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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ne, 2011

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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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断提醒自己,他们一定会犯错,要犯错,从错误学习,多点耐心,再多点。我想把“耐心”纹在额头,那我才不会轻易虚火上冲,生完气还懊恼忧虑得要命。 老大小时候有阵子常写信,我鼓励他写,写给我,还有他爸。 我发现孩子的爸也会追溯以前,讲起老大儿时趣事,或小小的事,芝麻绿豆,在儿子面前说,带着一些许的情感。想起从前的美好,对比目前的失落,益发惆怅。小时候我们以为他们都是天才,周岁时曾祖母在祖先牌前,像捧只烧乳猪一样,高高举起老大对祖先喃喃:“。。。。以后考到博士!” 去一趟家长日,听了班主任一席话,先生像沸点差两度的水壶。 去年没这样的啊,那时老大跟初一的级任老师关系密切,至少他自认是,常在周记里跟老师打小报告:谁谁谁上课时玩手提电话、谁小考之前去借别班的考卷、谁破坏风扇。。。。像个自封的风纪股长 ---- 暗里来的。 结果他被班上同学排挤,仅仅的几位朋友是同校车的同龄同学。平心而论,不能说没有,他也犯过不大不小的过错,让我很难过很难过。难过了之后,退一步从头再来,修补关系。 今年他的一些成绩进步了,因为他爸爸花很多时间陪他温习。他在作文里透露自信,觉得获了成绩后应该可以被“称赞”。 我隐隐约约觉得他放学回家太轻松了,周记只写到二月,很多张数学习作空白,问过几次,都说不用交的,老师没要。原来是骗了我,瞒了爸爸。他以为临考来拼命就行了,考绩不错就得了。某些科目平均分数拉低了,与班主任对照一下,老大他爸怎不气歪?他爸生气因为自己的努力被忽悠了。 难怪老大临家长日前几天就不断担心。我们认为他的成绩较好了,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当天老大的脸啊,像从雪柜取出来的冰块,一面融化,一面又让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总的来说,湿湿冷冷。 这不就是逃避责任,心存侥幸后东窗事发么?考分进步的喜悦即刻变成懊悔的咆哮,先生不常来面对老师,脸挂不住了,之前太信任儿子。老大那么在意父亲的称赞,如今脑浆却糊了,忘了小四时候我对他发过的怒气,“要负责任,”我铁青着脸对他说。他却总三五不时挑战一下这个规矩,从而练习他的“独立自主”? ----- 并愚蠢地锄松自己的信用地基。 家长日之前班上同学细心布置教室,在墙上贴爱心,写着贴心的文字。有位同学写得屌:“不要太在意老师所说的话,相信我,你们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再三地读这个十四岁...

乍见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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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先生没有回家吃晚饭,他生日,生意上的朋友陪他庆生。我们另外到家附近的咖啡店吃晚餐,夜里才等着吃别人送的蛋糕,顶省事的。 我先吃好了,孩子却慢吞吞,因为店里有免费网络和公用电脑。 我看到门口来了一个眼善的男人,善气迎人。他走到靠门边的一张桌,马上引起轰动,我背后的那桌一票子七八个大男人全起身靠过去,跟来人打招呼,并拉椅子挤进圈子。很江湖的味道。 我指给老大看,那是小曼,陈再藩,二十四节令鼓的创立人之一。小曼好个人缘,一来就轰动。 