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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15

再见康桥

附庸风雅记。----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风衣扑扑,记不起诗歌,带不走半片云彩----有一点点心动,剩下的是滑稽。 再见康桥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徐志摩 夜里问候弟弟,贴上一张家煮鸡肉咖喱美照供他望梅止渴。 这家伙好样,上一次吃到肉不知是何时,居然说只怀念榴莲。马币兑换英镑已经6.67,马大汇入的津贴付了房租,只能啃面包了。 再说,在伦敦唐人街杂货店可以买得到榴莲啊,前提是,常去突击,守得云开见月明。那股劲,当然是划算不来。 临飞一日,弟弟才来抱佛脚,急求简便晚餐攻略。我和大姐传去不少罐头、速食、微波炉、超市杂锦变身法,到彼岸,他只能速速领悟靠自己。谁叫我们大马的熟食文化太方便,即使单身,依然没压力务必学会烹饪救小命。 我和哈比人访剑桥是几年前,如一般庸俗的游客,匆匆一日游,美景当前,点到为止。更多的是,害怕惊扰了古老学院的凝静和庄重。这里汇集了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头脑,也没少数一数二的天之傲子,气质高贵的亚裔和中东裔青年及他们的顶级跑车,在学院前喧闹。 弟弟只去剑桥几个月,做短期研究,研究两位马来亚裔baba学者。马大肯放人,剑桥愿收援,叩谢皇恩。其余的经费等,自己顾自己。 待钻进了校园,之前的克制节约就有了回报。波光潋滟柳条柔,如此春来春又去。现在入秋,更是美丽。处处角落是历史,名人迭事层出不穷。 友人说他在剑桥逍遥,逍遥这二字入耳重甸甸的。 p.s.最近不断在社交网络搞笑当跳梁小丑。气氛不好呀,只得苦笑度日。连苦笑也做不出来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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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难当前,出门怕被攫,呆在家里也被德高望重者偷。 溽热难耐,内外煎熬,神不清气不爽,只觉过的是狗日子。 李慕白含情对望,“终于你明了,我的日子才是日子。” 那怕屋里屋外沧海桑田,只有它深情对我始终如一。不问世事,它的世界它自己管,日出 躺屋侧,日落躺屋前,闲来吠几声,留下几撮黄毛给我扫。 烦躁不安的主人如何是好? 追剧麻醉自己吧,当个花痴逃避一阵子,等待是长是短,自会分晓。 李敏镐《信义》古装历史剧,不错看,看明星魅力,假假相信仍可以信赖有信义。(海报取自豆瓣)

中毒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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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武侠小说、武侠电影,少年时候浸淫在武侠世界里,当时又是汉语武侠世界的巅峰时期。我们有那么多的美好经典,提供年少轻狂最迤丽的憧憬。 我只去过一次嵩山少林寺,那是少林寺还未商业化之前,景色自然是很赞的。 去的时候是九十年代,脑海中至今留下的一幕,居然是一位‘惊艳’的男僧,其他的点点滴滴则忘光了。记得我在寺里逛,初来咋到古国博大精深的文化氛围,头脑微醺着。前方几步有一个女游客跟简陋木桌后的一位僧人买香。对比所见过的各式各样的正牌古刹和尚道士,这个年轻和尚实在太帅了,像一个外星人般处在这古朴又昏沉沉的环境里。 颜值这么高的青年怎会出家?画面太突兀,不仅是我的好奇心难伏,那位香客也忍不住轻声问道:“请问师父是僧人么?” 在一间正经古刹里问一个穿正式僧衣的光头男人是不是和尚,大概与问我们花园里的居家庙里,穿polo条纹恤一口烟熏牙的所谓居士,意义不太一样? 那位气质儒僧正色扬眉,反驳道:“我不是僧人能是什么呢?”见到师父生气了,我也不敢趋前,立马转身走了。 原谅问者无心吧,事因您长得太俊美了。 慈眉善目的佛陀眼皮底下,一个气质出众的清秀僧人;事后我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张曼娟的短篇、席慕容的诗歌,或白蛇许仙的宿命论,非常东方的爱情故事。关于投胎一世又一世,等待机缘把一对命运互相牵制的男女挪到一起,击出火花。 可见我中毒真深。 《缘起》  席慕容 就在众荷之间        我把我的一生都     就付给你了 没有什么可以斟酌     可以来得及盘算 是的    没有什么   可以由我们来安排的啊 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 当你一回眸 有很多事情就从此决定了 在那样一个   充满了 花香的      午后 还亏是学理的人呢。可是用科学来解释爱情未免太枯燥,能感动谁呢? 身边的一群小朋友,接二连三届临喜欢(应该交往)异性的阶段,岁月催我老啊。不知为什么心急的人爱来跟我讨教,仿佛我是什么教主似。 我能教他们什么呢?年纪一大,功利的考量免不了蚕食这本该最单纯的化学反应,出手怕会事倍功半。我只能反复地提醒大人,忍住别插手,借出耳朵就够了。 无论小朋友选了那条路,一路都是风景,都是学习啊。 几十年前一个头脑发热的男孩送给我的席慕容诗集。还鹊桥呢,真是可爱。

