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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2

‘林来疯’是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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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进 NBA 篮球员林书豪在美国或全世界造成的疯狂,开始时是所料不及的吧。为什么发生那么多话题?因为他是华人血统?因为他是哈佛毕业生?因为他是刚移民的第二代?而且奶奶还是中国人呢!还是更重要的,因为他是 ABC ( America Born Chinese )? 世人注意到林书豪会说母语(中文)、喜欢华裔女伴、家庭教养是中西合并、跟台湾亲戚关系密切。。。等等中国人的因素。坚持保持华人文化身份,还能够直登成功宝座。对比非裔成功人士,他们豁出去的更彻底,他们选择在美国重新创造美式的身份认同。 或者差别在于,非裔来得更早,比华裔早很多。新旧移民最终会步向多数移民的选择,放弃血缘母语和文化,融入美国大熔炉(制度),抚育美国国族。 《心理科学》研究显示,移民放弃传统的民族饮食,改吃高热量的美式食品,不单是因为价格,更是一种融入社会的方法。 我在纽约乘 hop on hop off 巴士时,就听到解说员大喇喇地对一群白人乘客大酸移民们,连英语都不会说,路也不会认,却抢光司机的工作。刚好当时的司机是黑皮肤的中东或印度半岛人。 林书豪遭主要媒体的体育记者明讽暗讥,各种歧视性的谈话,反映美国社会对外来民族的偏见。亚裔的刻板形象是木讷寡言、懦弱、柔顺,被骂多不会反击。突出了美国社会仍然存在的种族歧视,并没有随着新的时代淡化。去年华盛顿某个调查报告指出,每两个亚裔学生中,就有一个表示遭受校园霸凌,比其他白人或非裔、拉丁美洲为高。 当年姚明从中国越过大洋,到美国打球时,有没有类似的热潮?我只记得(留意)的是澳洲美女篮球员写给他的情信,情感真挚动人,虽然可能是网络上造假。 《 扎根 — 华人教育在美国 》这本书,作者王锦堂是积极在美国发扬中华文化的加州教育厅前顾问。他出生于哈尔滨,在台湾长大,硕士时代来美国并留下,抚育后代。 他以半个台湾人的观察,写出了美国华裔学生和家庭,特别是教育方面的问题。 “很多美国著名大学的亚裔学生人数比率,都超过了全美国亚裔人口比率的 2% ( 2007 )。像哈佛大学有 14% 亚裔,麻省理工 20% ,加州理工 21% ,加大柏客莱分校 25% 。这些数字另白人吃惊,也带来了嫉妒和歧视。 美国东部著名大学( Ivy League Schools ),都有非明文对亚裔学生

转摘---无语名状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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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 Lynas. 马来西亚人也是人命一条。

转摘《阅读的女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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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可放大)链接 新浪博客 看了新戏《 One Day 》, EM对Dexter说:“You've outgrown me."所以他们有了遥远的差距,不能走到一起。 等到EM苦尽甘来,成了出名的作家,风风光光地在巴黎生活的时候,她何止outgrown Dexter一个马鼻了?那时Dexter戴了绿帽被迫离婚,婚姻和事业都一团糟。 终究EM还是捡起Dexter, 重新开始他们实质的感情。EM等这个男人长成像样的男人,等了二十年哦? 终究在大男人社会里,才会在乎‘阅读的女人可怕’这件事。因为爱情,或婚姻讲究能不能制伏,能不能支配,能不能省麻烦。女人除了时尚杂志,一阅读需要用脑的书本,男伴就害怕。害怕她不安于现状,害怕她不轻易妥协,害怕她发现他不求上进,害怕她懂得了反省,思考清晰,懂得了质问。 大男人主义者喜欢 的还是傻乎乎的女伴,永远把他当神一样崇拜。

