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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5

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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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了,今年发生太多事。 去了熟人的治丧处,后来自己也成了丧家。听过措手不及的猝死,见到机械维持的浅浅气息,也目睹生命的自然告别。 认识地球上另一边的人们,接受他们最温暖的招待,因为我们一家曾经无偿招待过他们的家人。 进过最华丽的教堂,也膜拜过朴素的佛陀,更给逝者诚心磕头。还有深深的鞠躬,对不曾预料会到来的亲属致谢。满怀感恩。 春去秋来年岁疾,又是新开始。日子需继续。 虽然我们无缘碰面,但我知道你来过,关心过。痕迹有在。谢谢你的爱护。 此刻最想静静地度过一切喧嚣,找回重心点。

买一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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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配合心境,有些是想了解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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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重叠,人在这里,也在那里。

湿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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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停远了。离开得太久,市里的道陆全变了样,旧貌还在,规矩却变了。 由于停车场永远爆满,而且双重泊车,我一过了清真寺,接近政府综合门诊部,看到有位子,没再酌量就停下车。 走出车子,原来还有好一段路。 同样,从病楼走出来,依旧是长长的一段才回得了车子。届临季候风亲吻,把连绵或间歇无终的雨水带来报到。路上都是水洼,我又回到曾经很熟悉的环境,穿人字拖就好了,而且是最务实的。为什么东海岸的人很习惯露脚趾头,因为环境教导我们。 曾经在韩国雪岳山,欲换滑雪靴时,不小心脱掉袜子露出赤裸的脚丫,怯生生苍白萎缩的脚趾头,让韩裔导游一把瞧入眼里,我看到她的表情,不知为什么突然脸红。 只有在这里,才如此理所当然,自在随和地露出脚趾,浸在水里,发泡起皱,甭需雨靴那么娇滴滴,我们的脚踝是种水稻的农夫脚。我偷偷想象,年纪很大的阿公阿嬷,可能长出了脚蹼,偷偷折在脚趾之间。 有阳光的时候,却酷热曝晒。下一刻,雨又哗啦啦地落。想来就来,爱去就去,不会来电预约。变幻莫测,比青春期少年还难搞。 这时则湿,四面八方的湿,团团围住。踏过一个又一个的水洼,大的小的,各种形状,有深有浅,雨在前头等着,后面赶着。熟悉的景色和感觉迎面而来,我迈出去的脚步,划破空气的姿势,还是像十五岁的时候。湿,踩过水,想绕也难,太多水塘。 过了一个路口又一个,突然发现自己驾的是姐姐的车子,忘了什么车型。车牌?苦苦回忆,大概有个 6 ,有个 3 。伞沿的雨滴形成一片帘,迷迷蒙蒙,我是不是走过拢,把车抛后头了? 回头,回头。刚才是停在近门诊部,还是清真寺?记忆背叛了我,因为心不在焉,心也给雨水浸透了,湿得起皱,皱得糊涂。 本来就方向感不佳。在台北独自步行街头找诚品,迷路。在福冈酒店附近看图找博物院,去了不晓得回。滂沱大雨中撑伞读地图,举目无人,真是特别的情调。在自己成长的地方,其实也会迷路。回到家,熟悉的空气唤醒情感,把理智的脑挤开一旁,人就松懈了,雪上加霜。 突然想起庄子。有些道理,千古以来不会变,成住败空,总要转无。虽不击鼓舞蹈,看着一点一滴离开的有机生命,他在慢慢道别,我只能祈求那方,请温柔地牵引他,别太粗暴。  湿

片面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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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点困惑为什么美国青年那么喜欢印度,具体来说,是印度文化。粗浅来说,是被印裔文化里的鲜艳色彩所吸引,当然还有镶金镀银的饰物,一站出来,大喇喇地向你无声呐喊:“看我,看我!” 我所见过的外国美眉,总迫不及待想披上纱丽,画个繁复的henna,得偿后笑颜如花,益发美丽。 深度一点来讲,排除六十年代的嬉皮时代,现代的美国成年白人,对印裔文化也是相当友善,特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更具体地讲,学过哲学的人。 美国的先辈是基督教清教徒,樸素清淨刻苦严厉,宗教里的教条紧扣生活,信仰里的神至圣至善至美,跟堕落的人类距离非常大。印度人的神和神话,叫他们目不暇给,因为神仙们居然跟凡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发起脾气来,也常吃醋报复,有时甚至没有神样。 我在上着MIT(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网络课,讲世界建筑设计的历史。 没上几堂,就发现其实在学人类历史,特别是宗教史,建筑技术性的部分非常少。这样反而有趣,内容博大精深,我只能囫囵吞枣。遨游在过去的知识之中,只觉快没顶。 建筑设计需要学历史,因为空间设计顾及与人的互动,人这个物种,是多元的,各自为政的,如果设计师只从自己长大的轨迹来思考,步出舒适圈后,他一定碰钉子。不仅是建筑,很多行业也是。 取自sscnet.ucla.edu (Mahabalipuram, 公元700年的仿造恒河与雕刻,献给毗湿奴。美不胜收。 MIT的教员算是世界顶级的吧,这个教导世界建筑历史的教授讲起课来滔滔不绝,没点冷场。能从洪荒时代讲到近代,目前讲到伊斯兰、印度教,纪元后的故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眉飞色舞。特别是印度教的神庙设计,简直让他兴高采烈,手足舞蹈。 相较而言,谈及伊斯兰的圣堂(Kaaba),他不小心脱口出一句“this ugly box...” ,课堂里的学生静默一片。随后教授立刻道歉改口,之后他语气转了调子,看得出来突然变成小心克制。 那集关于清真寺的录影,我一直无法看完,试了几次,到后面某段,就卡主,自动重新开始启播。然后我就想起很久以前,《魔鬼的页篇》的作者之遭遇。

吃葡萄,别吭声

你知道我们曾经一起傻敦敦的在班上被老师骂,甘是没什么记得,苦倒是有一些。虽然我看着他的成绩,私下暗暗地自我感觉良好,或是曾经掩不住脸上的优越感,事到如今,这些都灰飞烟灭----务必。 中学快毕业的时候,得知他将去美国念大学,脑残的我当面问他一句:“啊,你家有足够钱支持你呀?”当时他的表情欲言即止,眼神带笑意,几年后我才明白其中含义。 我少年那个时代,考进大学的只有前二成的学生,甭提留学国外,实在是太惊愕了。我们那间国民型中学,从没听说有人得过政府资助出国的。乘飞机出得了国门的,只有寥寥数户镇上名副其实的富贵人家,当然成绩不能太差。 班上大部分都是苦哈哈的赤诚分子,一穷二白,靠爸是靠不住的,多是自己捻着办,女生考师训学院、男生考新加坡理工学院,庆幸当年理工还算容易进,而且提供助学金,并且搭长途巴士就到得了。 他要去美国,我会问这个白痴问题,因为他爸不是什么闻名丧胆的企业家,而是一名警长。镇上警局一片暗肤色的阿sir,只有他爸是唯一的华人,整个社区的华裔成年人都认得。 后来我就知道我有多白痴。住得起海边的水泥排屋, 那个时代,当然家底够厚。我也住海边,不过是租来的漏水板屋,不如水泥屋坚实。什么环境就有什么格局,什么格局就有什么视野,现代韩剧教我们的东西,我年轻时候,是参悟不透的。 快大学毕业的一个假期,我把念他校的闺蜜拉去同学会,居然凑合她和他。老实说,开始时候,我没使过劲,因为认为他油腔滑调,不可靠。所以,他俩走在一起,不能归功于我。最多只能说,因为我不太搭理别人的恋爱,去过一封信微微反应一下,闺蜜回信感觉未来很optimistic,既然她有信心,我不好多嘴。事实证明,幸亏我不多事,如今他逢人便说,感激我促成他的婚姻。你看,有时英文不好也是有用的,就英文写得不好,所以当年跟闺蜜通信十分省话,现在看来少说少错。 从前在班上他老觉得我道貌岸然,现在他看到我的脸,还是怪我不笑。有一个拿督级的男人来到你面前嬉皮笑脸逗你笑,叫你不知如何置身,该把时间调回几十年前呢,还是赶紧识趣配合。 别人已经前前后后地称他为拿督了,我还是无法摆脱把他的门牙与白兔联想的念头。哨得可以。 昨天另一个同学八卦,我们的拿督同学在新加坡买了一栋两千多万的房子,新币。million是百万,20多million是千万对不对?我有没有搞错? 每个月还屋贷新币六万,借35...

