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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7

登嘉楼印象记,不仅登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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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ir Muhammad,大荒电影公司的创办人之一,带着他的新作《登嘉楼漫航录》来到南院,我跑去看了。 取自IMDb 本想看看一下另类电影工作者眼中的家乡,期待跟《Truly Asia》不相上下。登嘉楼嘛,不给海龟,巴迪蜡染,水晶清真寺露露脸,三下五除二,还能有什么花样? 事实出乎我的意料。 这部一个小时的“电影”,确实来说,纪录片或访谈录,所描写的内容,或所尝试提出的现象,超出登嘉楼这个地域,是一个尴尬,汗颜,五味杂呈的体验。 类似感受,最近出席Zaid Ibrahim的旧书再版推介礼已领受过。 刚刚在吉隆坡泰来大学,本要举行一场LGBT研讨会,在某些脆弱的人抗议后,被管理层腰斩。一样是私立,南院在开放的宽度,比上述贵族学校高几许。究其所以,南方没有承接政府机构赞助的学生吧,所以没有利害关系的头疼问题。 或是阿缪儿的电影太隐晦,大多数人看不懂,就没刺到大声公的神经,不会跑到警察局报案。 阿缪儿做过的《最后的共产党》,曾经在大马引起很大的争议,他的几套电影都没通过安检,无法上映。自小(14岁)他就在新海峡时报发表文章,在英国念完法科不当律师,回来却拍起片,可见是个不循规蹈矩的人材。 所以他的登嘉楼印象记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旅游手记---那太浪费他的脑汁了。 《登嘉楼漫航录》大部分拍摄的是当地的马来人。马来人的语言,工作,日常,态度,信念,脑中的想法。影片拍摄的时间是2016年,很新。其中穿插《Hikayat Abdullah》里有关登嘉楼地方志的载文。 《Hikayat Abdullah》对念过马来西亚历史的人当然不陌生,可是我们只知道那是崇高的,唯一的关于马来亚半岛,马来人所写的历史阐述,却不知内容触及许多马来人的负面描写。这只有专研这本书的人才了解,仅仅在中学时候念过几行载文的我们,当然不晓得。 文希亚都拉, 《Hikayat Abdullah》的作者。18 - 19世纪。(取自Malaysian History) 看完影片,满头雾水。主办当局请马来文系讲师点评。马来文系老师也是马来人,图文并列,细细解释影片中的符号意义,深入浅出,一听大家都明白了。整个礼堂的华裔观众,几位印裔学生,和一些导演的旧雨新知,一刻的静默。 多么刺眼的坦白,如摊开发脓的伤口给人看。固有的教养(国情顺化),叫我心中暗咕,这马来老师...

别提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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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参加了他弟的婚礼,同母异父的弟弟,他继父的儿子。 虽然自他弟出生以来,他没有长时间陪伴过,处在12小时之差的地球那一面,一路来他都很关心这个弟弟,因为很爱他母亲的缘故,寄望跟母亲住一起的弟弟,会好好对待他们的母亲。 婚宴在晚上,白天是新娘入门仪式。我实在是梦喳喳,每个上门的女性都盛装,我则穿了很舒服的T恤牛仔裤去。我一心只想到晚上的酒席,压根儿没察觉,白天的自助餐其实是仪式餐聚。反正,天气很热,餐桌又摆在屋外。 他继父和母亲都一把年纪了,这个幺儿老来得之,宝贝得很。他身为哥的,总有一些期待,希望弟弟更懂事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弟弟的老板慷概借出跑车,当作新娘车,出尽威风。新郎载着新娘,闪亮亮登场,新娘很漂亮,本来就是车模。新郎的弟兄们,扮成美国空军,帅气不输新郎。 (网络照片) 特别是他,虽已是熟男年纪,因长期健身,体型健美挺拔,古铜色皮肤,笑容爽朗真诚。若不是眼尾细纹,看不出他闯荡江湖已久,在美国曼哈顿有间以自己名字当招牌的公司。 弟兄队里有一个年轻的洋人,要不是个子小,比谁都像美军。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同伴了。 终于当着亲朋戚友面前大方出柜了。 要不,照普通人的道路,他应该带回的是贤妻和刷着手机的几个小孩。 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他的关心(八卦),她母亲从不透露过半点暧昧,也不抱怨。看来老早就接受儿子的选择,看得很开。他母亲究竟也是奇女子,自立自强,从不靠丈夫,分居之后反变成小富婆。四十岁再怀孕,在那个年代,已晓得去新加坡做染色体检查,得知胎儿正常,才继续养胎。否则她会在新加坡堕掉的。干脆利落。 几十年不见,他跟我们家里兄妹一一打招呼。大家面容已变,他却没错认。我哥特别感触,唤起他的小名,我哥人老了,动辄感情外露。 我看他跟围在身边的熟人热络寒暄,不主动介绍同伴,大家也忍住好奇心。洋人帅哥在背后,没有机会出声,乖乖如牧羊犬,友善的狗。 我们是华裔家族啊! 突然我很想拉他坐下,讲起很小的时候,我们互相探访,曾经做过的顽皮事,顽皮的都是他。证据都在家里的黑白照片里呢!他掀起点心盒盖,伸手掏过年的糖果,一脸坏笑的样子。过年大伙儿穿了新衣服,到海边拍照,他总是相片中心,其他人是陪衬的。镜头很爱他呀,因为只有他,活泼开朗,没有忧愁。为什么当时我们其他小孩会有很多的心事呢?概括一句,他做什么都不会挨鞭...