资深医师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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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去台湾旅行,租借一辆客货车和雇一个年轻人作司机,他其实是帮助朋友带团,本业是软件开发,有自己的公司,生意做到上海、北京去。这样的规模,入息不会低了吧。 随行的家翁,特地带了老朋友蔡先生的地址,请司机载去拜访。蔡先生的儿子在台湾某医院当紧急部门医师,蔡先生退休后,跟着移民去台湾。 司机带我们到蔡先生家楼下,抬头看看那栋‘豪宅’,叹道:“哇,你朋友的住家好大呢。”羡慕之情表以外。蔡医师的工作也不简单,去年感染了细菌(很大可能是从病患身上),患上脑膜炎,躺在 ICU 几个星期。一家子三代都靠他呐,幸而他成功悠悠转醒。 早期台湾毕业的医师,资格不受承认,要回国服务得通过许许多多歧视性的条规,很多就留在台湾执业。也没听说大举搬回来的。近一年来,新山好多从台湾回流的华裔医生,而且是很资深的专家。难道马来西亚的医疗制度变那么吸引人材了吗? 新山短短几年,几个大企业加入战场,设立了数间大型医院,到处寻求专科医生。本国资深医生难求,有的医院就到台湾去招募专家。企业可以代办回国执业的手续,方便了在台湾的马国医师。 陆续将有更多的私人医院进来抢滩,原因是什么?大约是瞄准新国和东南亚邻国的旅游医疗之类的。如为印尼富商进行整容、为新国孕妇接生,或是减肥、预防性检验,诸如此类的。 这些专家,有些还是教授级的,从事尖端的研究多年,回到新山,受聘于私人医院,却得做基本的工作。如儿科心脏专家,为了业绩,也得看看普通科伤风感冒之类;在从事胚胎研究的教授,得重新看普通妇科病人。似乎大材小用。有的医生习惯了台湾的复杂诊治,回来发现碰不到知音,没有一样级别的同行交换资讯。 新山又不是先进的大都会,何况紧邻新加坡,此地的病人动不动就越堤去寻求‘大师’。本地无发挥的沃土,大材小用,未回来之前,应该已经料到。 那为什么一阵子大批的专家还是回国呢? 这是道听途说。关系到台湾健保改革,近期健保为了保护新进医师,做了资深医师认为非常不公的改革。大概是像我们的固打制度。健保限定例如前百个病人,医师可以索偿全额,百个病人之后,健保只付给八成,之后越来越少。 你治疗越多病人,就给付越少成。听起来很不公。健保此举的目的是什么?我怀疑其一是为了减少医师过劳误诊,限定各个‘名医师’的病人。想象太劳累仍然为病人开刀的医师,有多危险

纯粹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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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夜,老幺拿着成都三星堆博物院买的仿制面具,对着他爸的侧身校角度。 没人理他。他偷了我的行动电话,一手拎着小面具,一手按下电话的摄影快门。 结果就是这样了。 有乃母之风。叫我如何不爱他?我指的是嫩的。 《青铜纵目人面具》青铜雕塑。高64.5厘米,宽138厘米,重约80公斤。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出土。现藏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博物馆。 1986年6月,从四川广汉传出一个石破天惊、震惊世界的消息。在广汉三星堆.发掘出一座距今约4800 年的古城。据考证,这里是辉煌灿烂的古蜀国的中心都邑。古城面积约12平方公里,出土了1720余件造型 奇特的青铜器、玉器、金器、漆器。陶器,4600枚货币等。 (出处: http://www.jurendiaosu.com )

关于厕所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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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厕所是人字边,侧边的一室。不过是临时的、没墙的、连坚固的‘厂’意也没有的,反而需要很多人性情感的,你就relax一点啦。 有次去听某位血管科专家讲座,他讲的题目是肛门痔疮。席上有位观众问了:“蹲着和坐着大解,哪一个比较容易造成痔疮?” 用膝盖认真想一下也知道,肯定是蹲着。因为血液回流、向下冲力之类的缘故。 我爹常年有便袐和痔疮问题,跟母亲住在大哥家时,母亲念了数十年:“整天蹲恭房,时间耗在茅厕里。”他有时需要排上一个下午,烧完几根烟,读完整份报。我们要用厕所,他就先暂停,穿上裤子走出来,我们用了他再继续蹲。 这样子,大约是没什么生产效率。并且害他不爱出门,只怕在外头动不动需找厕所麻烦。 搬来我家住上几年,我发现父亲花在厕所的时间减少了。因为我们没有蹲坑,全是坐式马桶,开始我担心父亲不习惯,然而过了一阵他就适应了,而且少了因为如厕问题的医药需要。刚开始带他出国旅行时,我很担心他会闹着找厕所,结果还好,他可以等到晚饭后,回酒店才从容不迫地处理。 便袐的人,蹲在厕所太久了,双脚缺血麻痹,可能站不起来而跌倒。 坐式马桶的可爱就在这里,甚至可以带笔电进去玩。杨恒均在《 黑眼睛看世界 --- 一个民主小贩眼里的世界》有篇写《马桶上的政治》,他大学时期与抽水马桶一见钟情,誓言将与这个东西白头偕老。 如杨恒均写的,问题出在‘公用’。 有一次我乘长途快车回家,半路停在一间马来饭馆。我去上洗手间,看到整排数个马桶,啼笑皆非。本来是坐式便器,硬是用水泥封高起来,变成蹲坑,得踩几个台阶上去蹲。我不禁猜测,一是店主订单出错了,或这种马桶刚好有折扣,二是,崭新马桶用没几天,座圈坎上鞋印,店主干脆想出这样牛的方法来。 最近去九寨沟,是大陆一级的旅游景点,管理严格,设施很好,隔一两公里就有公厕,不用投币。而且坐式马桶非常先进,间隔里清清楚楚写着电动马桶,座圈包着蓝色薄塑料布。用了厕所一抬起臀部,控管红外线灯马上察觉,自动把一段蓝色胶布往马桶洞里拉,所以每一位客人离开时,座圈的垫布是新的,达到了卫生的目的。 厕纸完了工人没来得及补给,冬天水管结冰没自来水,也不会太糟。天冷尿频,我上得蛮开心的。 不过百密一疏。有一回没发现厕所无电流,所以蓝色塑料布不会自动转换。出了门,我心里升起无数疙瘩。