2千万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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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的Dr Kiley Hamlin,一位儿童心理学学者,长期做婴儿研究,观察还没从家庭、社会及机构受教育之前的婴儿心理表现趋势。就是刚从娘胎钻出来的新生儿,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价值观。 最简单的现象,就是集在一起的初生儿,常常其中一个哭了,其他的闻声,或眼见了,都会同声一哭,为第一个哭的同侪感同身受,十分有同情心。 Dr Hamlin的研究方向很特别,她探讨人类初生的时候,是不是真的符合中国哲学家孟子的性善论。孟子的理论着点是:“仁义礼智,非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人与生俱来四种善根,不过此善根需环境妥善的培养照顾,方能茁壮成长,达到仁义礼智。 根据她超过十年的研究,还真的发现婴儿身上带有这些孟子所言的善种。研究的宝宝没有局限在东方人种,而是随机的。很多宝宝表现出同情心、自动助人、有识别恶、不喜欢会伤害别人的人,也晓得拒绝不公平的给予。 不公平的分配,不仅是新生小人儿会厌恶,即使在哺乳类动物的身上也见到同样效果。Brosnan et al 2003年发表一项研究,他们把两只猴子各自关在隔壁的笼子里,指派猴子做一样的动作,然后奖赏食物。当两只猴子都拿到一块黄瓜为奖赏时,平安无事。然而,做一样的动作,其中一只猴子连续拿到葡萄,另一只拿到黄瓜,后者见到隔壁得到好料,它就鼓噪了,宁可抛掉黄瓜,不吃抗议。 取自wikipedia--Ultimatum Game 有一个很出名的实验叫Ultimatum Game(最后通牒赛局),类似以上的实验,两组人接受不等的钱额或拉倒。除了念经济系和心理学的学生,其他的学生全部都不甘心,不肯接受不公平的待遇。 这是一个很好的普世 例子,充分支持孟子关于义的理论。“不受嗟来之食”,当配给机构心存歧视,受者宁可什么也没有,也不领取打折扣的待遇。 从另一角度来看,经济系和心理系的学生蛮聪明的,因为虽然是少了,至少还有钱可以拿,比完全没有强,所以他们归类于‘理性的一群’。其他的学生宁可一分钱也不要,拉倒游戏来惩罚另一个同学,使对方也领不到钱。细想起来,有好过没有,不拿不就很不实际吗? 关于这点华人有另一种解释的方法---韩信胯下之辱,忍辱偷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妥协,为以后着想,来日方长。冲动不能解决问题,固然少了,还是先拿了算,至...

壮志凌云

三岁的时候,他母亲就让他独自乘飞机回去槟城。“我交代好空姐照顾他咯!”他母亲说。他记得空姐送了他很多礼物,塞满怀。 初生之犊不畏虎。生养第一个孩子的妈妈也非常大胆。 然后上小学,开始一个星期,家里大人教导他怎么从古来搭巴士到坡底,再转车到圣约瑟小学。之后,以七岁之龄,他就开始自己上学放学。 真让人惊叹。 小六之后,入选寄宿中学,全校只有他一位华裔。学校在荒山野岭,四周无人烟,如关进集中营,只能足不出户,他也适应下来了。 初中时期,母亲给他报名,年终假期到日本当两个星期的交换生,住进日本人家庭,开始了他的异国体验。初中三,他申请去法国当交换生,跟着几个国内的学生远渡重洋,几个月内在异国掌握好法语。中五考完后,又得到赞助去美国交换,这次住近一年,磨练更多。养父严厉,不给白吃,必须为社区服务才能领政府派下的零用钱。届满回家之前,养父老泪纵横,离别依依,这大马来的孩子刻苦耐劳,深深地征服了他的心。 回来之后他在本地念双联课程,打算返回美国考取文凭。 间中,迷上net working系统,希望以后从事这份事业。他母亲替他安排,到中国朋友处,观察学习中方的系统几个月。中国的系统,比我们先进宏观。 然而,下来他又去当房屋中介,在槟城卖豪宅,认识不少中上阶级的顾客。接着不干了,回到新山,打理母亲的一间运输公司,好像辍学了。不干不是因为做得不好,是因为卖房子的收入来得不够快。 运输公司已经上轨道,不需费神。新山有间国际影城,他又去哪儿跑龙套,当客串演员。 收入不多,胜在好玩。边玩边学习国际影人的制作态度。 他是一条蛟龙。 学院文凭不算一回事,他的志气很大,世界很多地方他不仅去过,而是长期地住过,了解得比一般庸人更透彻。 他年轻,有的是本钱和勇气,不怕失败,没有尝试,何来成功的机会?与一板一眼,瞻前顾后的其他年轻人,他显得多么不同。 媳妇熬成婆的步骤太慢了,在这个三级跳的世代,他不肯墨守成规。战战兢兢苦干十年,挨到中级管理职位,二十年到高级执行员又如何?还是要看老板眉眼行事。他要创造自己的王国,世界性的疆界。 深思熟虑,他选择一间保健公司做传销。意志坚定,抛掉多余的肥肉,练出腹肌二头肌,放掉家里的车子,自己承担起一辆小汽车, 他要开始认真的自食其力。除了做营生事业,他还成立亚洲青年组织,兼顾培养年轻领袖,双管齐下。二十多岁 的年纪,指...

