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卡夫卡的布拉格
还没去捷克之前我已经拎起《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米兰。昆德拉,杰出捷克文学家名作)。我拼命找时间来读,甚至熬夜,但是读得很慢,因为太硬了。好多位作家曾在作品中提起过这本书,如龙应台、梁文道、钟文音。。。世界上到处都有采用的例子,他们不约而同引用昆德拉描述的kitsch(媚俗)这个德文字眼。
已经在飞往中欧的路途上,我还在捧着这本书。我想至少可以从昆德拉的描写中,进一步了解布拉格吧。《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我买(读)的第一本昆德拉(以后会不会再买,再说吧),在台湾金石堂买的。其实这里大众书局也有,甚至出现在五折、一折的桌子上。
然而我到了布拉格,还没有读懂昆德拉,或看懂布拉格丁点。
还好之前无心插柳买过一本钟文音的书《三城三恋》,其一城写的就是布拉格,冲着卡夫卡写的。记得我们的安华先生曾经在某个匪夷所思的政治阴谋(?)发生后,说:“Welcome to Kafka land!”意指欢迎来到扭曲荒谬、啼笑皆非的马来西亚之现实。诸家还称赞安华先生颇有墨水。
卡夫卡(1883-1924)最著名的小说是《变形记》,一个凡人醒来变成一条虫的小说。模糊的记忆中,好像看过根据小说拍的电影,庞大湿塔塔的虫型物十分恶心。
现代的捷克完全不像Kafka land,至少目前的布拉格不是。从前苏联占据捷克的时候,如昆德拉笔下的布拉格,那个秘密警察遍布的时代,比较像的。1989年,捷克的年轻人重新阅读了卡夫卡和观看昆德拉小说改编电影《布拉格之恋》,发起了丝绒革命,无流血的民主运动,也连带牵动了北京的天安门事件。
其实丝绒革命之前,1969年,20岁的学生巴拉赫(Jan Palach)反抗苏联占领,在广场自焚而死。一如茉莉花革命的启幕,酝酿了20 年后的捷克丝绒革命,推翻共产主义,资本主义翻页。一个理想死去,另一个理想诞生。
现在共产党的遗迹换成消费的筹码,想想可不是很划算?过往的苦痛,现在滋润着捷克的GDP,国家收入的六十百分比靠观光事业;从前的意识形态徽章现在挂到礼品店中贩卖给世界的游客。
而《布拉格之春》已经褪去政治的色彩,变成年度上演的音乐盛事。也算是完美的过度。无论怎么激烈的革命,大家总要忘记,日子总要过。难怪昆德拉爱在小说中高姿态地讽喻一切。
从布拉格转去阿姆斯特丹,踏出Schipol机场那一瞬,马上感觉到巨大的落差。荷兰悠闲,放松,不像布拉格拘谨、压抑。我想,那是因为过去的苏联占领、共产党极权,把波希米亚的浪漫缩压为沧桑。在布拉格市政厅里的墙上、天花板上,仍可看到保存良好的苏式壁画,小时候阅读《人民画报》的感觉重现,跟在巴黎、伦敦博物院所感受的差别很大。
然而布拉格真的是美丽。虽然我没有像很多观光客一样,忙着在景色中插入自己到此一游的“倩影”,然而我是无可厚非的,还是非常的kitsch。胡斯广场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昔日学生搞静坐革命的激情,吸引我的是飘香的木烤猪脚,和韩剧《布拉格恋人》镜头里的点滴。
布拉格的旧城区是卡夫卡生长、居住、工作、徘徊、呼吸、吃喝拉撒的空间,我在其中逛了三次,建筑物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住户;空气是一样的,不同的还是人,已经被游客占满了。这样的布拉格,还能出现另一个卡夫卡吗?
追根究底,咱们其实也看不懂卡夫卡的。真是瞎起哄。
老米的书看了很多,我好像有一套 ;因为10多年前,他就在中国走红了,自然是没有看懂多少。:-(
ReplyDelete老卡没机会看懂。
韩剧倒是看懂了,不过它真是’媚俗‘,和总统的女儿谈恋爱,呵呵。
那个城市没去过,好玩的地方太多了。。。。
施乐遥,小声问,嘘嘘,
ReplyDelete你远离家国到英国居住,跟天安门事件有没有关联?你有在队伍之中吗?
8平方的时候我还在念初中,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ReplyDelete到英国,是自己‘作/折腾' 出来的, 因为 ‘生活在别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