我不是什么东西,小曼当然不认识我。我知道他,因为报上常看到他的照片,看过他在舞台上当司仪,还有报上他的文章、漫画。他在新山、柔佛文化圈的努力,如牛负重。 老大的好朋友加入校里的二十四节令鼓社团,入门时学过节令鼓的历史。有次下午我载他回家时,乘机推销几句。二十四节令鼓和南马独中,息息相关。 来源 (二十四节令鼓) 我说小曼会画漫画,特地强调,因为儿子和同学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头子了咯。岂有此理,十年后,周杰伦也会是老头子,有什么差别呢? 我跟他俩讲,几次在舞台上看到小曼的表演,小曼是我见过很“谦谦君子”又温柔敦厚的男人,堪称具体的“虚怀若谷”形象。是近在眼前,小朋友长大后可以追随的look。很多男人,稍具名气,免不了就有点傲气。 今天近距离看到小曼,喔,是有点阿伯的look,很和气的阿伯,大概是因为没有穿西装大衣,少了舞台的激光灯。呵呵。 然而整桌就他的声音朗朗,指挥若定。他们是忙着新山艺术节吧,这个星期就开始了。这个艺术节是官方的,今年华团代表热情参与。 新山藝術節7月16日展開( 实为七月一日开始 ) 另一方面,新山藝術節將在7月16日於新山皇家山(Bukit Timbalan)展開。這項一年一度的活動為期3個星期,屆時活動地點將禁止車輛通行,希望公眾能扶老攜幼,踴躍參與。( 星洲日報/大柔佛 ) 新山艺术节节目表(点击可放大)

感官满足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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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从前在新视看过一系列旅游节目,一个年轻、活泼的洋女人,游览世界各国的记录。我印象很深的一幕是她到印尼某个岛上的录影。 来到赤道国家,温带地区的洋人通常会穿得比较凉爽,该主持人也不例外,她穿了件无袖背心,领口挖得比较大。当她面对镜头款款而谈的时候,有一群印尼小男孩围在她身边,最贴近她的男孩(大约十岁模样)伸手去摸她的胸。 女主持人立刻转头喝住男孩:“嘿!”,男孩缩了手,脸上仍带着笑。这一切被摄入镜头再播出,完全没有删减。导演无心,看在我眼里,却有一番意义。 我相信在我们的地方,差不多的情形,在很多女性的成长历程里曾经发生。毕竟我们的社会参合了不同的信仰文化,和不同的开放态度。 当身边的男孩一天一天长大,大到你无法不正视他的生理苦闷,我们采取的态度,基本上很难脱离自己曾经走过的轨迹。然而在我们那个时代,如雅思敏的电影《 Muallaf 》,偷看色情画报的男孩,被老爸发现后剥光衣服,拎到街上去罚站,那种激烈的打压反而造成心灵一块永远的缺陷和扭曲。 取自豆瓣 那怎么办才好?孩子转为暗地里一再沉溺于官能的刺激,变成无法自拔,人变成了感官的奴隶。他只重复快速地让身体有兴奋的变化,满足于动物性的欲望;这种官能的满足,忽略了人之所以被称为灵长类,别于猴子,不仅是少了尾巴,而是有心灵的状态。 心灵的追求,超越官能的快感,是跨进“美”的领域。这是我读蒋勳《美的觉醒》的领悟。能用简单文字把概念讲清楚真好,给他一个飞吻,寄到台北。 取自豆瓣 一个在大众场合穿着性感的女人,选择如此穿法,无非要表现她美好的天赋,或是要呈现她自认满意的地方,那么也应该不会介意大众投向她的眼光。可是,乐于分享不代表她乐意让你进一步,碰触。这里有个很大的学问。 女性遮得不够,所以引起男人的猫猫之意了吗?那么遮掩起来就太平了吗?在苏丹,连胸围也不准穿,因为托起乳房也是淫邪的。在穆斯林国家,多少的女性即使浑身盖得密密实实,还是被男人强奸。土耳其落后的乡下,奸污乱伦是那么平常的事。平时受尊敬的父辈,突然化身为狼,多少还没完全发育的女孩一夜之间失去了未来。她们的下场常常是以维护家族之名,自杀谢罪。 与这种层次的男人无法沟通,因为他们陷入自造的笼梏,还自以为是救世主,并轻率把身边的女人拖曳进去,以垫叠他虚伪的小天地。 对...