摁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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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修行百科 《道德经》的流传,基本上是为了抗衡孔子学说。 不仅是反击儒家重男轻女,戳破儒家统治精英的伪善,还有其他很有趣的思想,跟后人提倡老子学说所截取的部分不太一样,或是说,不太流行的部分。(即使当时男尊女卑是主流,道家能够如此尊重女人,可谓突破了,而非不可为也。) 《道德经 》推崇站在弱的地位,以柔克刚,上善若水,与儒家唱反调。儒家讲求积极力求上进,向社会更高阶级迈进。可以说,儒家推崇的是用心的锻炼理性的前脑(prefontal cortex),用意志力修身养性,把人性不好的一面,转换成仁爱。 《道德经》却告诉人家,选择低的位置。老子建议别汲汲营营俗世的身份地位, “ 五色 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 大家应该放下这些假的东西归隐,解除大国大城,回归小农田园似的简单生活,才可以跟自然和谐,找到幸福。 道家推崇剥离掉一路成长时,从社会中学到的层层礼教,回归儿童纯真心态,因为那是最自然的本性。个人成长的时候,最后成熟的脑,是前脑。人类进化学里,把那部分的脑称为新脑(neobrain),是主管逻辑意志等,个人成熟的时候,才发展完毕。人类进化的早期,前脑的体积比现代人小。 纯真心灵即关掉有意识的脑活动,返回无刻意的,自然的意识。 那怎么摁熄习惯统领的前脑呢?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除了静坐冥想之外,原来还有很多招数,包括呼吸锻炼、超出常态的运动(试试马拉松,跑到虚脱继续再跑,跑到脑里的恩多分激喷)、性交(《达文西密码》这本小说有提到);古时受到《道德经》启发的中国人,还会服用麻醉性植物,兴奋剂之类,甚至食用带毒性的奇物(临死不死时,有机会达到嗨的境界)。 放眼世界,信仰和兴奋剂(古时当然不是合成物),几乎都有被按下不提的关系,东西方皆然。从很原始的萨满教,跟祖先联系时通用,到近代的印度的修士,为了跟神通灵,似乎还在用大麻。马来人残存的巫医一定要用的甘文烟香,其实也是象征之一。 六十年代发生在欧美的嬉皮潮,起因于反越南战争,原本是很高尚的运动,却跟大麻及LSD(D-麦角酸二乙胺)关系紧密。 Wikipedia :“On the East Coast of the United States , Harvard University professors Timothy Leary , Ralph Metzner...

Gua Ka Li G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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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他表哥念初中三的时候,有天我回乡到他们家厨房蹭饭,见识了姐夫如何教导儿子。 那时外甥不过15岁,念特选国中,聪慧敏捷,品学兼优,是优等生。 我们聊的是国民服务,他哥被抽中,申请延迟。我鼓励他,将来如抽中,应该去体验一下。他父亲同意,告诉他该去看看。 不过,语风一转,跟孩子解释。“你道这些国民服务真的是为了团结国家青少年而办的吗?Gua Ka Li Gong, 我告诉你,完全不是。真正的目的,是政府为了给那些特级承包商有生意做,让他们赚钱。这个国家的种种,都是以这种惯性的方式经营。” 当时听起来有点刺耳,男孩才15岁呢,看事情还不够全面,他爸就一针戳破表面所营造的美丽,让他看看脓疮。提早教他愤世嫉俗,反社会精神,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早点乱吗? 而且,太早失去黑白观念,如所谓的公平是倾斜的、警察是不能相信的,法官是为权贵服务的,执法是选弱者下刀的,少年如何自信成长?他的思考该依凭那一套准则?教科书上教导的不能信,那还苦学干嘛? (不如崇拜网络和娱乐圈的神。即使他们纸醉金迷,至少名利双全,而且是世界级的。) 如何培养少年的乐观精神?如何保持积极的生活态度? 等到他表哥念大学,我儿子升上高中,我发现环境之恶劣,我居然也步入同一个轨迹,被逼教导儿子睁大眼睛看清现实。 报章、电视新闻、媒体上的例子,历历在目。如何美言,如何保留,已掩饰不了满溢出来的粪桶。 述说同一间社会事件,老大和老幺有两种很不同的接受程度,不同的‘惊吓’程度。 如何鼓励他们坚信理想、热爱家园、不失去希望? 在云谲波诡、斗臭斗烂、小我赢过大我的局势中,如何让他们相信,仍然有浩然正气值得我们依赖? 进击的巨人----我们的写照?

卧听潇潇雨打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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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哪里?》第三季,王宝强一手抢了最烂的房子,把其他的机会留给同侪,他老婆抱着三岁女儿笑着不依。待真走进这简陋的土房,王宝强心里特别感触,怀念起小时住过的屋子,难得现在有机会重温旧梦。 (王宝强凭《人在囧途》爆红,现是中国一线男星) 我心里一直也是这样想的。小时候住过漏雨、浸水、鼠辈横行、没有隔音、地板处处是坑、墙壁补丁、砂砾屋瓦sauna效果的木屋;我认为现在虽然离开这种环境很久了,偶尔再回去住还行,我有自信。 而且,我认为自家孩子肯定能够配合。 虽然他们在家里每夜睡前都会拧开空调吹个三小时,虽然他们的床褥半尺厚,房间宽敞整齐,有无数的玩具爱书陪伴入眠。 我认为他们的爹娘是苦过的人,这种基因一定会传给孩子,何况自小从没把他们拱在手心细细呵护,没给过他们什么‘小王子’的概念。 两年前就去了霹雳州的荒山野外,下榻模拟原住民草寮的民宿,山里凉快,大伙适应良好,甚至觉得新鲜。 后来听说朋友带女儿们也去了,民宿主人一见他们,就建议入住比较贵的空调屋子,经验告诉她,来者肯定在草寮一夜也过不了,夜半就要换房。 刚过的校假去住帐篷,哈比人的骚主意,说是近来流行的风格旅行。艳阳下抵达一片草地上的帐篷,可惜这草地不在蒙古,而是哥打丁宜。所以篷内的温度可想而知。期待是高原凉爽,变成沙漠酷热。想象和现实有段大距离。 夜里还好,温度下降。燃起小灯泡,透出丝丝浪漫。 月光下起床步出帐篷两次,踏过露水去对面厕所解手。躺在床褥上期望雨哗啦啦落下来,看看帐篷会不会浸水,大家有没可能变落汤鸡。简言之,没睡好。 隔天民宿主人告知,曾经有一位念莫纳大学的学生住过我们这个帐篷,凌晨两点吵醒他要退房回家。因为篷里有只她无可奈何的昆虫。 那只虫,我想我们也碰到了,是小时候男孩喜欢收集的‘虎豹’。老大几番提醒有虫,就是那只。他们没见过,也没玩过,以为有毒。既然我不在乎,儿子们也就不敢大惊小怪。我不犯它,它不犯我。 有机会再回去,我也不想再住。没什么活动,无聊。青年时候露营好玩,因为住在森林里,同伴又多,胡闹瞎混一下子就天黑了。那时候,最扫兴的就是潇潇雨。 重点是伴。

