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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8

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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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看英语版的《忠犬八公》的时候,哭得要断气。影片谈不上太煽情,没有韩片厉害,但是共鸣处处,所以制止不住水涌般的感动。 八公和日本教授的真人真事发生在1925年,主人猝死之后,八公等待主人回家等了十年,日日翘首盼望主人下班归来,不肯离开。实质上,他只跟主人相处了一年半的时间,却忠诚至最后一天。 讲起来就要心酸。 我们养狗的人,最期待也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感情。期待狗儿忠心不用解释,然而也害怕有朝一日事情有变,狗儿不晓得“通气”,死脑筋一条,傻傻接受人类的背叛,或不能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 这也算是一种真心的爱情了。 我离家一段日子,回到来,还没进屋,先被院子里的惨状气得怒发冲冠。那条狗弟弟,长成莽撞少年,荷尔蒙激喷,平时没事爱挖洞,主人不在,寂寞难耐挖更大,地砖边沿的草坪体无完肤。 (我有个同乡,曾经很生气家犬挖地,屡劝不听,狠心把它丢掉。) 麦芽糖身为姐姐,步入熟女阶段,已经改掉幼时的坏习惯。然而,偶尔还是会从信箱里取出信,没来得及留给我读,她先一步化作碎纸机。从房子的闭路电视看到,两天没见到我们露脸,麦芽糖做出寻找的举动,包括登高从我的车窗探看,还有在木门抓出在老幺眼里是艺术的痕迹。 去年离家去旅行,哈比人的车壳给狗儿咬,送去喷漆,他不提花了多少钱。这木门三/四年前装修时让专门的人来喷漆,超级贵(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样子,我好像应该识相一点,闭上嘴巴。 虽然有邻居过来喂食,显然狗儿们需要的不仅是温饱。 我同乡丢掉的狗,两个月过后,自己摸索着回到家门前。 只养麦芽糖的时候,邻居来帮忙喂一只狗还没那么多事。后添的这只黑狗性格特急,吃饭皇帝大,又窜又跳,会抓人皮肤,令我很不好意思。 真希望小黑狗快快长大,度过他的冲动期。 我们去了东京涩谷站探望八公。圣诞节期间,八公戴上应节的围巾。层层观众围着塑像,还好大家井然有序,轮流拍照,不喧哗不抢位。 可是,今年的八公,光芒被抢掉了。有个当地人,一位衣着单薄的老人(右二),带了两只可爱的小猫咪,摆在八公脚下。来看八公的观众,全给活的猫咪吸引过去,镜头一半是对准猫不是犬。貌似老人专门就是带猫来抢镜头的,大约没什么事忙。 仔细想想真不是味道。不过八公站了那么久,吸引了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来追悼,怎会在乎区区两只小可爱。 现场有警察巡逻,不见吱声。倒是制...

再也不要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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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过冬天去寒冷的地区,几次下来,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冬季去有四季的国家。这次去日本几个城市,还是选了年末,因为要配合孩子的假期,没有法子。事后,总结一句,地方是好的,只是寒季衣物太累赘。 我们甚至还没有真正遇上下雪,只有两次,在离开城市的时候,早晨下起细细的雪花。本应是毛毛雨,温度超低了,水变成了雪。雪花徐徐飘落到衣服上,即刻溶解成水滴。 严重的大雪会在更迟一些才出现,一二月时分。 触目所见,日本人真是很整洁的种族。从头到脚收拾得很得体,发型到鞋子,不会有破败冲突的打扮。得体如此划一,几乎成为一种礼节,“不要伤害他人的眼睛”,模样丑了,不仅是自家的事。 对年轻人来说,东京是充满刺激,娱乐,超级满足感官的地方。我觉得累。还有我们走了很多很多的路,这次没有租车,所以搭公交以外,累计起来,一天要走几公里的路。走到小腿已经不属于我的。 即使在地铁站,也要走很远的距离。那么大的地铁站,没有事先查好地图进出口路线的话,困在里面一整天不夸张。 车站夜里十点过后,警卫就会逐一检查,锁门,防止无家的人躲进来过夜。外面正在隆冬近零度呢。有一个晚上八点多,在商场外面跟超级大的高达模型拍完照,我们走一段几十分钟的路去搭地铁。天很黑,路灯不多,东京外围填土新地区,建筑可以建得很大,就如中国深圳。走近地铁站,我第一次碰见在日本的流浪汉,两个人在露天灌木丛背后依偎取暖。黑蒙蒙里,若不注意就不会看到。 在日式影视作品里,如果陷入困境,日本人会去漫画店过夜。若连漫画店的门票也付不起的话? 走到京都,街上突然多出貌美的日本传统小姐,穿着和服,娉娉婷婷,婀娜多姿,脚踩木屐,款款而行。配合上京都古典的建筑街景,煞是好看。不是因为京都里很多日本女人还坚持传统,而是京都聪明地推销在地文化,大街小巷到处是租借和服及打扮成日式美女的商店。游客们进去出来就变成典型的丸子小姐,也有不少的大妈凑兴,年轻的男子也有,跟随女朋友或新婚妻子一起玩变装。 日式的美妆术太棒了,几乎没看见尴尬的成品。哈比人问我何不尝试?---我怕冷。 丸子小姐最美的地方是颈项,特别是从背后看,那儿特性感,尽在不言中。 我又冷又累,双眼通红,鼻子流水,头发干得向天耸立,衣服不断产生静电。实在没什么力气去优雅。 下次,秋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