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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ne, 2012

不关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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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liquidity只有几万,就是可以随时动用的钱就这些。你的一家之主生病了,花了不菲的医药费后,病况受控制。医后一年,正是观察有没有复发的时机。 这时候,你会: A。尽量节省日常费用,尽量省钱,存下老本,以防不备之需。未来没有把握,但是至少有一点子弹抵抗。 B.病人有一个愿望,你想替他圆梦。把存款提出来,全家出国旅行,把几万块钱在两星期内花掉。你心中害怕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全家行,最后一次有他的快乐时光,所以豁出去算了。 怎么做有怎么的性格主导。保守或逐梦?那个好那个不好? p.s.照片里的手是我的,脊椎手术刚出院时的纪念,但是故事里的人不是我,借用一下罢了。

真有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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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睡房屋顶的玻璃窗有没有 在?我是不是自我陶醉在幻觉里?下次跟同房过 的手足对证就行了。 每个小孩都喜欢掏宝,特别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屋里没什么玩具,我还没进入青春期,玩耍多在屋外,有几个好玩伴,都是 隔壁年龄相仿的孩子。我们玩沙、生火煮叶子、爬树、跳飞机、追来追去之类的儿童玩意。 有时候拌嘴吵架了,大家不理我,只好呆在家里,没事干,就在各个角落寻宝。每个儿童都会上穷碧落,天马行空,木墙柱子,厨背桌下,想象有一个待发掘的宝藏。 某天居然在阴暗的睡床下,重重叠叠杂物蜘蛛网之间,看到一个大纸箱。我掀起床褥,移开一两条床板,解开纸盒的绳子,发 现一个泉眼。 ( 来源 ) 那个时代形势紧张,父亲 把成捆的《人民日报》整齐地藏在床底,我解不开绳子,也硬抽出来看,把日报扯得乱七八糟。中共出 版的《人民日报》,在唐人街的书报摊买得到,通常跟着香港出版的《儿童乐园》一起回家。《儿童乐园》看到脱皮了,找到新的七彩大书,印刷精美,图画逼真,画里儿童都是红扑扑的脸颊,好生景仰。当然画报里的文字硬如砖头。 除了《人民日报》,还有成堆的《 南国电影 》、《 当代文艺 》之类的,现在想不起名字的杂志文丛。这些杂志,有相当多的插图、照片、小漫画,若是谈电影、文学,虽然我识字有限,仍不阻我细细地从字里行间寻找可以明白的小段落,短故事。当时这些杂志可是正经八百,根本没有什么泳装照片大卖腥色骚。文艺杂志有很浓的文学性,理论深奥绕嘴,可我舍不得放下,挑出来简易段落,再三查看。 还有很多本小说,《家春秋》、《蓝与黑》、《星星。太阳。月亮》、《樱子姑娘》、《疑团》、《媛媛》、巴金、冰心等这些大头书。书本已经翻得发黄、脱页、书角卷起。没有什么插图,但是以我简单的逻辑,仍读得津津有味,因为有故事。父母没空理睬、无事忙的童年,非常渴望故事。当然我没懂得作者写的是历史时代的更换,只记得很多表哥表妹爱来爱去,还有肺病和严母。 《蓝与黑》写的是中国国民党的抗战故事,大了我才明白。第一次读的时候,书末那些讲到参军、革命、意识形态、理想啦,我是匆匆跳过的。我记得在好几本小说和杂志重复看到这个名字,徐速,香港作家。家里那批书主该是徐速先生的书迷,除了好多本长篇小说,也追棒徐速先生创办的《当代文艺》。其他作者的名字我不复记得。 《人民日报》是父亲定期买的。其他的厚书杂志却是谁买或...

一茶匙得意

修女的老板从吉隆坡下来访客,顺便找新的分行接班人,现有经理的合约要完了。 为什么公司没有替他续约?好吧,我不知道。会沾到我是因为修女向她老板提起我。 这个总裁是大马移民去澳洲的印度人,主要背景是销售。他跟我通电话,说咱们出来见个面吧。 我跟他讲电话,心中有点忐忑。他说向几个认识我的人打听过我。嘿,嗯。。。 挂断电话,我简讯给自己的老板,“有人找我去做工。 ” 我老板复,看来该提高薪水留你? 后来跟老板同桌,我说对方约我喝茶见面。老板急起来,说:“当然不可以!你有答应他么?” 呵呵。我老板在担心。 我没有答应,客气地婉拒了总裁,祝他早日找到更适合的人选。 一通电话,一茶匙得意。