就是爱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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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俩整日谈着我一点都听不懂的玩意儿,快逼我疯了! 其实他们一成不变,巨细靡遗地,重复又重复地讲,是一个网络游戏的角色。那个游戏人物众多,三不五时就出现新角色,新情节,紧紧抓住少年的瘾头,够他们忙的。 我跟他俩之间的代沟何止两个太阳系那么遥不可及;一看到小鬼偷偷摸摸刷到那张画面,我的无名火就要高涨。 老幺在手工课上特地做了这个游戏的人物模型,大家在面书上连番给他赞,我开始怀疑问题是否出在我身上。 两兄弟自小不和气,最近却因为这个网络游戏,话题聊得欲罢不能,两颗头颅常常埋在一齐,十年难得一见。照这看法,我还得感恩。 老幺上了中学,跟哥哥同个路线,语文课一团糟,幸亏逻辑学习还行。我观察衡量后,苦口婆心(暗怀心机),对儿子洗脑:“你就选工程设计这条路,会适合你的。” 大的成不了什么什么师,小的乘早还有机会,逼他一逼,可能会开花结果。(满足妈妈的虚荣吧!) 今年,老幺郑重宣告,他的志愿是写剧本,画动画拍电影---跟他老哥没差。我看着他认真的脸,舌头结成冰。 他俩的童年,就是由梦工厂和Pixar 电影陪伴长大的。我小时候也看很多卡通,但是没有现在的小孩看得那么多,因为现在的出品简直太丰沛了,一波未止一波又起,层出不穷啊!而且太方便了,下载后就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重看十次,一分钱也不用花(除了电费、网络费)。 孩子骨头硬之后,就看到后遗症了。他们不要做什么什么师,都要拍片。 有时候我忍不住要提问:“你们觉得制作动画片除了娱乐,对拯救地球有什么贡献?”(把项目扩大一点,反差比较显著) 看不出来儿子居然有本事振振有词,有条有理地回答。至少那个态度已经秒杀了我。 昨天一起看金鸡奖最佳改编剧本《十二公民》。  这种没有动作、场面、爆裂、肌肉、飞天、遁地;只靠演技,讲话讲话讲话的戏,老幺却很喜欢。我蛮吃惊,没想到他看得懂精彩在哪里。一部讲公义的戏,题材闷出鸟来。然而导演及演员非常出色,紧紧吸住我们的目光,即使一个景色也没有,我们不吭气从头看到尾,心里一个服字。 十五岁的小毛头说,虽然不完全明白剧情,但是他喜欢。其中仅仅透过语言,讲人性的沧桑、虚伪、空洞、遗憾、委屈;毛头怎么理解呢?可是他居然喜欢了。 这就是导演的功力了。

继续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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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伦敦Tate博物院展览之一,关于我们的家。 那年我在伦敦泰姆斯河边Tate博物院某角落,突然撞入眼瞳满满的熟悉照片,感动得不得了。 那是居住在新加坡一位摄影师的收集,他走入马来西亚各式各样的家庭,拍下每户家庭的客厅,仅仅建筑面貌无人的照片。像我们祖父母新村的客厅、印度神像下的艳色沙发、甘邦色调的藤沙发、东马原住民长屋、摩登家庭皮沙发,及更多,涵盖了真正的马来西亚风貌,自由又多元。从最简简单单,最日常的画面,不需花里胡俏,浓妆艳抹的舞台,显示最平铺直叙的马来西亚生活。 我循着墙,一张一张细看,越看越乐,也按耐不住微微的骄傲。摄影师想标榜的马来西亚特色,在世界另一端的大都会展现,怎么说都是件威风的事! 回奥地利后有段日子长豆陷入忧郁,不知何因,那段日子他特别想念马来西亚。 我尝试提醒他,精神无所依靠,上教堂去吧,也许可以找到解答。长豆住新山时,碰到情绪低落,常骑脚车到社区里的天主教教堂去,回家时就神清气爽。 离长豆家不远的教堂,美得叫人咋舌。 岂知长豆语气依旧阴郁,他说奥地利的教堂沉闷极了,全是又老又闷的白发族白人,提不起他的兴致。我很讶异,基督教可是从西引进给我们的,那儿的教堂动辄几百年历史,一下巴洛克式、一下歌德式、一下又罗马式,美丽堂皇叫人瞠目结舌,氛围神圣威武,这个小教徒居然比较喜欢穆斯林居多的社区里,不过十几岁的小教堂? 长豆解答我的好奇,因为我们的教堂很lively,很多元,什么年纪、肤色都有,大伙同起同坐,跟宗教里讲的平等很靠近。 外国人喜欢的马来西亚面貌怎么了?外人眼中马来西亚的美好,现在怎么啦? 那个被称为小纽约的吉隆坡,各种文化交融汇合的地方,作为我国的领头羊,能朝什么方向走下去? 近日在大家眼前发生的种种荒谬事实,在我们耳边隆隆作响,如大炮,掩耳不及。炮弹掉落的地方,炸出一个一个比双峰塔高度还深的大窟窿。 祝贺咱们领导人,成功分裂了国家,如常所愿。现在他们可以躺在沙发上翘脚,慢慢品尝kopi,继续数钞票。

枪杆子上的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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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烟枪李敏镐 (取自Elle 杂志)---“Oppa,你肺不好还吸烟, otokei(怎么办)?” 我唯一赞赏伊斯兰基本教义派的教条,目前为止,只有禁烟。 想起另一件事。到土耳其去时,当我们一团人表示,没一个人抽烟。地陪波拉十分惊讶,再三询问,语气夸张。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成人,至少男人,都该抽几口烟才正常。土耳其女人也很热衷吸烟,商场里摩登咖啡馆吞云吐雾的女性很多,姿态优雅。 当然土耳其从来就不是伊斯兰世界的模范生,而是逆子。 追根究底, 抽烟的文化,由占领美洲的欧洲人带到全世界。烟草本来是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的在地习惯,土族摘取烟叶燃烧吸食,是最早的烟民。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美洲好多的饮食习惯给白人带到世界各地,如马铃薯、玉米、巧克力、胡椒、烟草等,丰富了世界的饮食文化。 所以严正考究,对尼古丁上瘾算是来自西方的败坏文化之一,清真伊斯兰溯本清源,责无旁贷。 穆斯林所憧憬的中东国家,历史上发生过伊斯兰长老发出凌厉的Fatwa禁烟事件,则完全是一种政治手段。 19世纪伊朗还是君主专制时代,由于国家收入入不敷出,国王为了快速获得资金运营国事,及他的私事,把国内的日用品销售专利卖给一些欧洲大集团,条约极度不平等。当时烟草是伊朗的出口货品,卖到全世界,相当受欢迎。伊朗社会中,吞云吐雾是很流行的习俗,不论男女,人手一管烟。英国企业British Major Talbot跟国王买下收购伊朗烟草的专利,烟农们只能以很低廉的价钱卖出农作;另一方面,从British Major Talbot进口的香烟,却以高昂的价钱卖给国内烟民。 可想而知,国内几十万跟烟草有关的百姓或贵族,不管是经营者或消费者,悲愤填膺,民情危如累卵,但国王不听宗教师的劝告,一意孤行。 用软的不行,后来就发生Ayatollah Mirza Hassan Shirazi发出禁烟的Fatwa,声称吸烟是违反伊斯兰的。 这种非宪法条文的禁令,借宗教之名,依然雷厉风行,举国上下,马上停止跟香烟有关的活动,包括销售、消费,连国王的后宫也戒烟。 结果上下国民放弃吸烟的嗜好,伊朗境内的烟草事业崩溃。在1892年,跟British Major Talbot签约两年后,伊朗国王被逼赔巨款给英国公司了事。 接下去的发展又是题外话了。伊朗的宗教势力首见烟草运动成功,再接再厉,朝推翻皇...