不看韩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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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到发展商的电话。应该是书记小姐急冲冲的询问,交上银行同意书了吗? 书记是华裔,劈头就用粤语哗啦啦问一堆。我不住在吉隆坡很久了,几十年了,当年稍稍练习的粤语生疏很多,简易回答还行,要解释就疙疙瘩瘩。对方才不理,以为跟她对话的客户,都是住方圆十公里内的吉隆坡人。 现在的世界,生意已经扩展到地球另一区块了喔,甭提隔壁另一个州。 即使很近,住巴生的华人,粤语也不太顺畅吧? 可书记小姐一股脑的讲粤语,急急的分辨,不理会她的客户词不达意。后来我主动换成英语回答,她也转换英语,水平不错,只是语气锵锵,急急撇清责任。 典型“吉隆坡人”的印象,涌入脑海。 回想十数年过去的工作,经年累月电话中的挨骂经验,理论告诉我,顾客永远是对的。当然这不完全,很多时候,做服务业的我们犯错,引起顾客的不便;但也有时候是顾客的错,斩钉截铁的错了。平时挨骂碎到一万片的玻璃心,乘这些机会重新站起来,透口气加油。 好好的掌握fact,准备好自己,顾客质问的时候,可在最快的时间内提供证据(反击)。当然态度很重要,无论如何顾客是米饭主人,幼稚地为出一口气而不礼貌,太low了。 这个书记问我的问题,事过近三个礼拜,我快忘了,答得不肯定,再谈几分钟,她反在文件夹里找到所需的文件。 然后,对我另带的问题,她急急的申明,不知道,不是她管。身为公司一员,或者不属于她的直接部门,但顾客怎需要去顾及这种细节?这些繁文缛节,难道不是你们公司的配套么?如果是政府部门,我还可理解,可这是私人公司也。难不成顾客需要越过程序,去找你们的专属供应商质问?果真如此,公司应该感到难为情才对。 我根本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做个建议。感觉是办公室里超能干的华裔书记,却没有耐心和意愿帮忙,至少口头上应酬,用拖对策,说:“我会去查一下。”,要不我再三重复,她连这个也省了。 不禁想问一下,小姐不看韩剧吗?或日剧? 韩剧正夯,里头的现代摩登社会,帅哥美女,潮流打扮,狗血故事,吸睛100分。但不仅这些,还有很多对观众潜移默化的文化现象,明显的除了儒家的长幼有序,尊老敬贤,还有办公室行为,礼貌的贯彻,从上下属,到客户,礼的行为,为对方着想,尽力站在客户的立场解决问题。虽然本质上不是为社会安定,而是为了盈利,然而资本社会靠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们的政府大费周章,要颠覆怠慢文化,曾向东学习,却铩羽而归;照我看...

不同校友不同想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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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的大女儿跟我家老幺同岁。第一次见面,在某酒店大堂,她刚上国际中学一年级。 我一看到她,多好的女孩子啊!活泼可爱,举止大方,没有一点小朋友的腼腆和萎缩,如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在生人面前几乎是木头。 通常孩子在父母的朋友跟前不会塔话,明智保身,少说少错,免得事后被父母训话。这是普遍上受华文教育的孩子的气质吧。在校里,他们可是挨惯了师长的杖权威力,能不出头就不要自讨苦吃。 这女孩会插话,回应大人的交谈,不害怕表现她的看法,叫我另眼相看。我想这是她学校的效应。她的学校是英国考试制度,风气开放,一班的同学数目少,老师鼓励学生自主学习,不走填鸭式,没有权威恐吓,学生远远看到师长不流行走避。 YY是独中毕业生,太太是不谙华文的国中生。当年他考虑给女儿选择中学的时候,就“警告”过我们,作为过来人,念独中,英文多数不行,马来文也不行,只有华文可以,叫我们再三考虑。 然而,他女儿念到中五(英式第11年),会考年了,YY却来电述说心中的一点遗憾。 他怀念在独中时期,济济一堂的同侪,资源短缺,互相竞争,互相比拼的压力。大型独中的同学很多,总会出现怕输一族,就是这种怕输精神,督促他洁身自爱,迎头赶上,不能只顾眼前欢,眼光要放长远。 特别是同学的背景多元,有家境不错的,更有要靠奖励金继续学业,一刻都不会放松的同学,形成一种标杆。 这种华裔同学之间的拼搏精神,竟在女儿班上看不到。他纳闷怎么样去推孩子刻苦耐劳,孩子的快乐学习,他认为有所不足了。环境,同侪压力非常重要。 至今他回头觉得还是考试主义实际,到了准备衔接大专时期,填鸭式教育的效果最大。他有一个教A水准的讲师朋友,纵观各地先修班,这位讲师发现,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来自国中,其次独中,后来才是O水准(私立/国际学校)毕业生。 其实打算考A水准的国中生,多是SPM成绩很优秀,由私立大专提供奖学金拉拢过来的。他们本来就很优秀,而且是从小学就一路很细心的准备/靠补习稳稳的打好基础,特选国中毕业的专业考试户。 由于YY预期的是100%考试,不靠作业的A水准会考(世界各地最多大学接受的入学试成绩),反而没看见孩子其他的亮点。 难怪有辅导师提点,父母们,为孩子选校,以往后要到何处念大学为依归。 见仁见智吧,孩子们都不一样。家长为孩子做的想象,太狭隘了。现在选择多了,有了避重就轻的途径,父母又觉得两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