仿佛有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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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照片 我认为是真的有一扇窗,在那间房的屋顶。 我十二岁之前住的木屋,是四五间排屋的中间,父亲向一个马来人租的。前面是十尺左右的店铺,水泥地石棉墙,开门做裁缝生意。面对是喧嚣大道,连接关丹吉兰丹,大卡车来来往往。 十尺水泥地之后,完全是木板构造,一个大玻璃柜隔开工作和起居区域。我、母亲、弟弟、两位姐姐,一起睡在玻璃柜后方。玻璃柜省了一面墙的材料,遮不完的尺半空间,用杂物和月历掩饰。我总是睡最里,靠这面不完整的墙,无聊起来会撩开杂物瞅瞅店前,有一种偷窥的兴奋。 唯一的房到底还是有三面墙的,细细回想,其实原本的屋子就此为止,传统的马来屋本就没有房。面对大道的墙拆了,改装成店铺的板折门,最后的墙挪到另外二十尺外,竖在防浪堤前,小小的一间马来板屋拉长了一倍以上。到底是谁先扩建至此规模?是父亲?想起来不可能。 所以姐姐睡床靠的那面墙有一扇典型传统屋的两页木板窗,却从来不能开;开出去还不是家里厨房,有什么意义? 我们两张床并排,中间一个窄走道,由母亲的嫁妆隔出来。是一张很漂亮的化妆台,漆成惨绿色的木制古典柜,有三面镜子,中间大,两旁小的能对折,方便前后左右照个透,发型梳得美不? 它更吸引我的是内容,拉开抽屉里总有翻之不腻的秘密 --- 除了无数信封和公文,有黑白照片、耳环、金戒指、玉戒指、金耳挖、真箭猪刺、真老虎牙。。。家里唯一的保险柜,大约不是防盗的,根本没锁。究竟父母也没累积多少财物,眉头手头总是紧。 我记得一转白天,这房间就郁热难耐。我们是夹中间的屋子,两旁无窗;锌板屋顶导热,太阳一晒,房里的人随时热汗淋漓。我还记得晒得软绵绵的塑料漆席上有一方亮晃晃的日影 --- 那么屋顶上应该开了一口窗。 屋里没有天花板,锌板下就是人头,热浪直射下来。这方日影会随着时间移动。然后我又不清楚,是不是通过蚊帐上方见过星空? 这样估计,锌板之间是否开了一副玻璃窗?我记得房里没有电灯,除了店铺,全屋只有两盏黄灯泡,一在走廊,一在饭桌上。屋顶开窗有照明作用。夜里上厕所需要带进油灯,如厕隔间也置一枝蜡烛和火柴,即使白天厕所里还是阴深深魅影朣朦。日落后,厨房开始昏昏黄黄,饭桌之后的一切就模糊起来,厕所却在最尾端,屋后海风呼啸。 我们没有电灯也没有电视,唯一的收音机在父亲针车边。晚饭后就准备睡觉了,早睡早起上学、开工。偶尔从睡房不完整墙壁的缝隙瞧出去,父亲一人坐在裁布桌前赶工,或独酌;明亮的日光灯下...