来首马来诗

再见康桥

附庸风雅记。----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风衣扑扑,记不起诗歌,带不走半片云彩----有一点点心动,剩下的是滑稽。 再见康桥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徐志摩 夜里问候弟弟,贴上一张家煮鸡肉咖喱美照供他望梅止渴。 这家伙好样,上一次吃到肉不知是何时,居然说只怀念榴莲。马币兑换英镑已经6.67,马大汇入的津贴付了房租,只能啃面包了。 再说,在伦敦唐人街杂货店可以买得到榴莲啊,前提是,常去突击,守得云开见月明。那股劲,当然是划算不来。 临飞一日,弟弟才来抱佛脚,急求简便晚餐攻略。我和大姐传去不少罐头、速食、微波炉、超市杂锦变身法,到彼岸,他只能速速领悟靠自己。谁叫我们大马的熟食文化太方便,即使单身,依然没压力务必学会烹饪救小命。 我和哈比人访剑桥是几年前,如一般庸俗的游客,匆匆一日游,美景当前,点到为止。更多的是,害怕惊扰了古老学院的凝静和庄重。这里汇集了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头脑,也没少数一数二的天之傲子,气质高贵的亚裔和中东裔青年及他们的顶级跑车,在学院前喧闹。 弟弟只去剑桥几个月,做短期研究,研究两位马来亚裔baba学者。马大肯放人,剑桥愿收援,叩谢皇恩。其余的经费等,自己顾自己。 待钻进了校园,之前的克制节约就有了回报。波光潋滟柳条柔,如此春来春又去。现在入秋,更是美丽。处处角落是历史,名人迭事层出不穷。 友人说他在剑桥逍遥,逍遥这二字入耳重甸甸的。 p.s.最近不断在社交网络搞笑当跳梁小丑。气氛不好呀,只得苦笑度日。连苦笑也做不出来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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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难当前,出门怕被攫,呆在家里也被德高望重者偷。 溽热难耐,内外煎熬,神不清气不爽,只觉过的是狗日子。 李慕白含情对望,“终于你明了,我的日子才是日子。” 那怕屋里屋外沧海桑田,只有它深情对我始终如一。不问世事,它的世界它自己管,日出 躺屋侧,日落躺屋前,闲来吠几声,留下几撮黄毛给我扫。 烦躁不安的主人如何是好? 追剧麻醉自己吧,当个花痴逃避一阵子,等待是长是短,自会分晓。 李敏镐《信义》古装历史剧,不错看,看明星魅力,假假相信仍可以信赖有信义。(海报取自豆瓣)

中毒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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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武侠小说、武侠电影,少年时候浸淫在武侠世界里,当时又是汉语武侠世界的巅峰时期。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经典,提供年少轻狂最迤丽的憧憬。 我只去过一次嵩山少林寺,那是少林寺还未商业化之前,景色自然是很赞的。 去的时候是九十年代,脑海中至今留下的一幕,居然是一位‘惊艳’的男僧,其他的点点滴滴则忘光了。记得我在寺里逛,初来咋到古国博大精深的文化氛围,头脑微醺着。前方几步有一个女游客跟简陋木桌后的一位僧人买香。对比所见过的各式各样的正牌古刹和尚道士,这个年轻和尚实在太帅了,像一个外星人般处在这古朴又昏沉沉的环境里。 颜值这么高的青年怎会出家?画面太突兀,不仅是我的好奇心难伏,那位香客也忍不住轻声问道:“请问师父是僧人么?” 在一间正经古刹里问一个穿正式僧衣的光头男人是不是和尚,大概与问我们花园里的居家庙里,穿polo条纹恤一口烟熏牙的所谓居士,意义不太一样? 那位气质儒僧正色扬眉,反驳道:“我不是僧人能是什么呢?”见到师父生气了,我也不敢趋前,立马转身走了。 原谅问者无心吧,事因您长得太俊美了。 慈眉善目的佛陀眼皮底下,一个气质出众的清秀僧人;事后我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张曼娟的短篇、席慕容的诗歌,或白蛇许仙的宿命论,非常东方的爱情故事。关于投胎一世又一世,等待机缘把一对命运互相牵制的男女挪到一起,击出火花。 可见我中毒真深。 《缘起》  席慕容 就在众荷之间        我把我的一生都     就付给你了 没有什么可以斟酌     可以来得及盘算 是的    没有什么   可以由我们来安排的啊 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 当你一回眸 有很多事情就从此决定了 在那样一个   充满了 花香的      午后 还亏是学理的人呢。可是用科学来解释爱情未免太枯燥,能感动谁呢? 身边的一群小朋友,接二连三届临喜欢(应该交往)异性的阶段,岁月催我老啊。不知为什么心急的人爱来跟我讨教,仿佛我是什么教主似。 我能教他们什么呢?年纪一大,功利的考量免不了蚕...

为什么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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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匈牙利年糕忿忿不平,为什么出得国门以来,没碰过几个晓得匈牙利语的外国人?跟据他,匈牙利是世界上最丰富的语言,他念过的匈语语法课本像三本牛津大辞典那样厚。 这个为着自家民族叫屈的小弟弟,一面为着自己的文化感到光荣,一面又因为多人不认识匈牙利,感到特别特别的不快。 (曾经他的祖国是多么辽阔?有趣的是,根据年糕,从前他的国家,在地图板块上从这里到那里,曾经是一个大帝国!同样的话题,由奥地利长豆来画疆界,虽面积是一样,但那个述说的本位却完全不同的。因为从前奥地利和匈牙利属于同一个帝国,一战后才分裂。可两个小朋友回溯历史的时候,潜意思里把整个帝国的面积当成只属于自己国家的前身---所以说,这个国家主义,实在是经不住时间淘洗的概念。) 每次年糕向人提起,来自匈牙利的时候,对方总一脸茫然,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个名称,不知道他从世界的那个窟窿冒出来。 同样是来自小国,他的心态我很理解。然而活到这把年纪,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多很多。年轻的年糕显然还找不到平衡心态的法门。 我试着解释给他明白。 当然是关系到国力。如果国家经济强盛,如美国中国日本,或历史悠久如印度希腊英国,其他国家的人对他们的语言有兴趣是无可厚非。还有的就是文化,软文化。 那一天你以匈牙利语写出一首歌成名了,在网络世界流行,大家觉得有趣,就会想学唱,那匈牙利文就长出翅膀,飞出国境高墙了。我讲得很简单,方便他明白,事情并不难为。可是,看他一脸囧样,觉得世界仍然委屈了他。 弱者想找共鸣是容易的,但看破自身弱点却得掏多一点勇气。 九十年代的时候,谁会想到二十年之后世界各地都有人想学K-POP?有谁会料到那个不足五千万人口的小小一截半岛,对世界会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一种语言可以多流行,不用问阿贵,问oppa就好了。 当然歌曲可以是很恶俗的,如果想高尚的话,那去搞电影、艺术、写作吧,学李安、毕加索、卡夫卡,或是开发自己的智慧,跟哲学家、发明家、创意点子高人看齐。总归一句话,努力吧,同学!

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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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再次把华文书本摊开给我看,说道:“你不觉得很像吗?” 这么大顶帽子盖下来,我心中窃喜,当然要求证一下。 忙不迭哇下给自己兄姐嫂嫂弟弟外甥,还有远在奥地利的长豆。 回复顷刻敲响。长豆说百分百像啊!另一边,大姐也同意。在英国的弟弟,大太阳下应该不会打迷糊眼,建议我贴上面书。 哎呀可惜了,咱们没有面书账号,无法与天同庆之。 意淫了一阵子之后,局外人老幺老老实实说:“额头很像。” 唉,原来人真是不可救药的爱自我贴金。

舆论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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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change.org/p/prime-minister-najib-razak-malaysian-communication-and-multimedia-commission-home-affairs-minister-zahid-hamidi-lift-suspension-of-the-edge-and-stop-blocking-sarawak-report?recruiter=351273492&utm_source=share_petition&utm_medium=copylink&rp_sharecordion_checklist=checklist_promote_share_first Lift suspension of The Edge and stop blocking Sarawak Report Aliran We condemn the Home Ministry’s three-month suspension of The Edge Weekly and The Edge Financial Daily for their reporting of the 1Malaysia Development Board (1MDB) scandal and the MCMC's blocking of the Sarawak Report website. At a time when there are more questions than answers available regarding the humongous financial scandal, the Ministry’s action appears to be a self-serving draconian attempt at shutting up inquisitive Malaysians. It also appears aimed at chipping away at the fragile press freedom in the country, which is already beleaguered by a...