努力又有担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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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 豆瓣 我蛮讨厌家里的男人,不论大小,用完马桶,每次都在边沿留下黄黄的尿迹;讨厌即使抹了桌子,仍留下黏稠稠的水迹;讨厌喝了水,杯子随手乱放,就不能走几步,拿到厨房洗了摆好。他们,特别是老的,就不能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办好么?还亏他娘赞他小时会自动做家务。 老幺陪我看电影《 The Pursuit of Happyness 》,我可是一早就宣布了,当夜我十点钟啥都不干了,一定要腾出时间看 TV2 的戏。老幺之前放学迟,累了先睡过,醒过来做了功课后,本来是请我帮忙复习听写,坐在我身边,再也不走了,陪我看完整出戏。 我觉得这是威尔。史密斯演得最好的戏,其他什么英雄戏我不很欣赏,这出才是他最 man 的戏。虽然整出戏完全没有打斗、功夫、枪支、外星人什么的,但是很憾人,摇晃了心底最深沉的悲哀和悸动,显现了最感人的励志故事。所以是最具有男人气概的。 仅我们俩看着,流眼泪了,呜咽了,感激了,为男主角终于成功而高兴。几天后老幺还记得主角的名字,不时触类旁通,举例类比坚强是什么。他很关心,现在真人主角还在世上吗?他有没有继续幸福? 我告诉他现实上生活很不简单啊,只有努力、努力、坚持、坚持,才能成功,才能延续成功。在他这个年龄,我很庆幸陪他接触到一个机会教育。 克里斯 • 加纳(威尔 • 史密斯饰)用尽全部积蓄买下了高科技治疗仪,到处向医院推销,可是价格高 昂,接受的人不多。就算他多努力都无法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给妻儿,妻子(桑迪 • 纽顿)最终选择离开家。从此他带着儿子克里斯托夫(贾登 • 史密斯)相依 为命。克里斯好不容易争取回来了一个股票投资公司实习的机会,就算没有报酬,成功机会只有百分之五,他仍努力奋斗,儿子是他的力量。他看尽白 眼,与儿子躲在地铁站里的公共厕所里,住在教堂的收容所里 ……   他坚信,幸福明天就会来临。 © 豆瓣 克里斯的太太受不了丈夫一而再没有赚足够的钱回家,天天许诺也天天毁言,她选择离开,在丈夫的恳求下,留下儿子。无家之后,有次小男孩在奔波劳累之下,问爸爸:“妈咪离开的原因是我吗?” 克里斯震惊,马上纠正孩子的负面想法:“你妈咪离开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她自己,永远记住,知道吗?” 戏到这里老幺突然发出很严肃的声明:“我跟你讲,你以后不准离开我噢,知道吗?”我怔...

善良的马利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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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豆瓣 看过《爱在哈佛》的人应该还记得那位漂亮的医学生(金泰熙)在急救路人之后被控告,路人救活了,但残障,由于金泰熙还没念完医学院,所以遭到惩戒委员会提审。 问题是,当时情况很紧急,如果金泰熙没有当机立断下手为强,路人不可能那么好运,有机会碰到合格医师,即使碰到也可能一样后果。很爱她的金来沅是个法律系的学生,应用《 善良的马利安法 》为她辩护,幸而赢了官司,金泰熙免于被令退学。 电视箱子里的故事多浪漫,总是美好的,有理想的好人总能百毒不侵。 在现实中,美国发生过类似个案,急救后存活,但发生伤害,刚好在场帮忙救人的医师被控,存活者胜了官司。狗咬吕洞宾。意义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设备、十足的把握,不要随便插手,或不要做太多。好心反累事的时候,你是有责任的。最坏的后果是在缺乏条件之下,让他失去生存机会,或等待更高明的人来动手 --- 而你落得一身清。 取自豆瓣 《医龙》(改编成 同名日语连续剧 )漫画里一开头,在海边的简陋小屋里,就看到龙医生急救他的护士。他用折断的原子笔刺穿她的胸膛直透胸腔,排出气胸,免得她窒息而死。这样的医师炫得要命,酷毙了。 这样的情节在创作故事里常有,满足观众对英雄的渴望;现实呢,或许在人命危浅的战场上有可能。太平盛世呢,被救者万一发生病菌感染后遗症,尽管救活了,插他胸的人会不会后来还是变怨气的出口? 《善良的马利安法》不一定会奏效,可以额免紧急施手的医师被提审。 想说的是,人性进步起来,趣怪得很。法律呀,保险呀,都是画地自限,作茧自缚。然后你一向来以为的不能自以为是的去做。做英雄是有代价的,也看您的运气。社会总是同情伤者。通常下判的赔偿额,以伤者后半生的福利来算,在数字后面跟很多零。 假设高空中的机舱突然广播,有位乘客心脏病发作,要求医师身份的乘客挺身帮忙。作医师的可以袖手旁观吗?不肯帮忙后来身份被发现,法律上有责任吗? 读过一本美国精神科医生写的书,忘了书名,故事大约是这样。这位医生有个爱好是锯树,他去考了执照,没班时就去锯街道的腐树,顺便赚外快(有时候医生的嗜好真奇怪)。锯树要爬高爬低的,有次他不小心从树丫重重地跌下来,瘫在树下动弹不得。 有个路人赶忙跑过来,对他说:“别慌,我是医生,我来救你。”说罢用手探他的甲状腺。精神科医生还有点意识,...