我娘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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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实在热,从衣柜摸出若干年前母亲送我的一件花衣裳,这衣好,凉快吸汗,快干。 印象中,能回溯到最早的日子,大约上学时候吧,母亲就常穿这种半衣。家里热,她学当地的马来中年 makcik ,从菜市买这些衣来穿。价格不高,堪称当时主妇之间的潮流。大花大花,总是红黑棕三色。或是母亲只买这三色。 可惜看起来俗气。母亲送我这件搁起来也有十年了吧,好像是生了孩子之后收到的,她认为是好东西,跟我分享。可是没见过姐姐们穿过,因为实在太土了。藏了十多年,取出来还没坏,实在是好东西。人不可貌相,物也是。 这一穿上身,我觉得自己像极了母亲。早年她扎沙龙的,加上这衣,全身大花绽放,繁复凌乱。她从没中华妇女的温良恭俭让,含蓄隐忍。除了很年轻时候,后来她都不喜穿高领旗袍,觉得卡着颈项难受。我也不爱旗袍和高领,原因一样。另外,我的线条太差,动作太粗,穿旗袍难看又不方便。我们都不是大家闺秀。 只有男人才对旗袍绮思翩翩,自顾自地高兴。 本想写一篇关于母亲的沙龙,讲了数年,不知怎么开头,倒是弟弟在专栏提过。他说母亲自小就十分融入周遭的马来文化,除了母语海南话,先学的外语是当地土语(登州马来话),嫁来市区后才学华语。她没上过学,华语反没马来话流利。 我越年长,外貌越像她,可我不愿意像她。不肯把她诸身的缺点、惯性思维学上来。这需要随时反省。 女儿像母亲,儿子像父亲,天经地义,不过脸孔像就罢了。我发现,家里另一个也逐渐像他老爸,我心中有点惊慌。自己可以自控,别人就难搞些。 最近我男人居然自学太极拳,十分热衷,午休到归家,时时跟着电脑比划。他爸从二三十岁开始就练太极拳,至今不辍。学太极拳运动流汗,当然是好过当沙发薯泥。前阵子,我看着他的脸孔,早警告过他:“我告诉你,千万别学你父亲!” 基因规定,样子没辙,思维行动我们自个儿可以决定。我娘他爸,都不太好相处,他们的伴侣各别饮了半世纪的苦酒。我们是受过教育的人,脑瓜子自己做主,好坏自己要分清楚。

搂住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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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过“我卵子掉下来了”的男孩搂着我哭。 原因错综复杂。 一是看过电影《白蛇传说》,念念不忘结束前白蛇被压在雷锋塔下五百年,见不到儿子。联想到自己思念妈妈。 取自i.mtime.com 二是刚看了《The Lady》,昂山素季和两个儿子的互动,丝丝入扣,感同身受。夜幕低垂,他催快快大家出门,别看戏了,那么难受,那个母亲哭得好伤心啊,自己妈妈的泪水也快溢出来了,他受不了。 《The Lady》取自article.wn.com 三是,假期就结束,明早开学了,一万个舍不得。 四是,开学了,各种考试接踵而来,能应付吗?如果考不上怎么办?千万个担心。甚至进阶考虑到,以后能找到糊口的工作吗?(这才是重点吧。) 鸡尾酒似的情感,只有酸没有甜。 长大啊,就是这样,就是要扛起责任啊。 哭吧,哭吧,妈妈的肚皮给你靠着。

98分以上才够

老幺的保姆常挂虑的外孙女,皮肤异位湿疹严重,上了学,这个足不出户的女孩,在校内屡获佳绩,什么考试比赛都是榜首。有个冠军的同辈,接下来的孩子学习路上,就有比较的压力。所以保姆的孙子也入学后,她比媳妇还紧张小孩的日常课业安排,一手包办,载进载出。 小朋友刚上一年级,课后天天到补习老师家做功课和温习,周末另到一位中学老师家补习英语,很忙。有次我邀请小朋友来我家玩兵乓,保姆回绝,她怕孙子以后会天天吵着要来,心散了不转心读书。 第一次考试后,保姆急着告诉我她孙子的分数,除了国文,全部都九十分以上。哇,七岁小朋友真是认真备考,当然家里一丝不苟的督促是最大的推动力。 国文考不到九十多分,保姆急死了。她媳妇研究了试卷,回头去跟老师理论,说老师算错了。第一次正式考试,小朋友就见识了妈妈婆婆如何紧张和计较。 一年级考试非要考九十以上才行吗? 曾经在论坛读到一位补习老师说,是的,一年级题目容易,只考八十多分算是没有尽力。所以放假前,不断在网上看到各位妈妈晒低年级孩子的考卷,有的懊悔有的感恩,我心中难免有点波动。 什么时候小一的考试分数非九十以上不可?老师塞给你的,一五一十吐出来,少点不行 --- 缺着门牙的小不点,不容许犯错、遗漏?我于心不忍 ---- 可我真的在状况外。 直到听了两个位爸爸说起孩子的经验。两人都是国小(英语媒介)毕业的,把孩子送去华小,第一年就文化震撼了。 小孩相当聪慧,一个总平均八十多,另一个九十多。岂知不同的级任老师不约而同说了一样的话,吓他们一跳。在吉隆坡的老师说,孩子成绩不够好,必须更努力。爸爸奇怪了,他说我们都不在乎分数啊。老师更进一步表明立场,说如果你们不能配合,或者试试其他学校吧。吓得爸爸噤声回家,暗呼原来华小是这样的。 在芙蓉的爸爸也有疑问,级任老师如此回答:“我们要求学生的水准 98 分以上。否则他不能进精英班。”那位爸爸马上讲:“我们又没要进精英班。”老师长话短说,语重心长:“整个学校都是这样的,如果你们不能接受,就转校吧。” 姿态好高。好像在剪脚板死皮。 我不知道现在的私立幼稚园是什么情形,有没有维护名校声誉的压力?娃娃们和家长是不是早已见怪不怪?是不是早就学会了愿赌服输? 如果国家义务教育制度改成五岁入学,城市华小依旧采取同样的态度,这...