李敏镐,阿朱妈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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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拦,我沦陷了。 当然数年前就听过李敏镐的名字,报章上娱乐新闻总是会出现,我过目就忘。韩流繁星点点,今天发亮明天就不一定了,谁会留心呢?特别是像我这么不屑的阿朱妈(泡菜文大妈的意思)。 再来,2009年《花样男子》时候,李敏镐好像没有近年那么帅,裴勇俊后我不曾记得有能慑住我眼球的男韩星。呵呵,真是一大罗生门,他从没承认整过容,之前之后,李敏镐的轮廓眼神没什么差别,只是收视率大升之后,‘突然’脸孔的骨感更顺眼起来。人气可真是最伟大的美妆师。 近日观看《一路上有你》明星夫妇竞赛游戏,袁咏仪率直的表现逗逼,继因她为李敏镐失控而引起好奇心。哎,这鲜肉有这么大的魅力吗?袁咏仪自己是影后,在影视圈曾经呼风唤雨,对一个后辈晕三倒四,不可轻看其斤两。 拜托网络的方便,一切只在弹指间,灰飞烟灭。超速看完韩剧《继承者们》和《城市猎人》,咱们明白,迟了,早该倾心了。 哎呀,高富帅和穷酸丑的配合,真是黄金定律,肯定大卖。当然不能忽略上进坚强不屈不挠的元素,政治正确的路线。 李敏镐如当年的裴勇俊,拦截下亚洲及美洲众多女人的心,疯狂的程度有过之。 很多阿朱旭(泡菜文--大叔)很不以为然,这些娘腔的花美男根本不是男人,女人的脑神经线短路了,失去理智。就像《一路上有你》里面,明星丈夫们得知妻子失控的错愕表情。 李敏镐的俊美是天赋(所以只需微整形?哈哈),安慰了无数平庸无聊看着男伴眉角伺候的女人。加上他不骄不傲的亲切态度,成为女性们臆想的对象,十分合理。给女人偶尔time off的心一个去处,怎不合理呢? 何况李敏镐不是伪娘派,是站在他身边时,每个女人会脸红,许多同年代男人却会萎靡的甲级假想敌。不过,面对访问镜头时,他真该控制一下整理发梢的手指,这种不断触摸鬓角的习惯,折射出心中的紧张,让人觉得他很爱美。李敏镐在镜头前真的很漂亮了,就豁出去好了。镜头前的人气,初为脸孔,后则为性格。李敏镐很萌,长腿哥哥之外,尚有李大萌一称号。 韩国娱乐圈人才济济,分秒都有等着上位的替代品,裴天王在票房失陷之际,及早上岸,化身为企业家。《冬季恋歌》之后,裴帅的作品无法延续辉煌成就,从前发誓爱他一辈子的铁粉原来是蒲公英种子,熟了就要随风飞走。幸亏帅脸没缺脑,晓得娱乐圈是众缘和合,与其物哀不如随缘。艺人靠脸生涯短暂,网络力量如季候风,促使后浪以林火之势燎原。往日慢火炖汤,默默耕耘...

压抑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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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有一个MARA奖学金得主的大马留学生,在伦敦被捕。原因是拥有数以万计的猥亵短片和图片,此生有观赏儿童色情图片的嗜好。伦敦警方控告他拥有、制作及转发儿童色情图片。警方声称高材生的有关收集,是至今所见过最极端。 迄今所見過最極端 迄今所見過最極端 可惜没有相关家庭的专访特写,否则大约可以管中窥豹。 另外的个案,如陈美、郎朗,成就很大,但是有父子关系还行,母女关系破裂的。有个个案最为经典,就是巴基斯坦大马混血数学神童苏菲亚。尤索夫。他们都是自小家教严格,父母亲细心规划学习锻炼,人为环境谷催,以求脱颖而出。跟郎朗陈美不同的是,苏菲亚还没到彼岸,就转向一条骇世脱俗的路。 十三岁考入牛津数学院,十五岁离家,没有完成学业,二十多岁时当应召女郎。事件曝光后消失,三十多岁时,苏菲亚变成一个社会工作者。 一直很乖,照表行事的孩子,发生什么事了呢?什么东西在密谋革命呢? 有如陈美、郎朗或苏菲亚那样的父亲、母亲做教练,他们成长时付出很大的努力,成就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目标,往往也牺牲了无价的正常心理发育。 苏菲亚的父亲认为女儿接触社会(进大学)后,外人影响了她女儿,给女儿洗脑,他始终不认为他粗暴的在家速成培训法有问题。然而数年后,发生她父亲被控告非礼补习学生的新闻。  其中不难想象扭曲的依附心理,双方互相依赖的不健全关系。一方是控制的人,另一方是被控制的人。控制的人为了满足自己想控制人的需求,对控制他人的事注入很大的能量,超出了界限。 假设,以上的数学高材生,自小就处于单方沟通的亲子关系,由于父母与社会的殷切期望,在家人师长的面前,一直维护着品学兼优的面具。独处的时候,却被长期的压抑折磨,只好转向家人控制不到的世界,对比他年幼的孩童发泄。这个外人控制不到的世界,就是他个人电脑里的视频,他可以自由驰骋的地方。 这些私人的收藏,变成他舒缓压力的管道。离开家乡到国外与世界精英竞争,可想压力与挫折更大,使他变本加厉,终于行迹败露。 类似MARA奖学金得主的变态事迹,其实在邻国也常发生,我想,也不缺我国华裔。 《外国人在中国》--俄式的磨练。神童是如何造成的。没有稚气笑容的酷小孩。

