 记得曾经清晨四点起床赶火车从华盛顿去纽约,坐在纽约的观光巴士上累极,加上解说员长篇大论,本想把隔壁的丈夫叫醒,无能为力,反而跟着打起瞌睡。 下车的时候,随行的两个朋友说,刚才他们好难为情,因为站在前面的解说员一直往我们看,使到他们不知该叫醒我们好,还是装不认得我们好。可惜整车只有我们四个东方面孔,特别是我们还逞强,坐到最前一排。那些白人一定即席对东方人的文化有更加刻板的印象。 甭说我丈夫在华盛顿的五星级酒店大堂做过脱鞋换袜子的事,幸而没人前来问候。 好几年前,我一到澳洲黄金海岸,看到绿油油的草地,忍不住和衣躺下。当时初秋,天气晴朗,和风徐徐,剪过的草地柔软,偌大斜坡不止躺了我一人。在马来西亚我从来没做过的事,在澳洲却感受了这等无拘无束。 撇开很恶劣的行为如插队、吐痰、乱丢垃圾、破坏展览品不说,其他的粗鲁,如穿睡裤去街上买菜、提便桶去公厕倒(王菲做过)、把内衣裤晒在街边等,这不就原原本本吐露上海庶民的本色吗?这是当地环境、当时代的表现,为什么强把白人现在的标准套在他们头上呢? 文化的素养需要时间,无法一蹴而就。 说到底,这个炎炎六月,我在世博会穿人字拖,礼仪小姐会来干涉吗? 咱就这样穿可以了吧?

爱要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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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 天气开始热了,白天开车出去,一切都金灿灿白花花的。对面来的车窗、街灯、路牌、树叶、屋顶、小学生的眼镜、地上的水迹,全发射刺眼又带温度的光芒,穿透挡风镜直插我眼帘,叫我掉泪。地上永远一股烧焦味,这太阳未免太热情了吧! 如果还是有雨,晚上或傍晚时下,还是好的。但雨季掠过了,迎接的只有从早到晚热烘烘的五月。一早起身,屋顶下就开始储蓄热气,鼻尖长时期冒着细细汗珠,抹掉又生。总觉得人像煮在水里的粽子,油油黏黏软软绵绵。 你家那里还是一直有风吗?此时住高楼反而更理想的。 被热气围堵之下,什么都看不顺眼,人很容易不耐烦。外公吐在洗碗槽里的痰,表弟们不洗的白鞋,都令我抓狂啊。相反的在年底绵绵大雨下,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大表弟从学校回来,一身臭熏熏地讲国文老师受不了同学们下课时打篮球,回到班上上课汗臭冲天,整班一股死老鼠味,几个男生被罚出去站。很不幸的,他也是其中之一,但他不是打篮球,他是匆匆忙忙地从厕所大解回来,路途遥远,跑得满头汗。听到此,想象他的狼狈样,何况老师又不信他,特别好笑。 天一热男生特别臭。 当然我也会汗臭啦,忙完一顿晚餐或打扫完毕,汗水津津,没有体味才怪。 可是男生真的很臭,没做什么劳动,光坐那儿他们还是会流汗。一颗颗汗珠在额头泌出,没五分钟就发酵成酸味。他还埋怨校车里最胖的同学硬要他霸位,两人坐一起,那胖子不仅汗臭,睡觉还张嘴流口水。你知道大小表弟同睡一张双人床,他总是把弟弟踢下去,隔天看到小表弟萎缩在地板上打呼。这回碰到更大的胖子挤在隔壁,他可是了解一山还有一山高了。 你知道从前阿姨小的时候住在板屋,锌片屋顶,阳光晒下来有多热啊!就像现在大舅的屋子一样。外婆那时白天只围一件纱笼,长时间在唯一的自来水喉边,煮饭洗衣。洗三大桶衣的时候,顺便打湿身体散热。尽管如此,她还是热得雪雪呼头疼。我们做小孩的,被唤去帮忙扭大件的衣物,她握一头我们握一头,用力反方向转,好让水从湿衣泌出。记忆中的热常跟湿粘在一块,是背后的汗也是色彩灿烂的浸水衣服。 如今跟你说什么地球变暖、温室效应已是烦不胜烦,又不是要考地理生物。年中溽热的气候,动辄情绪高昂,如你们这样的年龄啊!也只有你们不怕,太阳底下痛快地乐着。十六岁很美好,有时稍稍装模作样,多数时候是痛快淋漓的。 未几新山路边的喇叭紫薇花又要开满树了,随着母亲节一起来。在这个日子才对妈妈表示爱意吗?像小表弟几天前开始,悄悄地轻声地屡对我...

开始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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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清明大热大雨的日子,雨水止了,进入五月开始真正地热起来。 一热我就受不了,冷我也受不了啊。典型城市人的娇柔,洗澡用热水,睡觉开冷气。《夏日嬷嬷茶》里男主角讽刺郑秀文:“真是无法了解。” 试试正午到海滩去。晒得几乎溶成一坨油。 住新山那么久,才第二次去迪沙鲁海滩。第一次刚生完老大,算算竟也十三年前了。反而是第一次踏足这个海滩。其实沙滩细沙很美,带回家乡及童年的记忆。特别是看到这么无忌的玩乐,反显得阳伞下的我乔柔造作。 眨眼间海龟蛋孵出来的顽童。 我们能不能学他们一家子这样地相濡以沫? 其实小孩都爱玩,哪管晒得脱皮脱水。看到如此笑容,浑身沙粒妈妈不会骂,只是爸爸心痛他的车会脏啦。很扫兴哪。

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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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爱不爱我? 为什么总是叫我气爆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