该怎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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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利常在他的漫画《哥妹俩》写一些生活分享,在《犯错》那一期,他写了关于大儿子出世的经验。 大约就是说有利的太太产前的最后一次检验时,医生量胎儿体重没有增加,猜测脐带缠颈,建议开刀。惊慌的有利夫妇商量之后,另找高明咨询,得完全不同的检查结果。后来有利夫妇回到第一个医生处,取回之前的检查报告,告知欲换医院。 第一个医生慌张中写信托付交给第二个医生,谓病人过度紧张,他只不过是建议剖腹而已。第二位医生读信后苦笑摇头。孩子是安全地自然分娩的。 徐有利的故事在这里也好,放眼世界他国也好,不是光怪陆离,可说是寻常。只是有利犯了小错误,宝宝还没出生,属于妇产科的管辖,他错写为儿科医生。 如果说以后(不知多久),产妇坚持自然分娩的活,反得签同意书( consent ),不足为奇。 剖腹生产机率遂增,如果我们从产科医生的立场来看,除了收费较高,也有其他原因。怎么说剖腹比自然分娩,还是更安全,因为更多可以掌控的情况。科技的发展,就是方便人类掌握未知,变成可知,减少风险。 拉曼教授是资深的妇产科医生,退休之前是马大医学院的老前辈,也是众多医生的老师。离开体制之后,他开了一间妇女健康服务中心( FMGC ),借助先进仪器,做很多比较细腻的产前检验,和胎儿治疗。他说在行内那么多年,没有见过病人因剖腹生产(可能做太多)而诉讼的,全都是因自然分娩出问题(可能做不够)而诉讼。 拉曼教授不仅是妇产科、医学界的殿堂级人物,在医疗法律也是行内著名的顾问。 媒体上关于生产失误的新闻,政府医院经常就是众矢之的。政府产房的原则是首推自然分娩,紧急状况或母子情况不合适才动刀。坊间有俗定看法,政府医院生产照顾不周,私人接生院动辄开刀。而老一辈的妇产科医生,则埋怨新一代的妇产科已经不太会接生,不愿挑战风险,他们可是连逆产都可以徒手接生的。 问题是他们风光的时候,有多少医疗诉讼案呢?当时病人的权益意识多低迷啊,医生讲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现在的新生婴儿生存率改善那么多,除了拜科技所赐,医生们也更小心了,尽力让母子健康地生存,是最高标准,所以采取最保险的做法。 在政府体系,医生们有卫生局罩住,发生诉讼的话,院长、卫生部长会出面,所以在体系里,医生比较敢放手去做。脱离政府之后,就是自己了。妇产科的职业保费是所有专科...

Like 10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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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馬青年基金得主 胡祿銘,39歲,新紀元學院講師:獲20萬推行“Sepupu 1Malaysia” “我獲得19萬9千令吉的款項供我去推行“Sepupu 1Malaysia”計劃,其概念是用一年的時間,帶領一群大學生,每個週末到孤兒院為12至15歲的學生補習數理科。 很多企業都曾舉辦關懷孤兒院活動,但通常沒有長期追蹤,我的計劃將重視數據,去探討學生的數理成績是否真的有改善。”( 取自星洲 ) 。。。。。。。。。。。。。。。。。。。。。。。。。。。。。。。 这个赞。 嘿,可别虎头蛇尾,遇到困难要坚持哦。 我们要的是多一些这种补习班,不是更多的硕士、超级或全A等等联盟补习学院。 加油加油!