可爱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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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福冈时去了一间机器人展示厅,跟几个机器人玩,叹为观止。 机器人的外形都设计得很可爱即美观,首要是降低人类对它们的恐惧。 关于机器人,除了电影故事书和新闻,在我们这块局域,没有什么机会近距离接触,不过知道在日本是全民热衷的嗜好。机器人在日本发展得很远了,我们在新山南安普敦大学所见识,由本科生设计的机器人,相比起来,太落后了。 当时看到这个像煎包的小小孩,因能操控机器手而兴奋不已,赖在地上不肯离开,可爱极了。 我为之心折的爱宝,简直太聪明了,与一条狗狗没什么差别,有情绪、喜怒哀乐。令人诧异的是,它可不是一直听话,偶尔也发脾气抗议,十分lively。 叫人啼笑皆非的是,身旁一票大马来的游客,欣赏没几秒钟,几乎是反射性地脱口问的唯一问题,却是:“多少钱?”!---可惜爱宝只是展示品,不卖。 是呀,什么都可以用钱买,既然买得到,何必费力气去钻研发展?我们只需当永恒的消费者,让他人替我们绞脑汁就好了。问题是,咱们好像越来越缺钱,就(已经)快付不起那些标价了。 爱宝已不算是机器人,因为它的设计模仿人脑,有记忆力和情绪,属于人工智能科技。这下它可以取代家里的宠物,替我们看门,陪我们玩耍。再没多久(其实已经存在),它就是家家户户的一份子,另一个成员,做没人喜欢做的家事,慢慢的呢,前途无量,不再局限于下等人的角色。 就如电影Chappie的主题,人工智能只差一步,即掌握自主意识,俗称上帝吹的一口气。上帝造人之后,对人吹一口气,给予人灵魂,人就自主生存了。 未来(好像无需等太久),这些人工智能科技将取代低能又屡犯错的人类,跟我们抢饭碗。未来趋势大师Thomas Frey预测,2030年前,20亿个工作机会因智能科技而消失。那么人类还生那么多后代干嘛呢?世界人口现已经饱和,甭提地球资源日渐撑不起人类的需求,加上科技取代人类这一发展的方向。人类寿命延长,新人口又剧增,人工智能又踏入一脚搅合,还不热闹吗? 软银(日本),鸿海(台湾)及阿里巴巴(中国)大合作,进军机器人市场,乘胜追击。 所以全部发表过的未来世界电影和小说,在种种匪夷所思的炫目想象中,几乎都是悲观性的展望。这些文化创作者,如出一辙,说的都是灰暗的故事。一如6千5百万年前的暴龙,看着超级陨石从天空坠落眼前。那时候的暴龙不知道自己,甚至全部恐龙的命运,...

不买白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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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派了书卷下来,共二百五十元,限期快到了,老大交给我使用。 我挟老大老幺去书局,老幺只选两本本地漫画,老大没有心水书本。漫画书不能用固本,既然如此,不买白不买,全部都让给我用。 250元,只能买到这几本书。 也无需感慨,因为政府送的书卷,其实也来自纳税人的钱。政府为提高小朋友阅读率的好意,落到妈妈头上好过浪费掉。妈妈也有缴税的喔。

被宠坏的孩子--父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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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稿重提-- 。 父亲的地位和母亲同等重要,开始父亲和孩子的关系不密切,他的影响力后来才生效果。如果母亲无法把孩子的兴趣扩展到父亲身上,孩子可能在社会上的发展上遭 受到阻扰。孩子最先感受他人之间合作,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合作能力。如果父母婚姻不美满,他们不可能希望教会孩子如何合作。 。因为婚姻是伴侣的结合,所以两个人都不应该想统驭对方。如果父亲暴躁,想驾驭其他成员,男孩子们对男性应有的作风会形成错误的观点。女孩子们则会把男人想象成暴君,婚姻被看做奴役或臣属关系。( 有趣的是,如果父亲看轻母亲,却娇纵女儿,会怎么样 ? ) 。由于我们的文化中有根深蒂固的思想,认为男性总比女性优越,父亲应该统御母亲,结果许多女性呈现“对男性的钦慕”。一是她们讨厌男人并回避男人,有时候她们虽然喜欢男人,但和男人在一起时忸怩不安,无法说话。长大后她们不接近异性,不交男性朋友( 我发现友族女性有很多这种倾向 )。 。另一个男尊女卑的观念下造成的问题是女孩的性欲倒错。她们模仿男孩子,学习男生的恶习,如抽烟、喝酒、说粗口、成群结党、放肆滥交。有些女孩从儿童时代起,便讨厌身为女孩子的地位,觉得没有人会喜欢她们,是天生低贱的,永远无法赢得任何男人的真情和兴趣。 。如果母亲在家里更有权威,女孩们会模仿她,刻薄而挑剔。男孩子们则站在防御的地位,怕受批评,找机会表现恭顺拘谨。他容易变成保守、畏缩、不敢参与社交。他怕所有的女性都唠叨、吹毛求疵,所以对女性一律敬而远之。( 天啊,我在儿子的朋友之间,常发现这个倾向,他们(男性)对同学的母亲或女老师感到不自在。 ) 。在金钱方面,即使父亲是家庭主要经济来源,它仍是家庭共有的。父亲不应表现好像他在施设,男主人提供家庭的经济只不过是家庭成...

父亲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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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星期日就是父亲节了,敲锣打鼓,恭祝天下的父亲眉开眼笑,幸福美满,得心应手。 不过,我在这里小小的一个隐秘角落,偷偷吐一点点槽,纯属调皮,父亲们当着看不见算了。 电影《叫我第一名》 从前在豆瓣读过一篇影评,关于《叫我第一名》,某大咖影迷写戏里突出关于母爱与父爱的不同,写得不错。父亲节来了,我又想起这篇文章。 戏里主角Brad有Tourette症候群,不由自主地随时发声及抽筋,标准怪胎,故事内容讲他的奋斗史。老幺看得津津有味,移情到自己身上,因为他也有很多小小的怪习惯。 昨夜匆匆看完这部戏,匆匆因为儿子在考期不准看。他三不五时召唤,要妈妈过去陪读精神支持。所以我只能断断续续地看完。 戏里的主角和父亲是很经典的父子关系。 Brad的爸爸一直无法接受儿子的缺陷,总是以为Brad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父亲因儿子而抬不起头,Brad自小到大都得不到父亲宽宏的爱。两人的关系非常糟,Brad可以体谅周边的任何人,原谅他们对他的无礼,却一刻也无法理解他的父亲的示好,他甚至对父亲的好意过于敏感,拒绝接受父亲的援助。可见自小因渴望父爱而受的创伤太深,长大了依然无法跨越。当然,这也关系到信任和背叛的课题,父亲再三地背叛Brad的情感,漠视Brad的努力,极致的失望导致父子关系紧张及恶劣。 弗洛姆在《爱的艺术》里提到,父爱是有条件的爱。父亲通常会下意识地向孩子传达这样一个信号:“你听话,我就爱你,否则我就惩罚你,甚至抛弃你”。(豆瓣影评) 影评点出关于男人给予孩子的爱,是有条件的爱,但这种爱会促使孩子学习努力,追求父亲定下的标准,配合父亲设立的规矩。这种过程,让孩子学会努力可以成功,逐步掌握并培养自己的能力,产生自信。 问题是,当孩子无法达成父亲心目中标准的时候,二人之间的爱很容易就停歇不前了。 另一方面,母亲的爱却是无条件的,因为孩子曾经是母亲的一部分,母亲爱孩子,潜意思中其实是爱她自己。 无论孩子的素质如何,母亲常常完全地接受孩子,无私地爱护他。不管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都会选择不停地爱孩子,所以才有俗语“慈母多败儿”。 由于这种接纳、认同,孩子会觉得自己是独特,安全的。母亲爱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属于她的。 这种无条件的爱,让孩子受到伤害后,拥有自我修复的力量。 我们常常听见无条件的爱,无条件地接纳孩子,那么父亲的爱是自私的吗? ...