为什么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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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匈牙利年糕忿忿不平,为什么出得国门以来,没碰过几个晓得匈牙利语的外国人?跟据他,匈牙利是世界上最丰富的语言,他念过的匈语语法课本像三本牛津大辞典那样厚。 这个为着自家民族叫屈的小弟弟,一面为着自己的文化感到光荣,一面又因为多人不认识匈牙利,感到特别特别的不快。 (曾经他的祖国是多么辽阔?有趣的是,根据年糕,从前他的国家,在地图板块上从这里到那里,曾经是一个大帝国!同样的话题,由奥地利长豆来画疆界,虽面积是一样,但那个述说的本位却完全不同的。因为从前奥地利和匈牙利属于同一个帝国,一战后才分裂。可两个小朋友回溯历史的时候,潜意思里把整个帝国的面积当成只属于自己国家的前身---所以说,这个国家主义,实在是经不住时间淘洗的概念。) 每次年糕向人提起,来自匈牙利的时候,对方总一脸茫然,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个名称,不知道他从世界的那个窟窿冒出来。 同样是来自小国,他的心态我很理解。然而活到这把年纪,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多很多。年轻的年糕显然还找不到平衡心态的法门。 我试着解释给他明白。 当然是关系到国力。如果国家经济强盛,如美国中国日本,或历史悠久如印度希腊英国,其他国家的人对他们的语言有兴趣是无可厚非。还有的就是文化,软文化。 那一天你以匈牙利语写出一首歌成名了,在网络世界流行,大家觉得有趣,就会想学唱,那匈牙利文就长出翅膀,飞出国境高墙了。我讲得很简单,方便他明白,事情并不难为。可是,看他一脸囧样,觉得世界仍然委屈了他。 弱者想找共鸣是容易的,但看破自身弱点却得掏多一点勇气。 九十年代的时候,谁会想到二十年之后世界各地都有人想学K-POP?有谁会料到那个不足五千万人口的小小一截半岛,对世界会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一种语言可以多流行,不用问阿贵,问oppa就好了。 当然歌曲可以是很恶俗的,如果想高尚的话,那去搞电影、艺术、写作吧,学李安、毕加索、卡夫卡,或是开发自己的智慧,跟哲学家、发明家、创意点子高人看齐。总归一句话,努力吧,同学!

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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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再次把华文书本摊开给我看,说道:“你不觉得很像吗?” 这么大顶帽子盖下来,我心中窃喜,当然要求证一下。 忙不迭哇下给自己兄姐嫂嫂弟弟外甥,还有远在奥地利的长豆。 回复顷刻敲响。长豆说百分百像啊!另一边,大姐也同意。在英国的弟弟,大太阳下应该不会打迷糊眼,建议我贴上面书。 哎呀可惜了,咱们没有面书账号,无法与天同庆之。 意淫了一阵子之后,局外人老幺老老实实说:“额头很像。” 唉,原来人真是不可救药的爱自我贴金。