被奉承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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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已故老板背后称她作圣诞树。因为她总是花花绿绿的衣裳,又玲玲朗朗戴满大大的首饰。当然不仅是打扮品味出众,我老板那么唤她是带着讥讽的。工作上他们时常交锋,她不是好惹的女人。 我老板也不是善类。然而那么长久下来,和她丈夫合作的同行,几乎个个关系破裂,凡是华裔都另起炉灶,特别选在他们的范围隔壁。我们不是她的竞争者,而是要靠她帮衬的服务提供者,所以只能背后埋怨,不敢与她翻脸。 坦白说我不是跑市场的,与她交流的机会不多,我那位营业员就会对她翻白眼叹十声,当然是在背后。 我多数是在电话上与她交谈关于技术上的问题,数年下来没真正近距离相处。有次印象深刻,因为她与我谈了一小时!幸亏当时我挪得出时间,把工作押后,腾出耳朵给她。开端不过是报告上的一点屁事,大约是我本着让顾客开心的原则,赞了一句:“真不容易啊,你管理整间接生院,没有你真不行。” “岂止,我不但管理整间医院,我还 管理 我家庭呢!”然后完全不用轮到我出声,电话筒另一头就叭啦叭啦,从她丈夫、孩子到她家鲤鱼,说了近一小时,她怎样怎样管得井井有条,每晨五点起身,上菜市、去教堂、完全不看电视。。。。听得我十分忏愧羞耻。 所以在外头,我尽量避免与她靠近。这次远远我就发现她和先生了,我假装没看到,不与他们眼神相碰。可是她偏偏就走过来,坐到我们的桌上。她边拉椅子边说:“为什么不坐近舞台,可以看得更清楚嘛!”我心里想,“是呀,你们赶紧换去哪儿吧!”可是他们就是落下屁股,不再移动了。 她用英语问问我身边老大老幺的名字,两个傻墩墩的男孩傻墩墩地连名带姓地回答了。 接着她开始攀谈,问孩子们在哪里上学,马来西亚或新加坡吗?每当这些专业人士问起这种问题,我总觉得我们是外星人,总会让他们瞪大眼睛。我答道:“在新山。” “我的孩子们都是在新山念书的,你们去哪一间?”----来了,来了。我答道:“XX(新山华校)”,她看到老大那么大块头,不罢甘休:“小学是XX华校,他中学了吗?在哪里呢?” 我坦白我是有意避开,但她还是追根究底。我说了老大念独中。她精神来了,开始阔论:“我的孩子华小毕业后,都去国中,我不知道欸(她嘟起嘴唇),我觉得华校毕业生怪怪的。” 我了解她的意思,眼角瞅一瞅老大,见他专心看弟弟玩《愤怒鸟》,没有注意我们的谈话,所以不知道这位太太对他失礼了。接口说:“是的,他们比较内向、木讷、限制自己。” 我试试让她明白,念新山的特选政府中学要很漂亮...

俱乐部惊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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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年我去过希腊圣多丽妮岛,正直盛暑,异国风情,美不胜收。不是山水而已,随眼都是 Jessica Alba 和 Robert Pattison 。夏天的海边,游人如织,岛民或旅客,都大晒身材。当时女生的装扮是不穿内衣,直接穿比基尼泳装,另套件凉爽的棉布裙、麻布衫或 T 裇和热裤,棉布衫长点,索性不穿裤也行。或者直接胸围不穿上衣,下身泳裤加套上牛仔短裤。 吃乳制品长大的年轻洋人身材很好,皮肤晒得棕黄色,所以觉得露得自然、健康,当然也很撩人。 平时我窝在新山,虽然靠近新加坡,但是很少有机会在自己地方见到如此美景。甚至近年来,觉得华裔家庭教养的孩子日渐保守,在泳池边越来越多小孩穿有袖子、裤管的连身泳衣。也许是怕孩子冷或跟友族看齐。外甥女是泳将,每天泡泳池四小时锻炼,如此穿着是为了保暖和减少氯造成的皮肤过敏。可是不少偶尔游泳的华裔女生,也不穿像我年轻时候“正统”的一件式泳装了。 所以来到印尼民丹岛地中海俱乐部,我无法不吃惊的。这里国际游客多,东西方人都有,南部澳洲、纽西兰金毛也有。洋人当然很自然地袒胸露背,咱们很习惯了。