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们去现在?
长豆学华文---“哪里我们去现在?”---目前的水准。 真是不可小观,过了半年,长豆算是跨过语言藩篱,可以汉语成句了。过年时葡裔叔婆来拜年,得知长豆已经能够浅白地讲,甚至可以认字读句,她非常惊讶。住进华人家庭,听和讲,常用口语大约不是问题,但是能够认字,就不简单了。叔婆嫁给华人三十几年,全部孩子跟爸爸学华语,身为母亲仅学会听,却一句都说不出口,难怪她觉得长豆实在超出她多多。其实我觉得这是心态问题。 长豆如何‘全力以赴’,让我逐一道来。刚开始学习,长豆设好目标,一年里头要学会2000个字,志气很高。 长豆亲笔。学校中文班,农历新年前老师腾一日出来给同学写墨字,祝贺新春。 虽然我承若过,当他适应后,会教他华语,可是一开始实在困难,因为先得互相适应各自的生活习惯,文化差异等,只能紧靠英语有效地沟通。 何况英语都不是我们的第一语言,捡字措辞,一个不小心,会捅乱子。 记得他到新山没几天未上课,我带他出去吃午饭,顺便办点事。二过银行,嫌下车麻烦,就请他到询问柜台查查,银行连线恢复了吗,只要看柜台上立着的告示板子就行了。长豆犹犹豫豫下了车,半响回来,一脸挫败。原来从头到尾,完全不明白我要他做什么,他只懂我叫他下车进银行,到底要做何事,一头雾水,却不好意思再三问清楚。可想象他在银行里着急懊悔的模样。 那个时候,天知道杀掉多少长豆的神经细胞,他天天都承受很大的压力。尽管丑事不少,所幸长豆还是乐观的。 想家想朋友想家乡口味,夜湿卧枕,硬着头皮,自我催眠,忍忍日子就挨过去了。 首二、三个月,长豆因为听不出华语的分别而懊恼,心情十分低落。语音的四声更是折磨着他,我们没有嘲笑他,是不断地纠正。纠正次数一多,长豆就失去信心,觉得没有可能学会这个天下最难的语文。 他的母语德语基础是拼音(phonic)文字,学英文、念马来文不是问题,学华文要背诵,逻辑完全不同,只得下苦工。 长豆好命,在报读的学校里碰到非常热心的华文老师,课后私自给他补习,从识字抄写开始教起。每课学十来个常用字,隔天听写。西方孩子不流行做功课,特别是重复的抄写,闷死长豆,很难持之以恒,结果听写从没全对,甚至惨不忍目睹。难得老师没放弃,还给他推进力,大伙年终考时,长豆不得闲,也得考!另设华文考题,属于入门版。 写华文字好辛苦。现在已不见他写老师分派的习字,他说靠汉语拼音打字已行,何必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