不如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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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最美的是梦想,最敢做梦的时刻就是青年。 我念中学的时候,书包里藏了一张威廉王子的照片,从某报剪下来的半张页面,那时威廉的头发还齐全,大约是最俊美的年龄。我心里暗暗祈祷(或许愿),以后嫁人要嫁他。 每个女孩心中幼稚的公主梦。不管外貌符不符合大众的口味,总是摆不脱这个滑稽又低级的白日梦。是呀,嫁到一个高富帅,咱们就可以摆脱现实中的一切龌蹉和失意。一登龙门,脱胎换骨,如灰姑娘般洗尽出身的不堪。这是奢华生活最直接的道路。 " All smiles Wedding of Prince William of Wales and Kate Middleton " by Robbie Dale - Flickr : All smiles . Licensed under CC BY-SA 2.0 via Wikimedia Commons . 最后我当然没有变成Duchess of Cambridge, 否则地震不只发生在沙巴兰纳,半岛也会遭殃。(另:听说某夫人嫁过三次,现在是最高统领的太座,一人之下,全大马人之上。可见,通过婚姻或找对伴侣,也是大大的成功之道,端看您的志向有多高,敢牺牲的有多少。另一个标准例子,就是鲁伯特。默多克的中国前妻。) 女孩子的梦想实在很幼稚,这也难怪,我们传统的教育教养,大约就是这么回事。女孩子家,嫁对人就行了,万事搞定。父母长辈灌输的就是这种思想。现在我到了这个年龄层,身边的孩子逐渐长大,有男有女,看着身躯成熟的女孩们,旧的思考模式总是出其不意,这里那里,进攻我的脑袋。 Play safe,老人考虑的方向盘旋在这个方面。我也是一个老人了吗? 虽然暗地梦想当王妃, 念书时照样很拼很怕输,踏进社会,也是勇气满满,咱们不会(能)输男性。最初的工作地点远离家庭,耳边没有父母碎碎念,无需他们耳提面命---“女人的本分啊,不用心太高呀,找个好男人嫁掉,或快点结婚有人照顾。”---何其有幸。 幸亏当时男朋友的父母也不敢碎碎念,催儿子快点成家生儿育女,早点让他们抱孙,最好生五胎。其实他们很想出口,但我们俩的书念得比较高,老人不敢太倚老卖老,怕被年轻人抢白。 岁月荏苒,事情发展不脱其轨道,或是该说大部分的年轻人仅是庸庸碌碌之辈,有气候的没几人。如今的小辈,自由的空间居然更狭小了,变成祖辈的老人,指正(责...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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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来西亚住久了,碰到情况,几乎马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如此如此,一定是为了省麻烦等等等。 所以当我们五六个外国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登上公车,期待司机大叔可以帮忙;而英语十分有限的老年司机,只会重复日语,加上手势和一个英文单字“back”,对着不明白的我们,又急又窘--我直接的领会是,下车吧,咱们碍着他的行程了,他的行车时间严控,无暇跟我们慢慢耗,从头教起。咱们还是下了车,查清楚了怎么买票,才上下一班车。 我们通通下了车,司机真的开走了。这情况,在什么地方都是很普通的吧。有些司机可能还送几句粗口。 公车干净、整洁、宽敞、便利、亲民。 接着,同伴中比较聪明的搞懂了搭车的办法。原来真的是应该‘back’,刚才老司机的意思是,回到车中门处取票,要下车时才付费。我冤枉了君子。 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制度,在九州这里的巴士公司,是先上车,目的地到了,下车时才投币。对使用磁卡的当地人,上车时碰一下,下车时再碰一下,举世一样。我们是付现金的,没搞清楚乱乱猜,七嘴八舌,鸡同鸭讲,准叫人家慌。 下一班车三分钟之后就到,这个司机顶倒霉的,因为上来更多外国人了,比之前多出一倍。 幸亏大家已经弄清楚该从中门的小匣口取票,然后坐稳。一路上司机不断讲话,重复一句同样的日语。我猜想是“车开动了喔,大家小心啊!”之类的。门自动关上、停车后开动时,他就亲口讲这句大可用录音机播放的话。 公车车头有快LED告示板,预先报告下一个目的地和车费,要下车的乘客可以提早准备,跟地铁一样。我们下车的地方是大站,联接其他路线,也是买卖和餐馆集中的地区。可想而知,要下车的乘客很多,而且一半以上是首次搭九州公车。 结果,下车的乘客一个轮一个,慢慢地投硬币,每人230元,两个100元,三个10元;有些人没有散钱,就在司机旁的换钱机投1000元纸币,铛铛硬币吐出来后,再一个一个地投进付费箱。很多外国人对日币陌生,投币时迟迟疑疑,司机大叔还得帮忙确认对的硬币,并应酬着乘客的问题。第一次搭车,乘客难免有疑问。 全部十多二十人,司机等到天荒地老,巴士停在该车站快半小时。 可是,司机大叔没忘记跟每一个乘客道谢,丝毫没有半点不耐烦!只见他诚恳地不断致谢点头,直到大伙二十几人下完车,才启动车子离开。 我站在路边,隐隐约约听到公车猛踩油门,朝车站吐出一大口黑烟,咆哮而去---那是久...

向东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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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读过上面这本书,与书的姻缘还没到,然而日本土地先登入了。 《菊花与剑》这本书堪称为外人对日本人最具代表性的描写。即使读了一些日本作家的小说或散文(村上大叔啊~~),看了很多日本电影、电视节目、吃过很多日本食物、用过更多日本货、领教过日本设计艺术,但,一旦来到日本,还是要被吓一下。 真是很特别的地方,独树一帜,别无分家。尽管很多发展中国家(如果记忆还行,别漏了本国)标榜以日本为模,向东学习,但有没可能把日本的精髓学上手呢?至今没听过,不少有学得徒有型却无内涵,贻笑四方。很记得,曾经旧公司开会之前肃立朗唱进行曲,自我激励(其实是为了老板的脸色)。 像小薇之辈,一心一意卯尽力气要回去日本久居,之前我不太理解,心想不过是kawaii意淫。亲自一趟日本之行,大概就了解了。 日本好在哪里?在人的态度。客气仿佛是天生,已是人人的第二层皮肤。敬业乐业,把工作做好,好了更好,即使收费高昂,客人心平气和,因为知道有保障。 然而这样的地方,长久活在其中,特别是外地移民,没有自小受过‘礼貌教养’的潜移默化,至深入骨髓,反射性随时鞠躬,要融入日本社会,恐怕是高度难题。 住北海道一年,从日本回国之后,小薇虽然仍旧喜爱跟外婆唱反调,但是也会偶尔对她45度鞠躬,双手重叠腹部,低首称是,讨老人家欢颜,看在我眼里,特别滑稽。 日本人经典的礼貌,在国外对非自己人施行,看起来额外好笑。第一次去伦敦就碰到一个kawaii年轻日本美眉,精致的打扮,笑容可掬。好笑的是她在公厕里面不断礼让,让位给排她后头的洋女人,恭恭敬敬地双手拱让,口里念着日语“请先用”,叫洋女人们错愕不已。 去到异国没忘记自家的高等礼数,不入乡随俗,融入群众,这种教养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日本人的内在精神原来是这样熬出来的。细想起来还真可怖。 小家小户漂亮的后巷、前门 漂亮的橱窗设计 整洁的橱窗,道路和人。 几乎让人神经衰弱的贩卖机,无处不在。 日本火车便当店。 吃在日本蛮伤心的,不是不好吃,而是贵。目前日元除100乘2.9等于马币。   眼花缭乱的拉面种类。原来豚指的是猪肉,误以为指河豚。 金光闪闪的game场,叫老手们怎么不亢奋? 这是神社不是佛堂,供奉的是传统神位。 街景亲切入眼,因为汉字保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