关于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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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日内瓦旧城区的公厕,即潮又禅(单一个抽水桶而已,其他欠奉)。 玉云贴了一个英国大学教导 外国学生 如厕 的博文。虽然对我的‘灵秀’形象将有所折损,但我喜欢这个题目。 首先,基本认知是,洋人、西方人,是不太会蹲的。 很久以前我曾经在一本妇女英文杂志,读过一篇洋旅客写她在马来西亚上厕所的问题。让我嘻哈绝倒的是她描写如何使用蹲坑。她写道必须手扶左右两壁,才不会跌个狗吃屎。 阿 Ben 还没去美国留学之前,跟我同个舞团,我教过他跳舞。回来度假时,他说在美国参与当地的舞团,老美好羡慕他可以轻松蹲在地上。说着他就蹲下来,我也毫无问题地跟随他蹲下,想不透为什么别人办不到,何况是勤练肢体的舞者。 然后我生了老大,他从小珠圆玉润,还有严重扁平足,脚板吃力点集中在内侧。他不能久蹲,而且蹲下的时候,后脚跟必须翘起来。所以碰到公厕的蹲坑,他总要握住某个地方平衡重心。然而 practice makes perfect ,老大现在已发展出自己的招数,顺利蹲着大解。不然在学校,他可没机会方便自如,特别是上学时间越来越长,总有碰到紧急的时刻。 直到几年前我动了脊椎手术后,坐骨神经可能少了几毫米,我发现我也无法轻松下蹲了,必须抓住大水桶才不会往前裁。从前自由穿梭蹲坑、坐式马桶,现在第一选择是坐的。 (阿包提供) 我们很多旧屋的厕所都是蹲坑,而且跟洗澡室连在一起,结果就常发生小孩或妇女擦了肥皂,一个粗心,一步滑进蹲坑,大腿卡在洞里拔不出来,急招消防员来打救。如果蹲坑设计得比地板高一尺,意外就会减少很多。 跟我同辈或更老的,除非是家境非常好,几乎都是用蹲坑长大的。我年小时候的厕所,还是父亲亲手做的,厚质木地板预留个四方洞,铁板钉的排水道,一骨碌把全部脏污疏导到高脚屋下去,再传送到防浪堤的排水洞,之后就是入大海了。对了,那时物质缺乏,我们不流行用厕纸,不好意思。 现在的屋子,很多厕所还是有蹲坑及坐式马桶混合,主人房可能是坐式,公用的又是蹲坑,配合马来西亚人的迎新也纳旧。老人家可以去蹲,新媳妇可以去坐,皆大欢喜。然而讲究豪华,如梦似幻的房子,就会排斥蹲坑了。像西式酒店,几乎没碰过蹲坑的。好像蹲坑代表落伍、陋习。 然而,在公共地方上厕所,如有提供两种便器,这些万人都上的白瓷马桶,哪一种是首选呢? 不光