作弊的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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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张以勒在报章言路版写《喜欢那个拼命努力的自己》,转述一个学生的故事。 某华小一个成绩名列前茅、优秀的女生,考试作弊被逮,认错措辞诚恳感人。然而次年考试又作弊。老师非常失望,学生这才说老实话,成绩如不合理想,严厉的母亲会责备,所以不能失败。 平时女生已经很优秀了,却没有让她累积足够的自信,因为家里不断逼她更优秀,反让她习得‘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作弊背后的道德犹豫,是不足为虑的。作弊,不仅为了考 A ,而是更接近 100 的分数。 夜里我把这故事说给老幺听,他回答:“我的卵子掉下来了。”(我哑然,什么形容词?) 平时老幺在家里练习听写或背诵生词,头一次总是要有点小抄或图片提醒。第二次开始,信心过渡后,我把小抄剪掉或擦掉,他多能顺利背出来。所以我了解第一次的‘作弊’,是他的 style ,没有立马痛斥陈词八股。 在校里的听写,如有练习,他都能胜任,练习时常错的,仍然会错;忘了预先练习的,也会吃零蛋。所以看样子在校他不偷看或作弊,回家挨骂是因为态度忽悠忘记练习,不是因为没有满分。 我不清楚他校里的作弊问题严不严重,最近倒是从弟媳那儿听来一个麻烦事。 弟媳在吉隆坡教导名校的小六会考班,而且是精英班,平时压力蛮大的。今年的六年级,跟老幺一样都是龙子龙女,优秀生受父母处处呵护,更不在话下。 弟媳在班上捉到一位年中考作弊的女同学,证据灼灼,后果是处罚扣分记录在案。身为班主任,弟媳负责联络家长报告孩子所犯的错误。 隔天家长赶到学校,大约是家里听了孩子的片面之言,加上心痛小孩哀哭委屈,抗议我弟媳不公平,要为孩子取得公道。弟媳这下可傻眼了。 原来女生说班上不只她作弊,还有几个人也一样,凭什么只捉她一个,老师太不公平了。那位妈妈更是抗议我弟媳是选择针对她女儿,专挑她孩子的毛病,女儿被抓是因为作弊技术不够好。激动起来,恐吓要联络律师递诉状。 这次真是平白一大记砸在脑门上,弟媳百口莫辩,免不了心凉。如此家长。 弟媳教了十多年的书,一直在这间学校安分守己,鞠躬尽瘁,孩子越来越难教是年年的倾向,不过这样的事是头一遭。放学回家来,难免气急败坏,连向丈夫诉苦。我从来没听过她说起校里的事,她知道她的学校树大招风,所以尽量都上班时的事,放学时结束,都不带回家。这次几乎是胃溃疡了。 ...

原来像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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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去逛超市。来到佳世客,把小孩赶去玩他们的,我闲闲地溜到服装部,看看有什么样式不错价钱更不错的衣服。 心目中的价码横栏大约两三尺左右,再高就过不去了。所以,入得眼来付得起的,真是屈指可数。 眼尖看到Scarlet牌子有一款印花长半衣,像是棉布,大红大橙或蓝色棕色。布料不太理想,价格却很理想。 人老了,应该穿亮一点,这些颜色买得。 我选大L码,衬衫从来就该穿宽点,才有些些飘逸感。我还很林青霞琼瑶时代。 大L码只剩蓝底印小白花,无所谓,心中自信穿起来会有几分像这样~~~ 在试衣室看到镜子里的居然是~ 桃姐。。。。。OMG! 应该进厂overhau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