让我魂飞魄散的是韩国及日本来的东方美眉。 你不得不赞叹这两国的美妆事业,我们拍马也追不上。这些美眉好精致,从头发到脚趾,全细细 touch 过了,五颜六色。她们身上穿的,更是好看。原来沙滩装也有潮流,不会一成不变三点式加浴巾外套或围张斑斓大布。 吃泡菜长大的美眉也是很壮观的,配上 bling bling 的金银亮片胸围,让人晕头转向。最让我按耐不下的是,现在泳池装流行薄纱外罩。比浅色纱布好一点点的,是蚊帐或印花薄纱、条纹沙幔。 想象许多 邵音音 或 狄娜 蹬着四寸高跟镶花凉鞋在你面前款款摇逸,薄纱下的黑色比基尼,倒也不是若隐若现,可是假含蓄真卖弄,就。。。。活脱脱李翰祥导演电影里的勾魂魅影。或者该怪我中李导演的毒素太深,先入为主,不能怪年轻的美女追求潮流。 ( 来源 )是的,2008年邵音音终于得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六十高龄。她年轻时的风光,没有点岁数的人都不知道。 美眉又特爱往身上披粉红、嫩黄、翠绿、亮紫、孔雀蓝宣扬青春。韩国日本女孩皮肤白皙嫩滑,没疤没斑,指甲也是蓝蓝绿绿的,感觉我的思绪像在花团锦簇里被薰醉的蝴蝶,高高低低。 这些泳装美眉不仅在泳池边,婀娜多姿到处趴趴走,饭桌隔...

穿蓬蓬短裙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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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出发的当天早上,我有点匆忙,有一堆事要赶在十点半接送车来之前做好。拎起报纸时无意中被扬起的报章边沿刮了一下,左眼痛入心扉,流了一泡泪。 可是我没时间,闭上单眼我得继续干事,顾不得查看眼睛怎么了。 赶紧洗衣、弄早餐、收拾、煮狗饭、喂鱼、晒衣、拉孩子起床,大声嚷嚷,赶快赶快。车子准时来了,我们大小包挤进车里,往新加坡红土码头去搭渡轮,我们将到民丹岛地中海度假村。 一出家门,亮晃晃的太阳晒下来,我的左眼马上睁不开了,眼泪一直流,眼球里像有根刺,我不停地拭擦,左眼肿成大核桃。先生帮忙找我眼里的异物,没见着,那么是刮伤了。 几小时后,我捂着左眼,泪涟涟地抵达很舒服的度假村。领我们去房间的guest officer(G。O。)是一个韩国年轻美眉,关心地问:“旅途很累哦。”我们带了一些退烧、伤风、咳嗽、肚痛、皮肤敏感之类的药物,却没有备好眼睛消炎药---一般上怎会想到那么周到呢?我本以为过阵子就没事的。 当天下午儿子吵着去游泳,我心情很低落,只陪着,不下水。给泳池里的氯刺激一下,我还能看东西吗?还是小心为上。 夜里介绍我们度假村设备的G.O.是从南非来的男人,他带我们去接待处查问当值医生在不在。我和先生小声嘀咕,这次不知要花多少钱了。既然他们盛情款款,我们只好硬着头皮敲治疗室的门。 治疗室就像一般的诊所,贴满海里毒物的海报,如水母、海葵等,也有床、轮椅,设备齐全干净。 到门口迎接我们的只有一个娇小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像护士。她浓妆,带牙套,穿吊带束腰连身裙,短裙下摆是白色的蓬蓬边,很girly模样。可是她请我坐在桌子对面,开始问诊。 这个没有穿白外套的医生,用一种很刻意的笑脸与我们说话,有点强行表现专业的嫌疑。如果她穿上白外套,从背面看,她的裙子会被遮住,我们一定以为她光着下身。 心还在七上八下时,医生从背后的柜子取出一小瓶Xitrol,接着查看目录药价多少。安慰似说“大约新币十四元。”先生随着问,那么咨询费呢?她笑笑说那不必了。我们松了一口气,提供房间号码、名字让她记账后,高兴地拎解药去吃晚饭。 吃饱回房梳洗,滴眼药水,感觉马上好很多。眼药有消炎作用,还有抗生素,要不然,用多少清水洗眼睛也没那么神速。九点钟有舞台表演,我们赶去看。坐下不久,发现医生坐隔几位子外,就是那身短裙。热舞表演完了,司仪邀请观众下场共舞,我们两个老的放开了,即来之则随之。摇头晃脑时,咦,发现医生也在场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