历史和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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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跟老大谈起他的祖辈的故事。他先问阿公的,之后又问外公。 阿公的故事曾经听阿公自己说过。老大嫌阿公太长气,罗里罗嗦,好像打算连续讲三天似。 外公呢,我略略讲一点,心里不可置信,我居然在对儿子说这些。他也居然会有兴趣打听。我在他那般年纪的时候,才不会想知道这些缠脚布。 外公的故事,算很酷。因为外公出生在中国海南岛,两个哥哥被日本人打死,炮火乱七八糟中,十岁不到的外公乘船南来。十岁啊,他想象若是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离开母亲的怀抱,千里迢迢,晕船晕车,一路荆棘,找上没什么印象的父亲。好像很艰苦。 老大的表哥也在聆听,“他自己来么?不是卖猪仔?”卖猪仔,课本上是这么教的。 今年开始小表哥转校到老大学校的高中部,暂住我家。老幺说我现在是表哥的‘继母’,胡说八道。 “不,他的伯父带他来,那时没有卖猪仔了。我伯公已经在登嘉楼经营一个小小的生意,卖豆沙包。”他外公是我家南来的第一代,经历过那么丰富的改朝换代,是活教材。 老大正上中三的历史课,二战日本占领马来亚时代。老师在课堂上讲一些故事,虽然有砍头、刺肚、活埋,那是广泛的,别人的故事。不如跟自己有关系的亲戚故事那么活灵活现。 爸爸那边的阿公小时候的故事,由爸爸跟他讲。当然没有我这边的精彩,因为阿公是读书人,也慢了十年。日本占领时候,他还在襁褓中。 可惜我没有从爹娘口中,套出更多有关日治时代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关于这些,我无法有血有肉地转告老大,他的外公外婆是怎么逃生、怎么吃番薯生存。只能含糊带过,真是遗憾。 倒是有一个重点:外婆的一个叔叔,进森林加入共产党抗日,听得老大眼睛发亮。 “后来呢?” “外婆说日本投降后,英军返回取缔共产党,他逃回中国,失联,下落不明。”外婆从前都不敢公开谈太多,怕牵连到自己的家庭。 “什么是游击战?”老大问。我稍微解释,为什么共产党要打游击战,还有关于新村的由来。“为什么日本人要杀华人?”老大的问题真多。后来他爸翻 iPad ,找出马来半岛日治时期的资料和照片给他看。 老大突然问怎么称呼外公的伯父?我呢唤他作伯公,大的叫大伯公,第二的叫二伯公。我念海南语给他听。 然后我忍不住笑起来,“大伯公”不就是老虎么?福建人惧怕森林老虎,避讳直呼其名,尊称它作大伯

考不到七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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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学的 优秀儿子 ,终究没能在小六会考刷完七颗 A 。 听老大老幺带回消息,我还不太相信,后来亲自‘随意’地问才证实。我好奇他那科没考得 A 呢?想必是三姑六婆的 FAQ (常问的问题),男孩脸色一暗,“马来文作文。。。。我平时只考六十多分罢了。”止了我这个三姑的好奇心。 后来我的安慰:“六 A 一 B 很不错啊,已经很难得了。”更显得假惺惺。 没有考得七颗 A ,对他的打击很大的,因为他父母的期望破灭了。 他们在成绩放榜之前,已经再三考虑,如何选择最好的升学道路:去新加坡华中?申请亚细安奖学金?去国中?去私中?去国际中学?当然,即使独中升学试中,几千名考生中,他考得前百名,独中仍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如果去国中,就一定要进模范学校,全新山优秀生挤破头的那一间。高效中学还不够的。 这下成绩不是全 A ,对他来说,可真晴天霹雳。模范中学校长已经声明,没有例外,无七个 A 甭谈。计划全被打散了,他不大的心灵,一定感到很抱歉。 何况他的朋友们,都去了这间模范学校,不然就是私中或独中,落下他一人去这间教育部编派的高效中学。他班上只有二十多位同学,中一才开几班。另一边,独立中学初一共二十多班,每班几乎六十人! 他爸夸大说,没有人要进国中。当着儿子面前说,学校很烂。男孩的眉毛纠结成一堆。 具体来说,学校怎么烂,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像最近十三岁援交女孩念的那间?前三班才认真教书,之后的班,老师不进班,学生独立自主,搞‘自治区’。至少高效中学不会那么不堪吧? 我问男孩:“你是不是想念私人中学?朋友在那边喔。” 男孩的眉毛还是没绽开,看了眼母亲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答:“我的学校都不好的!”也不敢点头。 他正经历生理最大的变化,身材突然拔长,跟我齐高了,嗓子哑了,还有第二性方面的困惑,足够造成很大的压力,然不及这个打击的厉害。够多的困扰把日子漆成灰色了。 他的父亲正考虑送他去国际中学,那儿的校长建议过,让他直上中二。也好,这样可在那班优秀的同学面前拾回面子了。父母们总是急,孩子能比同侪快,就是先赢一步。 他的母亲突然气愤又慎重地说:“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言下之意,以后他的妹妹们,不能重犯这个进不了最佳中学的错误。原来这个关卡是背水一战哦,十二

At your ser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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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华盛顿会议中心的电梯外左顾右盼,等人。 这里的会场举行一个活动,门口有两个西装革履的洋人,一只耳朵戴着耳机,正颜厉色,像两幅门神。作用当然是阻挡闲杂人等入内。 大堂里有很多各种肤色的人,是一个国际性的活动,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参与者。 我在他俩的面前等人,百般无聊,偷偷观察他们办事严不严厉。只见有一两个颈上没挂牌子的嘉宾,果真被低声提醒,不能进入会场。 洋人做事认真,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 没多久,从会场走出来一个东方脸孔,五短身材,黑发梳成两层蛋糕型,像林黛时代的发型。一开口显示她的国家身份,是一个泰裔夫人。 她把一个轻便的傻瓜机交给其中一个门神,请他帮忙照个像。 她用典型老花眼的姿势,把相机伸远点,另一只手提高紫色墨镜方便聚焦,尝试教导大汉在哪里按快门。嘴里咕哝,大概是这样,你就试试看。 门神倒很有礼貌,放下工作,细心聆听,耐心等她唠叨完,接过相机,对着绰约多姿的倩影咔嚓按下快门。 拍完交回相机,接受谢谢,没有一点不耐烦。转头又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口当门神。 倒也不是想说,洋人教育把男人教得多么有绅士风度。 而是想说,女人老到一个程度,可以理直气壮地,把年龄比她年轻的彪汉,当成她儿子般差使,而且通常所向披靡,真是美妙无比。 会议中心里的装置艺术。 p.s.年龄跟她差不多,或比她老的男人呢?当然叫不动啦,那些已经退化成懒死又僵硬的活化石了。

嘿,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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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帅到这样亮灿灿的男人。 “喂,帅哥,赏脸一起喝杯茶吗?” “之后顺便帮我换车胎。”

个别有各自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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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玩意和孙子的玩意 外婆自己玩 孙子们围着苹果玩 只有红包才短暂地把他们连在一块 人一老啊,寂寞如影随形

和风习习的农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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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过年,见过老人拜了年,隔天总要到唐人街吃早点。其实算是brunch。驰名小面包, paun,涂上等牛油和咖椰,美味。在短短的唐人街,每走一步都会碰到旧识,游子同个时候都回来这里朝拜。 我表哥说得妙,从吉隆坡飞回来,到这里来吃槟城炒面!呵呵。食物是其次,重要的是熟脸孔。 百年历史的庙宇,守护临河(登嘉楼河)的华裔居民。去年我们回家后不久烧毁,老远从中国请师傅来,赶在过年前重建,雕镂刻画都很精细。 算是浴火凤凰重生。 中午太阳不烈,去烂石头海边乘马车。马车花枝招展,又花又丝带的,老大拒绝上车,说太娘娘腔。十五岁的男孩怎么那么跩。 这个他就肯玩了。本来应该很好玩的,可惜车子的电池老出问题。 危险驾驶的阿姨,吓得外甥女呱呱叫。 爬上公主山,靠河口,在旧皇宫旁。根据我娘说,小时候家人常爬上来乘凉,我一点都不记得,那时年纪一定很小。山上有炮,苏丹议事的宝座,瞭望台、一栋堡垒、火药房等。从前是勘察海盗、防御、警告山下村民的重要地点。我只记得,每逢斋戒月结束时刻,山上传来炮声和钟声,告诉居民开斋节来临了。 碰到急雨,风止稍停,风起又落。大伙坐在亭子里,想象近两百年前的马来人的服装是怎么样的?老大说女人什么也没穿,把沙龙扎到胸口,像外婆一样。男人们一定很怀念那段旖旎的时光。 到小督勇岛Pulau Duyong的旧古城Kota Duyong。建于1920年,由巫裔和新加坡华裔工匠合作完成。城里教授当地村民宗教知识和古兰经。 当天星期五,下午休息。派探兵去侦查,有什么办法硬闯,如爬围墙之类。 大哥家里的老狗,它喜欢我,我也喜欢它,不吭不闹的乖乖牌。父亲在屋后开了一道门,通到隔壁家屋后的小空地,利用人家地方种起树,反正隔壁是店屋从不开后门。狗见我到后院探索,跟着来,那是它的地盘。 原来它刚才吃了两块年糕,胃里不舒服,找草吃。 大哥屋旁的夜来香疯长,母亲常摘一些放在屋里,香味溢室。大哥的屋主打算收回房子拆掉建楼,这里的点滴就将结集,躺进相片簿和电脑存档中。我剪几枝带回新山种,希望它能延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